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臻停下手里的事，奇怪的看向祁蓝“你生气了？”

“我只是替姜怀亦不值”

“没有值不值”祁臻告诉祁蓝“我从认识他开始就一直怀疑他是个罪犯，祁蓝，我不想你和他走的太近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被我关进大牢”

“你妒忌他”

祁臻诧异。

祁蓝看着他哥“你妒忌他在破案这方面是个天才”

“天才？”祁臻笑他天真“你的理论课是白上了吗？天才和疯子只有一念之隔，当他不满足现状的时候他就会跨过法律的界限”

“不会的”祁蓝坚定的看着祁臻“我相信他不会跨过那条界线，就算有一天他的刹车失控，我也会抓住他的手把人拉回来”

渐渐地小白人身上的火变小，到最后完全熄灭，呈现出来的却不是个小白人，白纸变成了红色，姜怀亦把小人儿拿起来，手里的人偶呆头呆脑有些傻，胸口写着祁蓝两个字。

“你替他改命是要折寿的”姜怀亦身后不知道什时候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影子，影子跟了他有段时间，姜怀亦站起来把小人偶放在抽屉里面，点了一把红香插在饭团里，那香飘向浅色的影子，影子慢慢的变得清晰，到最后显出王小菊的模样。

王小菊看着姜怀亦“你是个好人”她有些难过的低下头“这个世上面带笑意的不一定是好人，冷眼冷目的也不一定是恶人，谢谢你”

“过了头七就走吧”姜怀亦坐下来“去重新投胎，这辈子就当做了个噩梦，梦醒了就会雨过天晴”

王小菊瞪着眼，好像有眼泪顺着眼睛滑下来，她告诉自己不能哭，鬼是不能哭的，鬼是没有感情的，可是太难过了，那种伤痛无法告诉别人，无法传达给其他人。

“以后我爸爸要怎么办？”王小菊绝望的望着姜怀亦，他们就像一个世界的两面，明明站在一块却是无法跨过的鸿沟“我爸爸只有我了，为什么要这样，我都已经答应离婚了，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那么可怜，那么卑微，我不顾一切的嫁给他，什么都不要，他却那样对我”

姜怀亦看着她，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那么爱他，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如果鬼可以哭，那最后一句为什么一定是撕开洪阀的开口，绝望到不知所措，爱一个人的代价到底有多沉重？看着王小菊的样子，姜怀亦一时竟然充满了无力感。

天快亮的时候祁蓝的人找到了斧子，在一个垃圾堆边上，还好这几天下雨，这里没有被人收拾，祁臻带着凶器回去化验，祁蓝大清早去买了早点直奔老式楼，这种电子门就是麻烦，重点是姜怀亦还不用电话，祁蓝记得他家有座机，于是把雨伞夹在胳膊中去掏口袋里的手机。

“诶，小警察，要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