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各怀心思
宋毅一开始不动声色地翻着姜鹏飞提供的所谓证据，后面眼神倏地改变，整个身体坐直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把手头上所有的照片翻完，眉宇间染上了重重一层阴郁之色。
“这是？”他的声线有些紧绷。这照片里头呈现出来的场景太让他震撼了。时隔两年他再度看到了进化种的样子，而且，还不仅仅是一两只进化种，而是成群结队扎堆的聚集在一起的进化种。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姜鹏飞态度很坦然，“如果不是为了这个，我是不会和你谋求合作的。”
“这是在哪里？”宋毅嘴上这么问，其实心里已经猜到这地方离他们肯定不远，不然也不会让姜鹏飞专门地跑这么一趟。
“‘大小传山’。”姜鹏飞道，“我们也是八个月前无意中发现那地方的，派了不少的探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拍到这些照片。据说，这还只是外围的画面，按照探子的说法，这个基地的规模已经不小了。”
宋毅惊愕自语：“大小传山？传县？离龙京两百来公里。”
“宋长官，你有什么想法？”姜鹏飞试探他的态度：“放任这么大规模的进化种丧尸基地在自己身边……不好吧。”
宋毅回过神来迅速整理了一下情绪，冷哼出声：“你呢？你是什么态度？传县离你们也不远呢。”
“说到底还是离龙京更近。确切地说就在‘零区’的地盘上，我们‘海源’要是不管的话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最近‘海源’不少小孩无辜失踪，根据调查，矛头全都指向了这个基地，听说是他们把人类的孩子转化成了进化种丧尸。这……可不是咱们双方能够置身事外的局面
呢。”
“有这种事？！”第一次听说的宋毅吃惊不已，他想起了习晗报上来的几起失踪案里头隐藏的‘奇怪’线索——药用针头，把这些都联系了起来，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我的态度嘛也不瞒着你。我是想咱们两方合作，用最大的力量把他们给剿灭清除。如果能斩草除根最好不过，若是不能，至少也要把他们从咱们的地界范围内赶出去，放在身边……总是不放心的。”
宋毅的眼神中跳过了精明的光晕。姜鹏飞的话说得很诚恳，他是相信对方合作的决心的。但，当下他脑子里第一下闪过的并不是两个基地合作清除丧尸给基地带来的好处，而是……这件事怎么样给他自己的个人计划提供方便。
姜鹏飞在观察宋毅的脸色。虽然他不会读心，但看得出宋毅一开始的震惊过后现在已经在脑子里盘算开了。至于具体盘算什么……倒是很难猜想。
“这件事我得向首长报备。”宋毅马上在心里理了个大概的思路。
姜鹏飞没料到这种时候了他还要拐弯抹角，“有必要吗？您如今……这种架势，还用得着做这种表面功夫？”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零区的一把手是原炽，这么重大的事情我一个小小部长怎么能擅自
做决定？今天来见你，已经是逾越了。”宋毅开始装傻。
“宋长官，这种事不能拖。眼看着就要过年……你就不怕那些进化种们趁着年关闹出什么事情来？”姜鹏飞没有料到宋毅打算装到底，只能好声好气地劝说他。
“合作是肯定可以的。”宋毅先给姜鹏飞一个确定的答复，“不过，怎么合作还得咱们商量后了再行分配。这样，等一天，明天我给你答复。”
“希望你能认清现实。别错过了好时机。否则，你毁掉的不仅是自己，还有整座城。”姜鹏飞说完，主动离开了这里，把那些照片留给了宋毅。
出了门姜鹏飞还有些心气不顺。看来他和田玉松都没有很了解宋毅这个人。在他们看来是顺理成章的事，到了宋毅这里，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波折。
要是‘龙京城’不出面的话，这剿灭‘进化种’基地的事他们‘海源’也不做。
大不了，‘海源’把压箱底的秘密武器抖落出来。反正不能让宋毅占他们便宜。
