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灭口现场的相认
宋至圣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快的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到他。然而，他还是被人盯上了。
古小研从宋家公馆外面隐蔽的角落中探出脑袋来，视线一直追随着宋至圣的行动轨迹，觉得好奇地皱起了眉头。
这么晚了，他去哪里？
他刚刚才到这里，还没来及潜伏进去，就看到了至圣出来的影子。而且看他跑那么快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要事。
犹豫再三，古小研还是打算跟上宋至圣。宋家公馆潜进去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的，再说他有点儿不放心那小子。
宋至圣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进到一户人家的家里，古小研随后出现在这栋楼的外面，仰头看向那开了一条缝的窗户。
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他不确定自己该不该继续跟上去查看。
过了一会儿，他动了。顺着宋至圣留下的窗户缝，他进入到了那间没开灯的房间。
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古小研几乎是下意识就矮身躲避，躲过了头顶上一把旋转着破开空气，带着冷光杀意的薄刀。
他就势退到了离危险几步之远的距离，没来得及稳住脚跟，接二连三的寒光贴面砍杀过来
昏暗中，古小研的视线一直紧紧地盯住了那个手持匕首，连容貌都没遮掩的少年人来，对方眼神里红的发蓝的血光像是玻璃球折射出来的无机质的光圈一般，没有任何的感情。
古小研微微皱眉，这是宋至圣那小子？！
宋至圣没有认出古小研来。在古小研有意掩饰自己的前提下，这世上大概没人能够认出他
来。
不过宋至圣的攻击还是稍微减弱了些，他对眼前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有种奇怪的感觉，直觉让他收敛了刀锋的狠辣攻势。
“你是谁？”宋至圣压低声音问道。
古小研没开口，他心里关心的是那股血腥气息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看宋至圣这架势，是来杀人灭口的啊。
“不回答？”宋至圣手指转动间，那把薄刀迅速地变了个方向，朝着古小研的手腕经络处竖着划拉下去。
古小研游刃有余地再次躲开，并且直接踢翻了他身后不远处的一只垃圾桶，发出清脆一声
响。
“谁？！！”其中一间房间里头传来了人声。
宋至圣视线猛转过去，眼神一下子变的更加残忍冷冽，他丟下古小研直奔声音传来的方向，古小研在其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想要将他往回拖。
宋至圣右腿往后斜蹬下去，试图摆脱古小研。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就见一位年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揉着眼睛站在门口，此时屋里头微弱
的黄光渗透出来，将客厅里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个陌生身影朦胧地勾勒了出来，投影在他的眼中
“哇――”的一声，孩童看清楚了这情形，吓得大哭起来。
宋至圣甩出手中的薄刀，目标精准地对准了孩童的脖子，薄刀从他手中脱离在空中翻飞，轨迹和角度都无可挑剔。
古小研在心里骂了一声‘该死’，抛下宋至圣身体紧绷成一条直线，紧紧地追在了那把刀的后方，眼看着就要抓住刀柄了，宋至圣的一只手从后方突然扣住古小研的左脚踝，将其给用力拖住。
古小研硬是憋着一股狠劲儿，不仅没让宋至圣把他拖回去，反而拖着宋至圣的身体往前急冲。
只是由于刚才被他拖住这么一下错过了抓住刀柄的最佳时期，他不得不强行发力，硬是用精神力拽住了孩童的身体，将他一下子甩向旁边，完美地避开了薄刀的轨迹。
宋至圣突然动了动鼻子，抓住古小研的手腕松开了。就在刚刚，古小研动用精神力的时候，解开了之前加诛在自己身上的遮掩，让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当场震住了他。
这栋楼里陆续传来了动静，大概是听到了孩童的叫喊声，让这里的住户都警觉了起来。
宋至圣深深地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俯爬在地上的古小研，转身眨眼的功夫蹿出了这个房间。
古小研单手撑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大开的窗户，心里苦笑了一声：这小子还知道帮他把逃跑的出口扩大。看样子，是应该认出自己了。
面前的孩童还在哇哇大哭，古小研顾不得去安抚他，纵身跳起，跟着从来时之路离开。
他刚离开就听到楼道里头传来了敲门声，估摸着邻居们已经赶去帮助那孩子了。
古小研站在不远处的巷子里，眺望着那栋楼房，很快的，就看到警察开着警车赶了过来，底下拉起了警戒线。
想到自己进去房间后就闻到的那股不详之气，他很确定宋至圣应该得手了。
背后有脚步声响起，古小研迅速回头，宋至圣就站在他身后不足三米的地方，直勾勾地盯着他。
古小研揭开了脸上戴着的面具，用真面目面对他来。
宋至圣的眼神左右游移了片刻，眼睛里的冷硬一点点地化解开来，变成了之前在他面前经常会展现出来的样子。
古小研在判断他的这种转变是怎么回事。眼神一变，气质就跟着变了，就像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莫不是……精神问题？
“我不是疯子。”这家伙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似乎已经猜出了古小研的心思。
“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一面。”古小研低声哼了一下。
“咱们今天也算是进一步地了解一下彼此。”宋至圣眼里闪烁起了笑意。
“堂堂大首长家的少爷，半夜也做这种事？”
宋至圣眼神没变，嘴角上扬的弧度浅了一些，“谁让人家养大了我呢？”
古小研笑了，“你如果找借口狡辩我或许以后就不会搭理你了。回答的这么老实，原因也这么简单实诚，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你。”
“像之前那样对待我就好。”宋至圣淡淡地回道。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古小研还是很喜欢宋至圣的态度。
宋至圣耸耸肩，“你要是想主动告诉我也可以。我不想多问。不管你是什么，对我来说都没什么重要，我的初衷不会改变。”现在，他在这人面前没了秘密，并且知道了古小研和他……差不多是同类人，反而让他更满意了。
