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久久都没有回应，就在路千笑决定放弃时。

“不不……不好意思，刚刚太激动了，手机摔到了地上，没问题！我一定回去的！还有……那个，加油！”

路千笑挂了电话长舒了一口气，内心总有一种罪恶感。

李宥给他倒了杯水，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

一切都在杜灏不知道的情况下，秘密进行着。

周三下午四点，路千笑在咖啡厅见到了董思凡。

很清秀的男孩，目测十八岁左右，应该是高中生，路千笑心中的愧疚感加深。

这两天李宥对他做了很多工作。

比如杜灏的资料，比如他应该怎么跟董思凡沟通，再比如他应该怎样把这件事波澜不惊的说出来。

少年睁着一双大眼，眨都不眨的看向路千笑。

路千笑第一次觉得有些局促，努力放松却还是觉得拘谨。

余光瞥到菜单，他居然连饮品都没有点。

“两杯拿铁……不，还是两杯奶茶吧。”李宥说奶茶会让人觉得放松。

董思凡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你好！”

可能是太过紧张，也可能是这句话在心里酝酿了太久，所以说出口的时候，声音格外的大，不少人都把视线聚集过来。

路千笑庆幸自己没摘口罩。

等众人收回了目光，路千笑才摘下口罩道：“你好，我是路千笑。”

“你好，我是董思凡。”

……

气氛又开始尴尬了，路千笑发现之前准备的措辞都很难说出口，李宥给他准备的关于杜灏的资料，被他紧紧捏在手里，皱巴巴的。

“是骨髓配型的事么？”董思凡依旧是一双大眼看着路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