姜鹏飞把宋毅此刻犹豫的态度解读成这位想要占自家的便宜了。
宋毅在姜鹏飞离开之后，立马通知身边的人，“联络习晗，让他回来一趟。”
他的心腹答应了一声后，附耳过来小声说道：“夫人刚刚去找您了。”
“谁？”宋毅以为‘夫人’说的是林月如呢。
心腹多解释了一句，“是您的太太。听那边的人说太太带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去了您的办公室，说是有急事找您。”
宋毅皱了下眉头，“什么急事非要在这种时候找我？”
他本不想搭理的，但是想到刚刚心腹说林静如还带了个漂亮年轻的小姐，就又多了个心眼儿，决定回去看看。
林静如领着林思思在宋毅的办公室里等了好一会儿，把宋毅给等了回来。
宋毅看到了许久没见的林思思，很是诧异，“思思？”
“姐夫！”林思思怯生生地喊了他一句。
林静如上前勾住了宋毅的胳膊，“老公，你来，我有重要的事对你说。”
宋毅挥手让心腹退下去。
心腹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办公室外面有陌生的面孔在往这边看，起了个心眼儿，向旁边的安保人员使了个眼色。
没多久，那位装着打扫卫生的陌生清洁员工就被安保人员无声无息地给带走了。
这段日子以来，这样的监视视线在别处还没有，但是在中央政府行政大楼里头越来越多。宋毅的力量虽然拉拢了不少人，还是有一些没有被他渗透到位的地方。而这些，全都是靠他身边的心腹和警卫们悄悄处理干净的。
“什么事？”宋毅不是很耐烦。他还想着怎么样去向原炽汇报‘进化种’基地的消息呢。“我和大姐翻脸了。”林静如简短地说道。
宋毅停下了脚步，侧目看向她，“吵架？”
“我……打了她。”林静如再道，“打得很重。”
宋毅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在林思思以为这位二姐夫要对自己老婆发火的时候，就听到宋毅冷静地问道：“有挽回的余地吗？”
林思思懵了。怎么也没想到宋毅会是这样的态度。他不仅不生气，而且……已经在想着善后解决的办法了。
林静如摇摇头，“不太好挽回。老公！我实在是忍不住才出手的，她要用思思帮她代孕。还有、还有……我的身体有问题不好怀孩子的事，也是她一直有心瞒着，不让我及时医治的。老公……不是我们生不了孩子，是她！她不让我们生。我太恨她了，没有忍住才会对她下重手的。”
这些话里的内容太多了，宋毅一开始没能及时消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应了一声，表示对情况已经全部了解，仍然没有生气：“你和思思回家吧。”
“老公！”林静如以为宋毅让他们回林公馆，吓得傻了眼。
“回我们自己的家。”宋毅又追加了一句解释，这才让林静如放下心来。
她感激地看着宋毅，虽然这个丈夫对她不冷不热，但是，在出了大事的时候，他还是会护着自己的。
“你不怨我？”林静如抽了抽鼻子。
“怨什么？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了解？行了，翻脸就翻脸吧，也该翻脸了！”宋毅反过来安慰她。
林静如感激地流出了眼泪，抱住了宋毅个腰身。
“记住！回去之后不要出门，直到我回家之前，都不要出门。外面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在屋子里老老实实地躲着，明白吗！？”宋毅难得温柔地摸了摸林静如的脸颊。
林静如心里门清。知道她丈夫隐忍多年，已经到了蓄势待发的紧要关头了，这个时候她不能给他添麻烦。
“知道了！”林静如心里有了主心骨，招呼林思思两人快速地离开了这里，往她和宋毅一年前在外面秘密安置的家赶去。
他们夫妻俩很少商量彼此要做什么。但，就是有这种可怕的默契，所以才会早就做好打算，为的就是能够进退有度，把握各种先机。
宋毅深呼吸一口气，带着手里的照片去见原炽。
只是原炽……并不在办公室里。
离开了林月如的督促、管束的原炽。早就把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自大傲慢膨胀到了极点，这会儿他犯了很多当官儿的躲不掉逃不开的‘机关’——沉溺在情人的温柔和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之中，对周围的其他事都不怎么在意了。