“你杀的是谁？”古小研换了个问题。宋至圣不多话不好奇，一定程度上也取悦了他。“是一位负责给流通的农产品做基因数据分析的分析员。”宋至圣如实相告。
“属于‘农业部’的？”古小研敏感地猜到了一些事。
“嗯！”
“杀他的原因呢？”古小研试探地询问。
“对我来说没有原因。”宋至圣的回答仍然自我。
古小研颔首：“我懂了，你只听命于人。”
这条小巷子里完全没有灯光，两个不用光线也能看清对方一切行为表情的少年，在以上的交谈完毕后，一时间相对无言。
就在此时，街上突然响起了‘呜呜’叫唤的救护车声。
宋至圣的表情有了些转变，他几乎立马回头看向事发的那栋楼，抬腿往回走去。
救护车？！不可能，目标被他扼颈而死，来的不应该是救护车，而是殡仪馆的车才对吧。古小研也小小地惊讶了一下，紧跟着走了回去，两人分别靠在小巷两边的墙壁上，注视着那已经聚集了不少相关工作人员的现场。
没多久，他们看到有医护人员从楼上抬下来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的人的脸上还戴着简易呼吸器，身边跟着急救人员，匆忙地被抬上救护车，呼啸而去。
宋至圣的拳头紧了紧，两条眉毛重重地纠结在了一起。
“看样子你失手了。”古小研道。
“好像是的。”宋至圣坦然承认。
“还想上去补一下？”
“不是时候。”宋至圣诚实回答。
古小研冲他笑了笑，这次的笑声有感情多了。他贴着墙壁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此地。宋至圣没有丝毫犹豫地跟在了他身后。
“跟着我干吗？”古小研这么问，却并没有反感的意思。
“一起走走。我本来就打算完事儿后去找你的。”他道。
古小研停下来伸手抵住他的肩膀，“我不讨厌你，甚至挺欣赏你。但，仅此而已。”在元珀面前他一直没有对宋至圣的表白有所回应，大概是……他很喜欢看元珀慌里慌张地吃醋跳脚的样子吧。现在元珀不在，他就没必要再端着了。
“不讨厌、欣赏……如果我继续努力下去，很容易就会变成喜欢、爱慕……”
“等等！”古小研打断他的话，“你要是继续再说下去，我就翻脸咯。”
宋至圣识相地闭嘴，“咱们不如找个地方坐坐？我知道有个地方……”
这样进退有度的人古小研真的反感不起来呢。
“是不是我问你什么你都会如实告诉我？”古小研盯住了他的眼睛。
“也要分你问什么。”宋至圣的答案再度取悦了古小研。这小子是理智的。他对自己在做什么很清楚，心中有把尺，不会因为喜欢谁就放弃内心丈量尺寸的标准。
“你……和梁友兵的具体关系是什么？”
“如师如父。”他答道。
古小研想了一想，“你……和他的研究实验有关系吗？”
宋至圣没料到古小研知道的这么多。他内心直觉古小研不简单，刚刚认出他的那一刻只是应证了自己的感觉，但他不知道，这个不简单的同龄人，能够知道这么多他们保守的秘密。“看样子不能回答。”古小研从他的态度就判断出答案来了。
“抱歉！”宋至圣道。
“你道什么歉？”古小研摆摆手，“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想请你回答。希望你如果知道的话，能够如实告知我……”
□作者闲话：
第三百六十二章悠着点儿，别玩火
宋至圣没有立马答应古小研的请求，沉吟片刻后道：“你可以问问看。”
“十二年前，你的老师梁友兵曾经在‘龙京’的第一工业区一家被服厂的楼上秘密建立了一处实验室。当时，他从各地弄了不少身有残疾的孩童……我想知道，那些孩童最后都被怎么处理了。”古小研的声音有些压抑，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仍然是那个有着畸形手脚的幼童的影子
宋至圣蹙眉，“十二年前？”这么久远的事和年纪不大的小研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这件事吗？”古小研再问。
宋至圣轻轻摇头，“我当时还没遇到老师。”
“那么，可以请你帮我查一查吗？”古小研神情阴郁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当年，我有一个朋友就是被梁友兵买走的。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却连他的尸骨都不曾发现。”
当年所有的线索随着梁友兵的消失，全部断掉了。小初就像从来没有在世上存在过一般，连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都追查不到。古小研甚至偷偷地比对过梁的实验室里浸泡着的那些畸形标本，并不能和小初对上。
“老师为什么要带走你的朋友？”宋至圣问。
“做研究嘛，他还能做什么？”古小研再度抬起头来，“当年就是他利用一些身体有缺陷的人类孩童在做研究。那些孩童最后都不见了。”
宋至圣并没有为古小研的话感到动容，在他心里，梁友兵是很重要的存在，与古小研地位差不多。他不会去判断梁友兵的对错，因为他知道，老师做过很多糟糕的事，但……也是在做好事。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他问古小研。
“重要。我曾经对他许下承诺，却没能做到。他是我的责任。”
“我可以帮你。”宋至圣被古小研的态度打动了。虽然不知道那个人和小研什么关系，但他看得出来，小研真的在乎他。
只是查一查那个人最后的下落，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听他的口气，他也知道那孩子活不了。想来就是为了找到地方给自己一个交代吧。
古小研目送宋至圣先离开。看着那家伙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他的脸上无波无澜，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重新回到了案发现场，但见那地方仍然有警察正在工作，而且，现场还多了一些闻风而来的记者们。
宋至圣要杀一个数据分析员，肯定是和他们家那位城府高深的大首长有关。只是，这个数据分析员真的那么有价值么？
到底怎么回事，恐怕得看明天的报纸了。虽然报纸不见得报出真实的情况，但还是可以根据里面的内容确立一些风向的。
古小研独自回到家中，从窗台翻回自己的房间，一进到房中就感应到了熟悉的气味。他走到床边，俯身看着抱着他的枕头呼呼大睡的元珀，一只巴掌忍不住就扬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后，古小研的巴掌又放下来了。他去洗手间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回到床边刚坐
下，一股霸道的拉力从后面拽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拖了过去，随后强健的身形翻身迅猛地压在了他身上。
古小研有些累，不打算和这小子干架，乖乖躺着没有动弹。
元珀摸索着他的脸颊，双手找到准确的位置固定住后，嘴巴顺势覆了下来。
古小研和他亲了一会儿，在这小子发情一般试图撩他睡裤的时候，一脚将他踹翻下床。
元珀从地上爬起来，下巴颏抵住床沿，可怜巴巴地瞄着他，“我难受……”
“滚古小研不冷不热地吼了他一句。
“真的。大宝……我浑身都难受。”元拍抓住了他放在身侧的一只手，捏着他的手指头，仍然没有从地上起来，“你去见那个臭小子了是吧!”
