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副将除下头盔,露出一张少年的脸。林雨泽登时就瞪大了眼,这太少年了吧!看起来顶多十四五岁的模样,这……英雄出少年?
安副将见林雨泽‘瞪’着自己,于是也冷下了脸色回瞪一眼,然后才恭恭敬敬地回答夜祁的话:“回王上,恕属下无知,敢问王上的副将是何来历?有何军功?”
……啧,这孩子,是单纯呢还是张扬呢。
夜祁闻言低低发出笑声,还是很开心的那种:“雨泽,告诉安副将,你是何来历?立过什么军功?”
“……”玩我是吧。
林雨泽冷笑一声,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不瞒安副将,其实我一直在深山之中修行、远离世事,然缘分所至,月前偶遇夜王,耐不住夜王的再三请求、诚挚相邀,终于软下心肠决意和夜王下山来做他的首席军师。但是我自知初出茅庐,不好树大招风,于是千般万般恳请夜王只给了我一个副将之位。所以也还未立过什么军功,在下不才林雨泽,往后还请安副将多多指教。”
安副将:“……”
夜祁:“呵呵,安副将可听明白了?”
“属下明白。”安副将一脸扭曲离开了。
夜祁好笑地一把把林雨泽捞进怀里:“你这嘴可真够利索的。”
林雨泽不乐意了,阴测测地跨坐到夜祁腿上,一副女王样:“哟,刚才出卖我的时候多痛快啊。”
“嗯?不是雨泽说的,别让我做多余的事吗?”
“滚!”
“哈哈……”
林雨泽怒火滔滔地摔了帘子出去,夜祁也不急,果然,不到一刻林雨泽又转回来,怒道:“为什么没我帐篷!”
“军旅途中,一切从简。你是我副将自然和我住,怎能给你差别待遇呢?”
“呸!刚才那个安小子就一个人住的。”
夜祁无辜摊手:“因为他是玉兔的副将,总不能让他俩睡一个帐篷吧。或者,雨泽愿意跟他一个帐篷?”
岂料,林雨泽扯过夜祁搭在一边的狐裘仰头一笑:“睡就睡,夜王晚安。”
说罢,还真一头扎进了安副将的帐篷。留下夜祁一个人在那铺着豪华双人地铺的帐篷中黑了脸。
林雨泽心情很爽,这个爽也只是从夜祁帐篷到安副将帐篷的路中,等到一进帐篷,迎面看见已经除去铠甲一身布衣的水嫩面瘫少年的时候,林雨泽觉得自己似乎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