原炽一直觉得是自己运气好有本事才能在末世争得这么大一个事业。其实，林月如说的没错，没有她林月如，就没有原炽！也许林月如拥有的宝贝是他成功道路上的基石，但，少了林月如的约束……常年被压抑欲望的原炽一旦爆发……颓废、堕落、散漫、贪婪腐败……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般来的轻而易举。
“原首长呢？”宋毅都对这样的原炽心生鄙夷了，不满地问着原炽办公室里留下来的秘书们。
秘书们面面相觑。最近这段日子，周围的工作环境正在发生极其细微的变化。他们有些已经敏感地觉察到了，这种时候除非是对原炽真的特别忠诚的人还能保有初心不变，其他的全都
随着大流地自觉转移了阵地。
“首长去了‘安宁路’。”一秘小心翼翼地回道。
“还在那里？他这两天来上班了没有？”宋毅再问。秘书们集体摇头，“听说……‘安宁路’住着的那两位“我去看看！”宋毅不悦地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作者闲话：
身体不好。
第二百七十二章原首长的情人和孩子
‘安宁路’原本并不叫‘安宁路’，只不过自从原首长把他怀了胎的两个小情人给安置在这里之后，为了安胎就把这里硬是改成了‘安宁路’。
宋毅赶到‘安宁路公馆’的时候，听到屋子里头传来了女人呜咽的哭泣声，不由得和身边的心腹交换了个眼神：里面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原炽就像只被点燃的炮仗持续不断地在公馆里头吼叫着：“哭、哭！哭什么哭！！不就是身上起了红疹子吗？这点小事还值得哭！再哭看我不把你的嘴给堵起来。”
原炽的心腹总秘是个比原炽精明的多的男人，姓何，看到宋毅来了，自觉地跑了过来打起了招呼：“宋长官，你来了。”
宋毅觉得很好笑。这位何总秘以前都是叫他‘宋部长’的……看样子，这位也知道局势有变了呢。
原炽这家伙早些年在‘海源’依靠物资抢走他和习晗手里的权利时，还是羸得了不少人的忠诚的。
只不过这人太傲慢自私，那些曾经忠于过他的人，在后面陆续见识到这位对待手下的手段后，很多都悄悄地改了心意。
这其中最出名的就属龙伽的事件。龙伽不止一次地救过原炽，为他出生入死一句怨言都没有，最后……死得那么不明不白。很多人都在私底下流传，说龙伽是被原炽故意派出去送死的
龙伽的事件只是其中一件而已。原炽后面有过几次类似的行为，或多或少都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在里头。这也是为什么，宋毅能够拉拢到这么多人站在他这边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
大家伙儿也许并不是宋毅的拥趸者，只是……也不想再站在无情无义的原炽那边罢了。正好有个宋毅来许下了更优惠的条件，或蛊惑、或引诱、或威胁……选择谁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
“怎么回事？”宋毅停下脚步和何总秘说起话来。
“安娜小姐身上突然长了疹子，痒得厉害，医生给开了药音打了针都止不住，现在在里面哭闹不止。这不，首长也不耐烦了。”
“我有事要见首长。”宋毅客气地说道。
何总秘想了想，点了下头，“您稍等，我去问问看。首长不一定想见您。薇薇安小姐昨天开始也在不停地发烧，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的，总之，这两天首长的情绪特别糟糕，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
“是吗？可真是不凑巧呢，我这里的事也是很重要的。”宋毅的态度稍微比以前强硬了些
“您稍等。”何总秘谦逊地笑笑，转身进入屋内，看到那正在客厅大发脾气的男人后，调整了一下呼吸才靠过去，“首长，宋部长来了。说是有急事要见您。”