“别用这种无聊的事烦我。”古小研喜欢元珀吃他的醋，可那是在他精神好的时候。
“大宝……你不会喜欢他吧。”元珀有些患得患失。那个小子挺厉害的。他知道如果今天他们继续比下去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输，他的体能续航力……与那小子相比还差点儿。
“有你一个我就够烦了。”元珀拿脚踹了他肩膀一下，“我都把门锁死了你还能进来……你说你烦人不烦人。”
“不烦！”得到了一个满意的回答，元珀这才喜滋滋地爬起来翻上床，抱住了古小研的身体，“大宝……我最喜欢你了，就咱们俩，咱们过一辈子好不好？”
“闭嘴，睡觉！”古小研转过身体用后脑勺面对他。
元珀不依不饶，猴子翻山一般翻了过去，脸对住了古小研的脸，二话不说又亲了上去，并且手很自觉地摸上古小研的腰部和尾椎。
古小研很喜欢这样的抚摸，尤其尾椎一碰，他就会忍不住打颤，鼻腔里也似有若无地发出声音，元珀喜欢听他这样的声音，会让他觉得自己浑身热血沸腾，勇猛无敌，当然……身体也会更加的难受了。
亲着亲着，元珀无师自通地滑动嘴唇，顺着古小研的下颌骨一路舔舐到他的喉咙处，先是轻轻地绕着喉结转一圈，随即重重地吸上一口，古小研的身体像离开水面的鱼一般，紧跟着重重一弹，睁开微醺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他：“你在哪儿学的？”
这小子前几天还只知道抱着他的脑袋亲来亲去，只亲他的嘴。今天这动作进步很大嘛，先是要摸他下面，接着摸到了他的腰，还知道舔他的脖子和喉咙。
“我……看了二爸收藏的宝贝。”元珀小声凑到他耳边嘟囔道。
古小研抓住他后脑勺上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了起来，盯住了他的眼睛，“喝！你还真能耐啊！”
“我……想让你满足，想让你高兴。”
“我看你是自己不怀好意吧！”古小研轻轻地甩着他的脑袋，“得寸进尺……说的就是你
“可是……大宝也很喜欢哪！”元珀一脸无辜。
古小研无语了。确实，他是挺喜欢。这个年纪这种身体，又是心里上心的人，亲着亲着难免想要更进一步，他是挺喜欢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的，问题是，再这样继续下去，不出一个月他俩绝对能直奔全垒。
这小子别看长得像个成年人了，到底也是个十五岁少年……一想到他的年纪，古小研还真下不去手。
“你给我悠着点儿。别玩火！”古小研教训他道，“你还小呢。”
“你也不大啊！”元珀表示不理解。明明古小研就比他大几天而已，每次都说的好像自己比他小了很多似的。
“那种事……年纪太小，做了不好。”古小研只能用这种话来敷衍他。
他说的也没错。是对身体不好啊！
“哦！”元珀老实了下来，不过还是抱着古小研的身体，蹭了几下，才肯真正地老实。古小研一脸嫌弃的表情，“你属狗的啊！给我管好你那玩意儿，别特么的一撩就起，丢人
“可是……只有对着大宝才会这样啊。”元珀再次无辜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他也不想这样，自从亲吻过后，他的身体就变成这样了，只要挨上古小研，就会自然地有
反应。
古小研被他的话给逗乐了。虚荣心大大地得以满足。“真的？”
“嗯！”元珀认真点头，“我看二爸的书和其他人的身体也没怎么样。可是刘迅刘猛每次都看得鼓囊囊的。”
古小研愣了一下，细细地抓了抓他的头发，随即反应过来，突然用力拽住他的头发根儿，
“你说什么？”
元珀头皮被拽得生疼，“哈？”
“你刚刚说什么？你看过其他人的身体？谁的？在哪儿看的？？”古小研立马化身青面夜叉，只差没对着这小子喷火了。
元珀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在‘试婚女’那里。”
“什么？你……去过那里？”古小研的嗓门儿不自觉拔高好几度。
“是刘迅刘猛哄我去的，我不知道……去了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我就看了几个没穿衣服的人，就赶紧跑出来啦！”得，越解释越黑。
“你特么还看了好几个？！”古小研从床上坐了起来，揪住了他的耳朵，“好啊，你！你装的倒是挺像样的啊！前面刘迅刘猛中毒跑去那地儿的时候，你还装着自己从来没去过的样子!没看出来，你真挺有心眼儿的啊！”
“大宝！”元珀一脸冏相。这种事就不该说出来的，看看，说出来的唯一下场就是这样。“滚蛋——！”古小研双手推出，愣是把元珀给推下床在地上翻了个跟头，撞在了对面墙
壁上。
“老子还他妈没去过呢——！”古小研破口为自己‘鸣冤’。
元珀坐在地板上，头靠着墙壁，一言不发地看向古小研，没有再出口为自己做解释。
这种时候说的越多，他越生气。闭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古小研见他不说话了，生了会儿闷气，躺下去盖上被子睡了起来。
过了好久，他都没有感觉到元珀偷偷爬上床，知道是自己刚刚震住他了。
