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花环顾一周，看看面无表情的冷清寒和依然淡笑如风的卫枫。

“看来两位不在意这个女人呢。”

冷清寒依旧不说话，卫枫轻笑着摊手：“只要两位不是敌人的话。”

“嗯哼。那么，林雨泽，我为什么要救她？”六花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神族谁不知道他六花从小就是个无法无天的‘魔王’。

为什么？六花是神族，他只是一个看客，一个旁观者。林雨泽想不出理由。

“无论你要什么，救救她！”他想不到自己的筹码，他脑袋一片混沌，六花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

六花看着那双眼，神之眼。其实也不过是属于神的一股力量，就算六花，也没有见过神的眼。但是他敢肯定，绝对不会是这样一双眼：痛苦、悲伤、绝望，却依然干干净净的一双眼。林雨泽是六花见过最有趣的傀儡，明明被别人扯着线，却不知疲倦地挣扎，充满希望。如果破坏掉这份坚强和纯净，一定会很痛快。

冷清寒的想法，六花或许能够体会。

视线移动到地上的玉兔身上。六花挑眉，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卫枫一眼。

原来如此。

“好啊，林雨泽，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林雨泽像是生怕六花后悔一样急忙答应：“好！好！”

六花偏偏头，风野了解地打了个响指，然后两只妖兽破空而出，抬起玉兔遁入结界。林雨泽一惊：那一夜的百万妖兽，原来是风野吗？

看到妖兽消失，冷清寒扯开嘴角：“两位还有事？”

六花蹙眉，他可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冷清寒，怎么你的脾气还是这样？这一次居然用这种恶心的结界。”

冷清寒一笑：“你的恶趣味也一如既往。”

语气熟稔，就像是早已认识……林雨泽觉得晕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冷清寒，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