原炽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见。有什么急事你们商量着处理。我这里着急着呢，不是说有一位老医生很会治疗皮肤疾病吗，人找来了没有？”
“已经去找了。首长，还是见见宋部长吧，如果真是十万火急的事，您确定交给我们底下
的幕僚团处理，我们也好放开手脚去做啊。”何总秘试着劝说原炽，“毕竟您是首长，有些事没有您的示下，宋部长那边也不好逾越不是？”
何总秘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恭维原炽，但仔细琢磨话里的深意就知道他也有些为宋毅说话的态度在里头，只不过原炽这会儿心烦意乱，根本听不出来。
“让他进来。”原炽招呼了一声。
宋毅被请进来后，闻到这屋子里一股重重的消毒水的气味，眉心抽搐了两下。
他把手上那些照片交给了原炽，原炽一开始没有看出来是什么东西，“这是做什么的？”宋毅给他解释了一下目前得到的情报，并道：“这个基地就在离咱们不到三百公里的地方，如果放任他们做大，以后对咱们的自身安危可是很有危害的。首长觉得该怎么办？”
“派人去猎杀他们。”原炽想都没想就有了决定。
“可是……如果要猎杀这么多的进化种，需要的人手和弹药以及其他方面的物资可不在少数呢。”
“人手？”原炽想到了什么，“龙京城外不是有那么多基站驻扎着士兵吗？让他们去。至于弹药物资……老何，你配合一下宋毅该需要多少物资都赶紧调度起来。这件事不能拖。”
亲身经历过进化种偷袭的原炽比一般人更加了解他们的厉害之处。宋毅一开始就猜到自己来找他得到的会是什么结果。
“城外基站的人还得负责外围治安防护。如果抽调去剿灭进化种，就没人看守基站了。首长，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从军部重新分派人手。”宋毅道。
“重新分派？”原炽有些犹豫，“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确定需要那么多人手？咱们不是没清除过进化种，顶多派出去一个营的兵力就差不多了吧。城外一共有二十二个基站，每个基站调派五十名士兵去的话，二十二个基站也有一个加强团的兵力了，还不够？”
何总秘见状小声地开口：“之前咱们对付的都是一小股的进化种，最多不超过一百个的团
体。可是这次……看这样子有好几百的进化种，首长，他们个个一当十，咱们如果不能在数量上压制住他们的话，只能被对方给当成食物，吞吃下肚。”
原炽本来心中有疑的，这会儿听了何总秘的话后，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
“调派城内的军力，得我亲自下令……这样，你们先去，我晚一点儿再去办公室和你们详谈。派兵的事咱们到时候再另行商讨。”原炽这会儿脑子又恢复了一点冷静。城里的兵在兵权和调度上都属他直接管辖，和城外那些机动性、自由性强的驻守兵们不一样。他轻易不会把手上的权利分出去。
宋毅心里有些失望，但这一结果不出他的所料。“首长请尽快做决定。这件事已经迫在眉睫。”
原炽站了起来，“那这样，咱们现在就去研究。”
他刚准备走，公馆里负责照顾那两个情人的佣人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跑了下来，“先生！先生不好了，薇薇安小姐……见红了。”
原炽一听这个，想都没想地转身往楼上跑去。
宋毅盯着那家伙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这算什么事儿？”
何总秘的眼神在宋毅的身上悄悄地停留了两秒，“首长对这两个孩子特别重视，也难怪，
四十多才有了自己的骨肉。”
“咱们上楼看看去。我们的事更重要，何秘，这一点你心里很清楚吧。”
何总秘点点头。这里养的又不是他的情人和孩子，相比较整个龙京的安全，自己未来生活的好坏，他还是更在意后者的。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断断续续的女人啼哭声便传进他们的耳朵中。
二楼分东西两个半楼，分别住着两个女人。如今这两个女人都在哭。