其实这种事对他来说是没什么的。他生气也就是一时发泄，过了就算了，因为他知道这小
子本性什么样，哪怕把他送上别人床，这小子也会吓得逃跑。
他就是不喜欢元珀有事瞒着他。这小子什么都告诉他的，一旦有事没有告诉他，他就会心里不舒服。好像他变得不是自己的元珀了。
怎么还不过来？！古小研迷迷糊糊中这么想了一下，又睡了过去。
元珀一直等到他睡熟了，才蹑手蹑脚地从地上爬起来，重新爬上床，蜷在古小研的身边，张开手脚把他一点点地圈在自己的怀里。
□作者闲话：
第三百六十三章黄色公告第三百六十三章黄色公告
报纸上果然刊登了‘数据分析员’遇害的新闻，并且，那名被送去急救的分析员，死在了医院急诊室。死因很耐人寻味——自杀。
古小研一连翻了好几份报纸看到的结论都是自杀。这一结论是由他们那个辖区的警察做了现场勘查之后得出来的。至于，那位亲眼目睹了家里有两位陌生人闯入的死者家属——孩童，报纸上连提都没有提。
“数据分析员？自杀？”古镜看的是另外一份报纸，“好好的有一份稳定收入，收入还不错的工作，怎么就自杀了呢？”
这几份报纸上都没有对这人的自杀原因作出解释。直到卓君尧拿过一份报纸看了一眼，指着上面刊登出来的死者照片，道：“这家伙……挺眼熟的啊！”
二爸说眼熟，那基本就是他见到过的。其他人都停下动作，专注地看着他。
卓君尧扶着下巴仰头仔细地回想了片刻，“我记得……这不是给‘团村’出的货物做基因数据分析的那位分析员吗？他还去过‘团村’做现场取样调查，同样上过报纸的。当时咱们还一起看过这条新闻。”
欧雷仔细地看了看，他反正是记不得了的，“二狗说是就是啦！”
“我有点印象了。”说话的是古镜，“当时咱们还说这人长得还不错，对不对？”
“给‘团村’的货品做数据分析的？”古小研听到的重点是这个。貌似，这不是个好的开
头啊。
古镜知道古小研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小研觉得有问题？”
“是。”古小研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问题，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发生。
昨晚那个人明明是还活着被送进医院的，就这么死在了急诊室，这是一个疑点。另外的疑点就是那个孩子记者们提都没提。出了状况依照他们的尿性不是该追着任何线索不放的吗？这个新闻就像是条普通的社会新闻，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多少的重视。
古小研和元珀下午照常出门去‘粮油店’盘货。
大约三四点钟的时候，欧雷带人开着卡车来店门口拉货，从店里拉了满满一卡车的粮食，
引得周围不少邻居们看热闹。
“你们这是真不打算开店哪？”有邻居问欧雷。
“不了！开了这么多年生意也不好做了。趁机收了吧。”欧雷回答。
“可是……那家‘大同’的粮食没有你们家的好吃啊。”有人不舍了。
“那是你们吃惯了我家的粮食。其实都差不多。”欧雷敷衍地说道，“他们家便宜一些嘛
“这倒是。”刚刚说话的人想想也是这个理，便不再多说什么。
来拉粮的是海威，这小子站在街头和古小研说话，“前几天那个新泉公司不是太平了一阵子吗，昨天开始又闹起来了。说是怀疑我们存在不良竞争。我去！咱们还没告他不良竞争呢，他倒是先反晈一口。”
“昨天闹了？七哥那儿怎么解决的？”古小研问。
海威答道：“嗨，不理他们呗！反正都是对立关系，怎么和他们辩解都一样。”
“他们有说不良竞争的具体表现是什么吗？”古小研挺在意这件事的。
“七哥没听他们说完就挂了电话。后来他们一直打我们这边也没人接。”海威见古小研神情冷峻，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觉得……有问题？”
古小研拍了拍身边站着不插话的元珀，“报纸呢？”
元珀从口袋里摸出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报纸，交给了他。
“目前我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总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你把这报纸带回去给七哥，第二版上面的头条新闻，你们看看……最近小心一些。”古小研只能尽力将自己感觉不妥的地方提前通知给周围的人。
海威接了报纸揣进自己兜里，“放心吧！村里现在像铁桶一样。外面那七个村子也比之前更严了。”
说话间就见这片辖区所属的文化宣传人员和几名警察从‘太古街’警局走了出来。
远远地看到他们往‘宣传栏’走去了。
古小研拦住了正在说话的海威，“你这这里看着，我去前面看一眼。”
元珀紧紧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块儿朝‘宣传栏’跑去。
跑过去就见‘宣传栏’被打开，刚才的警察和宣传员正往里头张贴黄色纸张的公告。
