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本心领神会,一挑眉,“贺影帝?”
沈开明微微挑起嘴角,走出机场,上了车。
独孤本很聪明,他立刻就猜到了沈开明的意思。
本来,没有邵景优的加盟,这部就是小成本的文艺片,票房不会大红也 不会扑街。可是被邵景优闹了这一出,这部片子,几乎就是失败到底了。
邵影帝拒拍的戏,能好到哪里去?
除非,有哪个和邵景优平级的人,甚至比他更好的人来救这个场。但是 别的影帝级别的人也不会再来接这个电影了。
当然,除了贺文。
贺文一定不会拒绝,鉴于之前欠沈开明的人情,还有,以后可能会欠沈 开明的人情。他都不会拒绝。
“邵景优的官方说辞是什么?”沈开明问道。
独孤本冷哼了一声,“个人原因。”
沈开明摇了摇头,真不地道。
不过也真的不怕......
剧组的制片人正在焦头烂额,本来,冲着邵景优这个招牌,整部电影的 投资都已经到位了,现在男主角换人,是谁还不知道,各方面的投资人全都 观望起来。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沈开明的电话。
沈开明非常客气的和他说,想推荐自家公司的贺文拍摄这部电影。
制片人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试镜?! ”制片人听到沈开明说要是不放心,可以安排贺文来试镜, 他脸都红了,激动的吼道:“贺影帝还用试镜,沈总,要是贺影帝肯来,我 现在就八抬大轿去把人抬过来。”
“那就说定了,对了,还有资金方面,这部电影,要是有这方面的问题 ,直接找我就可以。”沈开明接着说道。
制片人脚一软,瘫坐在椅子上,连声说道:“不用,不用,沈总,有贺 文,资金也不愁。”
“还有什么问题么?”独孤本就坐在他对面,笑着问道。
制片人摇摇头,“你家汪路真是福星。”
他还以为星耀就是想捧汪路,所以才肯投下这么大的资源,也不知道这 背后的故事。
不过现在这种状况,对剧组来讲,简直是因祸得福。贺文比邵景优的级 别似乎还要高一点,虽然同为星耀的艺人,现在出演,救场的意味很浓厚, 可是贺文挑戏,出了名的严谨,倒是可以为剧组正个名。
贺文那边对沈开明的安排自然没有异议,只是,他最近在筹备婚礼,现 在忽然要进组拍戏,所有的事情就都要交给梁凌凌了。
梁凌凌本来也不愿意,可也知道,没有什么立场去阻止,所以,在电影 制片方开过由贺文代替邵景优出演的新闻发布会之后,梁凌凌对于所有的记 者采访,都是非常贤惠的态度表示支持,也假装娇嗔的抱怨几句,尺度拿捏 的非常好,只显得俩人格外的甜蜜。
贺文对此也十分的满意,梁凌凌的情商绝对是超高的,他本来没什么真 心,现在却多了几分疼爱出来,想着既然不得不结这个婚,就算对梁凌凌好 一点也是应该的。
贺文所以也许诺,婚礼的筹备梁凌凌多做_些,他之后会安排有一个甜 蜜的蜜月给她,作为补偿。
这一轮恩爱秀下来,不仅完全终结了之前对于贺文那件事所有的后续的 猜测,也救了这部电影。
这种戏对贺文来讲也并没有什么难度,所以他虽然是临时拿到的剧本, 一边拍一边揣摩角色,演的也是不错的。
这部电影会在他结婚之前完成大部分的拍摄,除去他结婚的假期,还需 要十天左右就能全部拍完。
陆从和关五回来之后,关五冷静下来,还是没有把和陆从的关系公之于 众,他还是想结束和关家的恩怨之后,再来做这件事。
陆从理解他的想法,也没有坚持,只强调一切顺其自然,俩人不要刻意 回避别人的猜测,要是有什么说法出来,也不要去压下。不说明但是也不能 否定。
关五的做法对陆从也是保护,不过既然陆从坚持,他也只能同意。
邵景优坐在别墅的沙发上,冷着脸,看着网上关于电影和贺文的报道,
心情十分烦闷。
他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比之前还要暴躁。
本来他是不会这样处理这件事的,即便进组的主要原因是汪路,可是他 也不应该退出。
邵景优并没有指望自己的退出能给这个电影剧组造成多大的麻烦,毕竟 ,沈开明和关五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什么事情都能解决。这件事到最后,
做坏的只能是他自己的口碑。
就连他那个没用的经纪人都这样劝他,建议这个电影还是拍完为好,可 是邵景优觉得不耐烦。
邵景优的心里有什么想要冲出他的这副躯壳,他想要不受控制的释放什 么,却什么也释放不出来,这样自身抗争的结果,就是让他每天无比的烦躁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么样。
他猛的站起身来,拿起外套,走出家门。
邵景优把车子一路开到城外,一直开到山顶黎逸乐名下的私房菜馆。 现在不是假期,又是冬天,山顶十分的冷清。
私房菜馆也关了门,邵景优下了车,抬手敲了敲门。
门很快开了一条小缝,见来人是他,里面的人迅速把门打开,让他进去 ,又四下看了看,关上了大门。
□作者闲话:
251师爷出关了 ~~
“你怎么来了?”说话的就是之前给顾一清他们上菜的伙计,看到邵景 优站在门口,皱眉问道。
“他在么? ”邵景优并不理他,直接问道。
小伙计想了想,点了点头,指了指后面。
邵景优一点头,大步往里面走。
小伙计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有点冷,一阵山风吹过,他缩了缩脖子,回 到旁边的一间屋子里去了。
邵景优熟门熟路的来到后院,这里不对外,还在给客人喝茶聊天的园子 外面,是一个单独的小院。
虽然山顶十分的寒冷,可是,在邵景优踏进院子的那一刻,立刻有一种 温暖如春的感觉。院子里的景致也和这个温度是匹配的,到处是盛开的櫻花 ,繁茂异常。
邵景优微微皱眉,闭了闭眼睛,等那种寒冷的感觉都回来之后,他又把 眼睛睁开。
这种阳春美景,在他的眼中都是泡沬浮影,甚至,寒冷的感觉比之前更 强烈,毕竟,山上风寒。
他裹紧了自己的大衣,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院子中唯一的一间屋子的房 门。
屋子中间有重重的绛红色的帷幔,门开的一瞬,帷幔被风吹起,形成漂 亮的波纹,可是却吹不透那厚重的遮掩,帷幔之后好像有一个人,只是那人 并没有露出真容。
邵景优停下脚步,既不往里走,也没有掀开帷幔。他瞥见门口一个蒲团 ,就在那坐了下来。
“你现在还有困惑? ”帷幔中的人缓缓说道。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非常的动听,入在邵景优的耳朵里,听着他心头一 动。
这样的心动对于邵景优来讲,实属难得,毕竟,他的心已经像石头一样 的硬,像冰_样的冷,而且还是空的。
邵景优缓缓的闭了闭眼睛,他没有困惑,也不可能再有困惑,可这才是 问题所在。
之前他_直认为,不受任何事物或人的困扰,永远保持着那种冷静和清 醒,是件美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