一个是身上痒的厉害，难受的哭。
一个是发现自己有要流产的迹象，着急的哭。
家庭医生急的满头大汗，正在帮那位见了红的薇薇安小姐进行紧急抢救。
宋毅的鼻子里闻到了一股血腥气，没有靠过去，在走廊外面站住了。
“医生！这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变成这样了？”原炽的声音有些发抖，听得出来他很担
心。
“我……我也不知道。”家庭医生尴尬地抹了抹头上的汗珠，“早上那会儿我给小姐打过保胎针的，已经稳定下来了的。”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胎儿无缘无故怎么会保不住。就是发个烧而已，怎么可能保不住?你用的药没问题吧？”原炽的声音中夹杂着怨毒的语调。
“绝对没有问题！”医生吓得魂飞魄散。如果是他的药出了问题，他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小姐……你、你有没有吃什么别的东西？药物或者食物！？”医生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这种时候只能开动脑筋把原因尽快地找出来。
“我们小姐没有乱吃药，药都是医生开的才敢吃。”旁边的佣人开口帮腔，“就是……因为太虚弱，刚刚吃了几口燕窝。”
佣人说着，眼神看向旁边的柜子上放着的小半碗燕窝上了。
医生把那碗燕窝拿过来，闻了一口，“这是什么时候的燕窝？”
现在能找到这样精贵的东西都是以前留下来的，十几年前的东西，肯定有保质期的问题。不管怎么样，这位医生决定把责任推卸到这碗燕窝之上。
“这燕窝有问题？”原炽的想法和医生是不一样的。他没有明白过来医生问这问题的目的是什么，脑子里第一下的反应就是‘燕窝不对劲’。
再一联想到这燕窝是他从林月如那里拿到手的。这个男人当下心里一阵突突。不会是林月如在这燕窝里头做了什么手脚吧？
“这个……需要化验一下的。”医生不敢肯定地回答‘有问题”只能这么说道。
“去！拿去化验！”原炽越想越觉得自己去找林月如拿燕窝的时候，林月如的神色十分不对劲。无缘无故突然把家里的燕窝都藏起来了，后来又假仁假义地拿出来……以那个女人的狡猾和狠毒，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会不会她知道自己拿这些燕窝是要去做什么的，故意给自己下了套？！
宋毅在门外听到原炽和医生商讨燕窝的问题，想到那天林静如告诉自己的事——这夫妻俩因为燕窝大吵一架，他的心思也开始活动起来。
“安娜！”原炽想到自己另外一个女人也在吃他带回来的燕窝，拔腿跑了出来向着走廊的另外一边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另外那间屋子里响起了玻璃盏破碎的声音，原炽冲着里头嘤嘤哭泣的女人喊道:“哭什么！？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贪吃，都病成这样了还忘不了吃东西。吃吃吃……不知道有没有毒你们都敢往嘴里塞！”
宋毅在心里憋着笑。他都替这位首长大人感到身心疲累呢。
家里的老婆蛇蝎心肠，又不能生孩子。好不容易放大胆子在外面养了两个，两个都有了自己的骨肉……结果，一个不小心大老婆要对小老婆和小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下毒手……
这要是放在末世前，绝对比电视上的八点档还要精彩。弄得宋毅也有了兴致，打算在这里等一等，看看后续结果到底如何了。
□作者闲话：
第二百七十三章最后的余晖
田玉松整理着手术室里的药材，听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动静，放下手上的东西回头，冲着手术台上茫然睁眼的林月如笑了起来，“夫人，醒了？”
林月如的眼神呆滞地停摆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的遭遇，她一怒之下激动地坐起身来，却不得不捧着自己被撞了个大包的脑袋痛呼出声。