黄色的公告纸在所有宣传里头算是严重级别的公告了。一般的公告都是白纸张贴，需要周围群众广知的会贴蓝纸，而需要辖区所有居民都了解的是黄纸，更重要的就是红纸，贴到红纸那就是强制全体‘零区’居民知晓的命令性公告。
“出什么大事了？”看到黄色公告贴出来，路边渐渐聚集了一些人来。
古小研的眼睛迅速在那公告上扫了一遍，神色微凝，和身边的元珀交换了个眼神。
他就说那个‘数据分析员’的死亡不简单吧！还真让他猜对了。
“哟，这是在说早上报纸上那个死了的分析员的事吧。啧啧……收受贿赂，篡改数据……这可是重罪吧！”
身边的路人开始讨论黄色公告上的内容。古小研拉住元珀，“走！”
他们两人好不容易挤出人群，这里围观的人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
“大宝，对方出手了。”元珀都看出了事情的症结。
“嗯！而且……出手的不仅仅是‘新泉公司’，还有他身后的势力。走！去找海威。”欧雷和海威对着账目，两人还有说有笑地聊起了海威结婚的事来。海威眉飞色舞地向欧雷询问着婚姻和谐的秘密，两人正说到兴头上呢，刚刚走开的俩小子回来了。
古小研打断他俩的话，“海威，你先给七哥去个电话。出事了，针对村子的大事。”
海威愣了一下后，神色很快变得正经起来，“哦！好，我拨通电话你来说。”
“去吧！这里有我和小宝看着呢。”欧雷对他俩挥挥手。
古小研带着海威进了‘粮油店’里。海威拿出了一部移动电话来，快速按了上面的几个号
码。
电话接通时，古小研直接开口，“七哥吗？我是古小研，现在出了点儿事，你们那里提早
做好心理准备。记得……我们之前商量过的应对策略吗？可以启动了计划C了。”
“计划C?”七哥的声音很快变得谨慎起来，“我知道了，马上让他们去做。到底出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死了个给‘团村’生产的产品做基因数据分析的分析员。”古小研尽量让自己的描述先不带任何情绪，“刚刚专区下了黄色公告，通告城内各辖区民众，说是那名死去的分析员是自杀，自杀的原因是因为在其工作的过程中收取了某些利益集团的贿赂，篡改了分析数据，将原本不合格的产品数据稍作修改改成了合格产品，投入市场……现在他们正在调查这件事，呼吁群众们在购买产品时注意安全。并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及时将这件事的调查进度刊登在报纸上，”
这种公告并没有直接表明‘某利益集团’指的是谁，但只要不傻的人自然会联想到‘团村
’来。
海威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胡说八道！咱们的东西十几年了，哪有出现过任何问题？这明明是诬陷！这群恶心的家伙，耍这种手段来打击我们！”
“这是‘新泉公司’动手了。”七哥迅速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还联合了背后的势力动手？”
“对！”古小研道：“现在情况对我们不利。分析员既然死掉了，他就没办法为自己辩解,还不是任凭背后之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尤其背后是那位……11是一个不小心……”
古小研没有把话说完，又把专注点拉回到了讨论怎么解决问题上：“你们那边先执行C计划。我们这边看看情况，随时可能过去。今天开始村里所有产品都封存，暂时不出货了。如果有客户催货，就将实情告诉对方，就说我们清者自清，等待专区政府的调查结果。”
“知道了！”七哥并没与想象中那么紧张。幸亏提前做好了应对准备，他们把所有可能会出现的情况都做到了大胆的猜想。
挂了电话后，古小研拍拍海威的背，“你赶紧回去吧。路上当心点儿。”
“放心！”海威向他点点头，“谢谢你了小研。”
“这才刚开始呢，先别谢我。”古小研看了一眼已经准备好的卡车，“快走！”
送走了海威，古小研他们在店里进行最后的扫尾工作。
不知什么时候鸿烨站到了他们家店门口，盯着里头已经搬空了的空间，若有所思。
欧雷早就感应到他的出现，只是没说话。古小研丢下手里的账本走过去和他对视一眼，“有事？”
“没想到你们会收摊不干了，真是抱歉。”鸿烨的道歉言不由衷。
“没事就请离开，我们这里还忙着呢。”
鸿烨认真地打量着古小研和元珀，这两人前段时间在他那里吃过药，转头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不仅他们，所有试过药的都在三天之内连续没了症状，正是因为这样，老师才不得不宣告试药失败的。他心中始终存有怀疑，刚好碰上这一家，就像来近距离观察一下。
观察的结果……还是让人失望的。
鸿烨把视线转向别处，幽幽开口道：“你们和‘团村’一向有生意合作往来吧。你们这店的生意不做了，能不能帮忙牵个线，我们那边还可以和他们继续打交道。大家互惠互利，我也
不会白让你们牵线搭桥。”
这才是他来最主要的目的。
□作者闲话：
祝大家国庆快乐！祝祖国生日快乐！！假期要玩得开心哦！！！
