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开明想了一想，然后问道：“这可以随便说么？不算是泄露天机？而且你刚才，那样说不算骗人？”

顾一清转头，神情调皮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去告诉了她们，我就算泄了天机了，肯定就要受罚的。不过我想你没有这么无聊，一定不会说！”

沈开明皱起眉头，摸不透这个家伙。

“至于我说奶奶能看到，也不算骗人。王奶奶儿子媳妇都很早过世，她把孙女带大，自然要等到孙女成家立室才要离开，她能看到的，只是别人不一定能看到她。”顾一清越说越轻，到最后几乎都是气音。

沈开明瞪了他一眼，怎么觉得这家伙在故意吓人？不过，这世间真有那么多鬼魂流连吗？要说起来，有几个死的无牵无挂？肯定都舍不得离开吧。

沈开明脑子里又现出李小阳的鬼样子，他赶紧盯住顾一清，用顾一清的脸孔洗脑子······

顾一清住的地方在小区的最里面，一路上，不断有人冒出来和他打招呼。还有个大婶拿着据说是二舅表哥家三儿媳妇的堂叔自己种的新鲜葡萄，拎了一袋子出来给顾一清。

顾一清随手揪了一颗葡萄塞进嘴巴，笑着说道：“谢谢，康婶，真甜！”

“臭小子，浑说，你婶子甜你知道？”屋里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周围显然不少人听到他们的对话，都哄笑起来，康婶也跟着哈哈乐，然后回身去骂自家男人不正经。

这样的生活状态，让沈开明觉得颇为新奇，是他从来没有碰到过的。

顾一清显然不属于这里，可是，他在这里也毫不违和，看着顾一清带路上楼的背影，沈开明忽然有种错觉，顾一清的周围有光。

爬上五楼，顾一清打开自家房门。

沈开明忽然有种微风拂面的清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