“您最好别这么激动，动作幅度小一些。毕竟撞着了脑袋。”田玉松好心劝说她。
“她们俩呢？”
“您的妹妹们？”田玉松再度笑笑，“她们闯了祸后吓跑了。”
“我的胚胎呢？”林月如回想起自己今天来这儿的首要目的，赶紧问起来。
“还在试管里头。夫人打算怎么办？”田玉松积极地给她出主意，“或许您可以重新找个女人来。”
林月如阴沉着脸冷哼出声：“那还用你说！你等着，这件事我会很快安排好的。”
“最好是你情我愿！”田玉松多叮咛了一句，“这样，对后面胎儿的成长也有利。”
林月如白了他一眼，“你管的还真宽。”她揉了一把自己受伤的地方，下了手术台往外面走去，“我得回去找那两个丫头算账！尤其是林静如，竟敢对我动手！”
“姐妹俩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呢？”
“解决？哈！！是要解决。我辛辛苦苦地养活她们，得到这样的回报。要是不找她们算清楚，我可不甘心。”林月如说完，用力地踩着脚步快步离开这个地方。
她的脑子里再也没有了骨肉亲情。对此刻的她来说，这些人通通背叛了她。既然这样她就不会再原谅他们，她要让他们深切地体会到背叛她的下场是什么。
这一次，她不得不动用些手段了。
原炽安顿好了两个情人之后，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从屋子里走出来，见宋毅还在，心情变得更糟糕起来。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首长！您有空了吗？有空的话可以和我们商量商量工作方面安排了吧。我们之前谈的那件事真的不能拖。”宋毅好声好气地和他说道。
“工作工作！你就不能说点儿别的？没看到我这里都快翻天了吗？”原炽心中一股无名火，无端端地冲着宋毅爆发出来。
何总秘在一旁嘴角微微动了动，本来还想劝两句的，后来想到如今的情况，他又老实地在一旁当装饰背景。
不能怪人家要反哪！他要是宋毅，天天这样被咒骂指责，他也得反。
哎！从这位原首长的身上，他看到的光芒越来越弱，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最后一抹余晖了。
还是趁早点儿斩钉截铁地选好队伍吧！
宋毅大度地承受了原炽的指责，“大姐夫！知道你忙，可是专区的工作也得跟上的。你哪怕不信任我，随便安排其他什么人接手也是好的。”
原炽皱起眉头白了他两眼。正准备斥责他胡言乱语的。就见那位医生带着化验报告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见到原炽时，这位脸上一脸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首长！事情真是咱们想的
那样。这燕窝……有毒。”
原炽的表情很平静，他接过了医生递来的报告，翻到最后一页看结果，指着那一行自己看不懂的专业术语问道：“这什么意思？”
“首长！这是结论。结论说明那些送检的燕窝里头含有轻量的感染性病毒。如果一般人服用的话或许要吃上十天半个月才会有反应，但要是孕妇吃的话，不出三天就会有反应……而且，还会影响到胎儿的……发育。”
原炽手里拿着的报告应声掉落。他一下子站起来，逼近医生恶狠狠地揪住了他的衣领，“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敢胡言乱语啊。”医生吓得再度瑟瑟发抖。
“那能解毒吗？咱们发现的早，对胎儿的影响大不大？”原炽楞过神之后反应过来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
“这个……不好说。”医生也是个实在的家伙，他回答完毕后看到原炽不善的脸色赶紧改口，“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不管怎么样都得把这两个胎给我好好地照顾好了。”原炽一把将医生给丟出去老远，指着楼上冲他暴喝道：“还不快去给我想办法解决问题！”
宋毅见事情的真相已经了然，便没了再留下来继续看戏的兴致，识相地准备离开。
“阿毅！你等等。”原炽突然叫住了他。