第三百六十四章饭桌，内裤，老男人
古小研不由得对这位脸大的家伙表现一丝佩服之意。按照正常思路来看，这位挤了人家的生意还想让人家把大客户介绍给自己，这脑袋不是被驴给踢了吧！这谁给他的自信敢提出这种要求？
“怎么样？”鸿烨在等着古小研的回答。
他见古小研只看着自己不说话，半晌反应过来，“这事不该跟你说吧。是我冒昧了。你父亲呢？”
鸿烨觉得自己刚刚真的很奇怪，怎么跑去和古小研这么个小毛孩子谈条件。他当下脑子里是犯轴了吧！
欧雷放下手里的扫帚走了过来，“找我？”
鸿烨礼貌地把刚才的提议向欧雷再提了一遍，“我给的好处不会少的。”他还追加了一句，生怕欧雷他们不答应。
欧雷不太明白鸿烨这是想搞什么鬼，他悄悄瞥了一眼在旁边站着的古小研，询问儿子的意
见。
古小研把脸转向一旁，欧雷心领神会，“这事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们和人家就是在商言商的关系，交道是有一点儿，可……也不能仗着这一点就不顾人家的利益嘛。”
“如果能够为我们牵线搭桥，这是报酬。”鸿烨主动把手上的一张纸条递给欧雷。
欧雷接过看了一眼，“这事我做不了主。可以帮你问问，成不成的……你这报酬……”“都归您。”鸿烨嘴角满意地勾了起来。如今他们不能把希望只寄托在‘新泉公司’和梁友兵身上，还得自己另辟蹊径。怡好，他们得知古家和‘团村’有着十多年的合作关系，虽然从得到的情报来看，这种合作貌似仅仅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双方平日也没多少来往，且古家人也被他们‘证实’是很普通的一家生意人。但，总归古家人和‘团村’是有关系的……他们眼下急需要打通这层关系。找上古家人做中间人也是势在必行。
鸿烨信心满满地离开了这里，等到他走后，欧雷满是不屑地将手里的纸条捏了捏，准备扔掉。
古小研拦住了他，“先别扔。大爸，咱们说不定还真能赚到这笔黄金呢。”
“家里又不是没有。”欧雷一点儿也不稀罕的样子。
“白送的哪里能不要呢？”古小研还是会持家些。
“你喜欢就好。”大爸把纸条交给了古小研。
晚上习晗再次被一通电话叫了回来，这一次他把司徒也带了回来，两人进门后直奔餐厅，不等大家集体就座，就开始偷吃东西。
古镜作为发言人把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向这两人坐了详细说明。
习晗边吃东西边听，吃了一碗饭后才抹了抹嘴巴，“这件事我这边也有耳闻。这个新泉公司背后挂靠的是宋毅的心腹秘书官老何的名字，其实也可以算宋毅自己掺了一股。他要整‘团村’估计除了‘团村’早年拒绝被吸纳为专区政府所有之外，还有就是你们说的那件事吧。”
“小研不是说‘新泉公司’是梁友兵的吗？鸿烨刚刚来找咱们牵线搭桥，看样子是对梁友兵并不信任，这是自己也要私下里留一手的意思。”古镜在桌子上分别摆放了三个碗，代表这
三方势力，其中梁友兵和宋毅摆在了一起，而宋毅和A博士之间也架了一根筷子做桥梁，并指着那根筷子道：“姓宋的和A老头之间也是互通有无的关系。”
“都想得到妞妞呢。”古小研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们现在这么到处折腾的目的。
“那个小姑娘到底对他们有没有用都还不知道，一个二个跟抢珍宝一样，眼都抢红了。”欧雷的性子很难理解这种事，“要是我，等到确定了有用再去抢啊！”
“等到那种时候谁还会让你轻而易举地抢到？”司徒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来，不过他很快就板着脸接了一句：“也是，凭你的能力，要想抢的话或许还真能抢到。但他们不是你啊！”欧雷谦虚地‘嘿嘿’笑笑，“过奖过奖啊！”
“小研有什么想法？”卓君尧倾向于问自己的儿子。这小子是他的种，他们父子俩应该会想到相同的地方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别忘了黄雀后面还有个猎人呢。”古小研两眼熠熠发光，“我们……除了当好猎人，还得给他们布置好狩猎的战场才是啊。”
卓君尧乐得眼睛眯成了两条缝，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我的儿子！”
“大爸，您可以去赚那笔黄金了。”古小研同样笑着看向欧雷。
欧雷拿手指头挠了挠头发，自己想了想，一拍巴掌，“好嘞！小宝，你跟大爸一块儿去。
“您知道怎么说吗？”古小研有点儿想笑。
“怎么说，让他拿黄金出来呗。”欧雷捏起了自己的拳头。
元珀勾住了大爸的肩膀，“我知道怎么说。就说可以给他们牵线搭桥，七哥那边也有意合作，是不是？”
古小研放心了，“就这么说吧。如果他们提任何要求你都推说要回来商量。”
“知道了。”元珀拉着大爸一块儿往外走。
“最重要的是什么？”古小研在他俩身后提醒了一句。
“黄金！我知道。”元珀头也没回地答道。
这两人出去之后，古镜他们开始商讨习晗的事情，“你身边那些进化种的来历都查清楚了
?”
