秋雨谏道:“如今南朝得方映月,凌懋然,凤源寮三人辅佐,已是蒸蒸日上!而玄教也是鼎盛,一山不容二虎!两大势力必然要相互争衡,北朝崛起,恰好使玄教得了外力,若此时,添油加醋一番,势必能成。”
  无涯被秋雨一番巧舌如簧劝动,又问道:“谁人可出使玄教?”
  秋雨忙推荐道:“臣听闻欧阳世家有子名淮安,性温和,有通变之才,不如命他以布衣身份出使玄教,再赐金令一道,保他生死祸尤。如何?”
  无涯欣然道:“且由卿所言。”
  说罢,遂命人授欧阳淮安特封尚书一职,金令一道,前往玄教。
  欧阳淮安其人深知路途艰难,故未由陆路南下,乃经东寇边境,过海路,于210年冬季抵达了玄教。
  此时玄教教主称宵楠,又名宵云教主。威名赫赫,使人钦佩。淮安见过教主后,遂笑道:“臣不知教主年纪,故未带礼品相赠,倒是在路上看到了一些见闻,可以与教主讲讲。”
  宵云教主不知淮安意欲何为,颔首道:“请讲。”
  淮安拱手一笑:“臣素闻东海波涛汹涌,暗礁多分布其中,往日不信,是未曾经历,如今见了方知其因。臣那日与船家在甲板谈论五湖四海见闻时,听得后方轰隆作响,臣正欲回头,船家忙扳过臣,道:‘你这后生!不是惹祸上身?此乃是南朝炮兵船,闲暇无聊轰击百姓,你若回头,只怕也是那般下场。’臣不免戚戚焉,庆幸有余。”
  宵云不免怒道:“满嘴胡言!使人不屑!南朝军势我等岂是不知?”
  淮安淡然道:“试问,玄教之势力可比北朝乎?非也。玄教之兵马可比北朝乎?非也!南朝之强敌,仅在北朝。震慑北朝之军,旌旗可蔽天日,马鸣可使山倒!南朝之精兵强将,可陈百万于玄教否?非也!而登州,关原两地,却足足有一百五十万众!教主!臣斗胆以北朝之身份恳请教主发兵北上,否则北朝亡,则玄教覆灭,也在旦夕也!”
  宵云听淮安如此说,心下未免纠结。正当迟疑,时臣却道:“陛下切莫忘了唇亡齿寒之理。”宵云顿时了悟,摆手道:“孤以为不妥,若南朝覆灭,玄教不也得直面北朝,自古卸磨杀驴之事,数不胜数!”
  淮安这才笑道:“那如此,若南朝没有覆灭,仍有大片土地,我国定会鼎力帮助玄教,而我辈仅取登州,关原两地便已满足;若覆灭了,也我国仅多收三州即可,如何?”
  宵云听闻此话,忙道:“好好好,便如卿意。”
  待双方协议条款谈妥后,已到了大月历211年正月。双方约定日期后,分头行事,玄教于正月末,灯节时分起兵骚乱,而北朝则于灯节过后第二天举兵攻打登州。
 方映月,凌懋然,凤源寮三人听闻此等大乱不免慌了神,想南北夹击,犯上作乱已是可怖,玄教人马可谓遍布各地更是麻烦。乃命杨林,林方平二位老将守住帝都,三人分别各领二十万精兵强将分三路平匪,一路由凌懋然率领北上守氓江,一路由方映月率领攻入玄教本营,最后一路由凤源寮率领平息骚乱。三人自觉事不宜迟,忙率军出发。
  秋雨则亲自率兵南下,见氓江沿岸旌旗蔽空,舳舻相接。又见旗上皆纹“凌”字,知道是师伯昆山道人的大徒弟凌懋然来到,不敢轻蔑,严阵以待。
 凌懋然见登州北部人声鼎沸,又有大军游走,暗道:“听闻莫秋雨入仕北朝后,战功不菲,如今见他军纪,俨然有大将风范,不可小觑!还是静待为上上策。”
  映月等人却不同,一南下,军势汹涌,宛若风林火山之势,刹那间扫平各地敌军营寨,后见宵云教主亲自带兵也是不敢轻举妄动,静待时机。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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