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毓良怕也不喜欢在健身房待着,倒是干净如新。
之后,北项诚直接上了四楼。
四楼是书房,外面还有一个玻璃罩露台,露台上养了不少花草,北项诚休息的时候喜欢在这里看书。
只是现在,这里乱糟糟的。
三天的时间里,没人管这些花花草草,如今却已经大变模样。
花盆里的花苗全都被人摧残过了一样,好些嫩苗都被拔了出来,很明显有人在这里玩闹,还‘不小心’砸在了上面,或者说是故意将周围的花草都拔了。
北项诚脸色一沉,沉默地掏着手机,给北毓良打电话。
这一次电话倒是被接通了,里头传到一道飘飘然的声音。
“喂,谁呀?”
“是我。”
“你是谁?”对方显然没有听出北项诚的声音。
“北项诚?”
“北项诚?哦,就是姐姐收养的那个野种啊!”
野种吗?
北项诚眯着眼,“一个小时。”
北毓良:“什么?”
“我只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回家。”说完,北项诚也不愿意听北毓良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啧,你当自己是谁……喂喂喂?靠,居然挂老子电话!”
酒吧某包间内。
北毓良恶狠狠地将手机砸在地上。手机瞬间碎成了三块,电池跟手机壳都分开了,仔细一看,触屏的地方碎裂的痕迹也让人看不清晰。
“良哥,这是怎么了?这么生气?”
北毓良的身旁坐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窈窕的身姿,长长的黑发,浓妆艳抹,好不妖娆。
“还不是那个野种,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老子说话?”北毓良如此说,不明白刚刚的自己怎么突然间有一股惊慌的错觉?
他好像在害怕那个野种!
不,不可能的。
他绝不可能害怕那个野种!
女人的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之色,不过对方只要给钱,谁管他呢?
“良哥别气,不过就是个野种,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说的对。”被女人这么一安慰,北毓良的心情好了不少,那股害怕的情绪也没了。
他在女人面前,是不可能丢脸的。
北项诚这个野种,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差点让他在女人面前丢脸,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一个野种而已,在我们家白吃白喝,没什么好生气的。不过他居然敢这么跟老子说话,这口气不出我还是你良哥吗?”
“那良哥,你打算怎么出这口恶气?”
北毓良沉默了一瞬,道:“哼,我现在就让姐姐把他赶出家门,看他还怎么在家里白吃白住。”
“良哥霸气。”女子再次赞叹道,她知道这个男人就喜欢让人这么赞美他。
“那是!”果然,北毓良的头抬的更高了,雄赳赳地道:“算你有眼光。”
北毓良再次捡起手机,重新安装在一起,开机。
十分钟后,依然死机。
“什么破手机。”北毓良再次将手机狠狠一砸,这一次是真的无法还原了。他看着地上的手机哼了一声,转身就准备离开酒吧,对着女人道:“今天先这样了,明天哥哥再找你,等我啊!”
“这,良哥,你还没付钱呢。”
“你没看到我刚刚手机摔坏了吗?我什么时候欠过你钱?你等着,我这就回去拿钱给你送过来。”
“这可不好说,我们这店里,一向是钱货两清,你不给钱也可以,留你的身上的一样东西做抵押,不然我没法跟老板交代。”
“抵押?”北毓良蹙眉,他身上能卖的东西都卖掉了,能抵押的东西只有手腕上的一块表。
这块表若是放在从前,他半点不在意。
这是他身上仅剩的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