“差不多吧！”习晗埋头在菜肴里头挑肉吃，“司徒去查过，他们多是从西北投奔过来的
“西北那地儿……可是他们的大本营。”古镜的声音紧跟着压低了下来，“当年雷华创立的那个聚集地一夕间消失后，就一直不断有各种流言传出，说他们藏到了戈壁深处，还有说他们翻山越岭离了国境，这些我可是都不相信的。”
“我也不信。”习晗停下了筷子，“我的仇人还活着呢，我相信他会回来找我报仇的。并且，他当年走投无路之下唯一的一个去处就是西北……”
“你是说欧文。”
习晗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刻，下颌骨的线条紧紧地绷了起来，“没错。虽然咱们的情报机构一直找不到他，可我知道，他和雷华那个基地一夜消失的事绝对脱不了干系。”
“那么很有可能这些潜入进来的进化种也和他有关。”习晗停下来喘了口气，“我和欧文
，是一定要把对方杀死否则不会罢休的。”
就是那个怪物，杀了房宽！杀了他最后一丝温情和希望。他发过誓，一定要把那家伙的脑袋带到阿宽的坟前，亲手祭奠的。
司徒默默地把习晗碗里堆放的大块红烧肉夹到自己碗里来，嚼蜡一般咀嚼起来。
习晗说完自己心里想说的话后，低头一看，刚刚他挑选的肉没有了，当即炸毛：“谁偷了我的肉！”
司徒面瘫脸看向他，“我以为你又要伤心缅怀一会儿你的老情人，先帮你吃了，别太感激
我。”
“去你的！！还我的肉来！”习晗丢了筷子伸长手臂去掐司徒。
两个年级加起来没有一百也有九十的男人像小毛头一样在饭桌上你来我去地打了成了一团
古镜捧住了下巴，喟叹了起来。
“怎么？”卓君尧时刻关心着自己的老婆。
“咱们家饭桌真是个风云际会的场所。昨天有人打架，今天接着再打。昨天打架是两个翩翩少年郎，人家那叫热血激战，看起来赏心悦目，今天打的就是两个老家伙了，你说说他们这叫什么？”
卓君尧思考的很认真。“我看他们这叫……打情骂俏。”
扭做一团的两个‘老家伙’顿时停下了动作，二脸惊悚地回头看向卓君尧。
包括古镜和古小研都用相同的眼神盯住了自家二爸。
卓君尧眨巴眨巴眼皮，“怎么了？”
古镜‘哈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天哪！！他二爸……你不说我还不觉得，怎么你一说……还真是形象的很呢。”
古小研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和逮弟一样的感觉。
“住口！”习晗恼羞成怒，“谁和他打情骂俏！？他一吃我喝我还要我保护的小白脸儿……呸，他脸黑的像黑炭，一年到头都是同样的一副麻木不仁的表情，我眼瞎了和他打什么情骂什么俏？”
司徒波澜不惊地回了一句：“他年纪这么大，贪吃嘴馋又犯懒……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得罪人，要不是我保护他，早就化成一堆骨头渣子了。”
“你说什么？！你说我贪吃、嘴馋、犯懒？！”习晗气急败坏，“你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比我更贪吃更嘴馋更懒，你他妈一条内裤穿七天，还是老子看不下去给你买的新的。”
“你的不也穿了两天吗？”司徒不紧不慢地反怼他，“那味儿，我拿起来都熏人。”
“等等，你拿我内裤干嘛？”习晗不解、
“还能干嘛。穿哪！我只有一条，穿坏了你又不给我买，我只能穿你的……说实话，有点儿憋。”
“啊啊啊——！”习首长疯狂大叫，“我说为什么那段时间我的内裤每天隔两天就会少一条。你恶不恶心哪你！”
“我又没觉得你恶心，你这么激动干嘛？”司徒摇摇脑袋表示难以理解。
“等等！那后来我给你买了一打新的，为什么我的还在少。”习晗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
司徒无语了。干脆把自己的饭碗捧起来，转身要逃离‘战场’。
“站住！”习晗仿佛抓到了这家伙的重大把柄一般，喜不胜收地揪住他腰间的衣服往外扯，“好你个邋遢鬼，你又偷老子的穿，这特么是老子让勤务兵拿去洗干净的吧丨”
司徒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都吱不出来，万年不变的脸上有些不自在的颜色。
卓君尧哼笑出声，啧啧摇头：“真是个白痴啊！”
“你说谁？”古镜一副八卦标准脸。
“老天真，还能有谁。都到这份上了他还一脸天真。”卓君尧不屑地瞥了下眼睛。
“哈！”古镜搂住了卓君尧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一口，“依我看哪，两个都是白痴！几十岁的老头子了，谈个恋爱比小毛头都纯情。咱们家小宝和大宝这么小点儿年纪已经‘啵啵’好几回了啦！”
‘轰隆，一声，晴天霹雳!原本在一旁看戏的古小研眼前爆开一^^重硝炸弹，被他家逮弟没有设防的话劈了个半身不遂。
口作者闲话：
第三百六十五章都是过来人
古小研机械地转着脑袋，一点点地看向刚刚说话的古镜——
他怎么知道的？
面对儿子有些发懵的眼神，卓君尧狠狠地掐了古镜一把，“说错话啦！”
古镜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自然地朝古小研咧嘴笑笑，“儿、儿子……不好意思啊！”
古小研的脸颊有些滚烫发热，眼神还是有些懵。这是他很少会有的情况。
“哦？？”习晗和司徒两人瞬间就不掐架了，笔直地坐回原位，直勾勾盯住了古小研，一起发出了“天哪！！”的惊叹声。
这一次，古小研的脖子以上的部位开始莫名发红。
元珀！你个二傻子！！到底怎么在这些大人面前掩饰的，为什么他们都知道亲吻的事？！
“哇塞……牛逼啊！！”习晗大大地吞了口唾沫，“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早熟啊？老子都十几年没亲过嘴儿了。”
“我几十年！”司徒插了句嘴。意思是他几十年都没亲过。
“小研……厉害！”习晗冲古小研竖起了大拇指。
