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其实完全不懂程忘初在说什么，他只是简单无比的想到，只要和他在一起，无论是什么事他都敢尝试。

于是他被程忘初带到了一个平时不怎么使用的房间。他们翘了大半个下午的课，任先如愿以偿地看到了程忘初的身体，汗水，听到了程忘初的低吟，最后任先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哑了，说话都有点些微的困难，程忘初才舔舔嘴唇放开了他。

“可以…不要告诉别人吗？”任先重新把校服拉链拉到头，眼神躲闪。

程忘初笑笑，不置可否。

当天晚上，程忘初并没有进到任先的梦里来，似乎梦中的他已经完成了他该尽的职责，于是不会再出现了。

第二天，任先拖着略带疲惫的身体来到学校的时候，总觉得气氛诡异，周围的声音细细密密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诶你听说了吗，那个任先好像喜欢男生耶。”

“真的吗？我还以为他是好好学生，没想到是这样的人哦。”

“好像还告白了。”

“啊？真是不知羞耻哦。”

“好像不止这样，听说还做过了呢。”

“不会吧，好恶心哦。”

……

任先恍惚间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转，他偏头看到了程忘初，程忘初的脸上还是昨天那个不知意义的笑容，不过很快整个世界都被水汽模糊。

任先突然觉得锁骨边上的刺青很痒，让他快要忍不住伸手去抓，他只能强忍住难任先，转身离开学校。

最后任先被人发现倒在人行道上，他的手轻触着刺青，脸上挂着一点似有若无的浅笑。

似乎某人再一次入梦了，用整个世界换一场永远不用清醒的梦，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