“闭、嘴！”古小研怒而喷气，这一次他眼里的神色变了，眼睛瞪得逮弟古浑身发毛。
卓君尧拼命在桌子底下踢习晗的腿：别说了！说一句两句可以了啦，大宝面皮薄。
正在此时，欧雷领着元拍回来了。这两人还提着只大箱子，父子俩是兴冲冲地完成了任务回来的。
“大儿子！给！黄金！！”欧雷一进门就把箱子带到了古小研的身边。
元珀猴儿一样蹿到自己的位置上，讨赏地朝心上人笑笑。
古小研回给他的是一记责怪的白眼。
元珀不明不白地摸摸脸颊：大宝这又是在生谁的气呢？
习晗见到了另外一位当事人，轻浮地吹了声口哨，同样冲着元珀竖起了大拇指。
元珀不明所以却有开心地接受了。
卓君尧差点儿没把习晗小腿骨踢断。‘老天真’这是想火上浇油嘛！？
“大、大宝……别放在心上啊！这件事不是小宝告诉我们的。”卓君尧明白自己的儿子，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按住了老婆想要解释的嘴，自己抢先解释，“其实……小宝解释他嘴上的伤解释的挺好的，差点儿咱们就都相信了哈丨”
古小研的脸黑的更深了。什么叫‘差点儿’就都相信了？
“谁让咱们是过来人呢？”卓君尧搂住古镜的脖子，“想当年我们才刚刚确定感情那阵子……嘴巴整天都肿的像香肠一样呢。”
习晗捂嘴憋着笑，在一旁羊癫疯似的发着抖。二狗还老是想封住他的嘴，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嘛！
古小研的肩膀跟着垮了下来。二爸！你拿自己做对比并不能让我开心啊！
元珀从他们的对话中猜出事情的原委了，小声地对古小研道：“大宝，我按照你教我的说的。”
古小研一拳头砸在元珀的脑袋上，闭嘴啊！！
“冷静冷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没节操的爸爸们出来打圆场，“你们也不小了，有些事可以知道并尝试了。爸爸们都是开明的家长，注意点儿别受……”
古小研一记眼刀飞过来，扎的侃侃而谈的古镜认怂地垂下了脑袋，直觉地收声不说话。伯伯们不知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强烈地刷起了存在感，“伯伯们……也开明哦
I”
古小研又有些心累了，元珀这次没有陪着大人们傻乎乎的笑，而是轻轻地握住古小研的一只手，随后替古小研开口：“你们别说这个了，这是我和大宝的私事，我们会自己看着办的。
说正事吧！我和大爸已经和鸿烨说好了，鸿烨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能够亲自去到‘团村’……看一看他们产品的生长环境。”
“他提出要去‘团村’？”大家伙儿被元珀这么一说，也都恢复了正经。
“可不是嘛！我说这个我做不了主，得回来问问人家。”欧雷道，“‘团村’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吧。”
“当然！”古小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村子里是大杂居的状态，这一点不为外人所知。如果放那些了解进化种的人进去，秘密肯定保不住。眼下各专区的情况都是坚决抵制进化种存在的，一旦发现就是格杀勿论。”
“那咱们就说不行呗。”欧雷没把这事放心上，“反正黄金咱们拿回来了。”
“拿钱还是要办事的，”古小研并不赞同欧雷的话，“再说，A老头可是知道那地方是大杂居的，他一直保守秘密没有向专区告发，也有自己的私心。咱们如果把事情做太绝，他一气之下告发了，到时候……情况会变成什么样？”
这个问题众人还真没有想过。习晗也开始认真地思索，末了给了个回答：“只怕到时候不管他们多么的老实无辜，专区都会派军队过去全部剿灭吧。”
相对于不好控制高度集团化的进化种丧尸们，宋毅一向偏向于僵尸这个好控制的群体。不仅是他，其他的那些大型基地都是这样的政策。对进化种施行种族灭绝，对僵尸则是能利用就利用，暂时不将他们和人的矛盾放到台面上——拉拢一方压制一方。这种策略十几年来运行的很是正常，取得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众人不再说话，而是等着古小研做最后的安排。
古小研想了想，心思多转了几个圈：“就怕万一鸿烨这是在向咱们施压呢。”
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尤其在对方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目前的情况看来，A老头不想让外人知道团村是个大杂居的环境，所以他们没有直接用这个当威胁去和七哥谈话。可问题是…■一而再地拒绝与其正面交谈，真把人逼急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怡好此时，家里的电话也响了起来。古镜接起来听了一会儿，对其他人道：“是七哥！专区政府的官员对他们下达了命令。要求他们配合就分析员自杀披露出来的职权疏忽问题做调查。他们要进团村做实地勘察！七哥问咱们怎么办？”
“都想进去啊！”古小研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
“小研，拒绝鸿烨容易，拒绝专区政府……不容易吧。”卓君尧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更何况专区政府这次和梁友兵是绑在一块儿的。梁友兵如果去了村子里，他一定会发现里头的秘密的，他曾经可是专门研究进化种丧尸的。”
“让他们进去。”古小研权衡利弊，只能做出相对有利的决定，“这种时候阻止他们进村，反而显得心虚。那就都放进去吧，村子里……暂时安排进化种们回避一下。”
“那七哥呢？他可是领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