宋毅老实地停下来看向这位，他竟然看到原炽双眼含泪的样子，自己都意外了一下。
“林月如在哪儿？”原炽把脸转向一旁，强压住情绪问道。
宋毅能感觉到他的牙齿在微微打颤。这位心里应该是愤恨交加，这会儿正憋着一股劲儿想着怎么样去找林月如算账的吧。
“她？大概在家里吧。”宋毅算着时间，这会儿林月如也该回家去了。
“你陪我回去一趟。”原炽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抽筋的面部了。
他得回去一趟，和林月如把事情好好地解决解决。
“我这儿还忙呢。首长，您可得分得清轻重缓急才是。咱们眼下最重要的可是百姓们的安全，龙京的稳定。再说了，您回去做什么？你想清楚了没有？”
原炽深吸一口气，“你说的对。”他没有想清楚。在刚刚那一瞬间他被怒火焚烧了理智，一心只想回去把林月如揪出来好好地修理一顿，然后彻底和那女人分手。
但现在宋毅的话让他冷静了下来。他该想清楚的。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以及自己能不能承担得了这个后果。
“你去忙吧！我让老何跟你一快儿去。你要调派多少兵，让老何告诉我，我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原炽还是对宋毅保留着最后的戒心。
宋毅见最起码这家伙松了个口，也就麻溜地走了，顺道把何总秘一块儿给带走。
一上他的车，何总秘便清了清喉咙表明心迹：“这件事宋长官全权做主。我没有带过兵，也没有清除过丧尸，需要多少兵力和物资我不清楚。您说多少就多少。”
宋毅含蓄地笑笑，“何总秘……你让我怎么说才好。你真是个机变的人呢。”
“叫我老何吧，宋长官！”何总秘虚心地垂下了脑袋来。
林月如回到家，站在装饰的奢华精致的玄关门口，看着里头空无一人的房子，忍不住打了
个冷噤。
突然有一种被全世界给背叛抛弃了的感觉涌上心头。
“桂嫂！桂嫂——！”她在门口换下鞋子，大声呼喊起佣人来。
远远地响起了脚步声，林月如躁动不安的心才有了一丝丝的宁静。
家里有人！最起码，还有一个人在等她。
随着桂嫂的到来，一路上的电灯被一一打开，桂嫂站在小花厅门口谨慎地问了一声：“夫人！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二夫人呢？”
“她没回来？”林月如想到林静如，脑子里就像被再度用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似的，疼的
厉害。
“没、没啊！”桂嫂觉得林月如刚刚的表情有些狰狞，吓得往后倒退了半步。
“没回来！好！以后都别再回来了。”林月如神经兮兮地大声诅咒起来，“都给我死！死在外面别回来！回来了我也不认她们。”
桂嫂不舒服地搓了槎自己的胳膊，没有像往常一样迎上去搀扶林月如。
自从林月如中了一枪回家后，桂嫂就觉得这位女主人的精神和以前相比，大大不同了。并不是说她精神不好气色不佳什么的……而是……这位女主人做的事说的话给她一种……对方脑袋是不是出了问题的感觉。
譬如她看到这位女主人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去储物室里藏补品，一边藏还一边自言自语。又比如，她还看到过这位女主人在男主人难得回来的那天晚上，悄悄地躲在厨房，用碗底磨刀。被她发现后，女这人当时那副可怕的面孔丝毫让她不怀疑这位随时有可能把刀扎进她的心口。
还有刚刚，她竟然咒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去死……
越想越觉得瘆得慌的桂嫂，明哲保身地退到了一旁，不敢再靠近这位女主人。
林月如回到自己的房间，抱了一瓶酒坐在床头，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瓶。
她的头很疼，心也疼，肩膀上没有愈合的伤口也跟着犯疼……她很难过。哪怕就是这样坐着，都有一种难过的想哭的感觉。
到底怎么了？以前她就算是遇到天塌下来也不会有要哭的感觉的。这么多年了，她都不知道眼泪是个什么滋味。怎么这会儿，忍不住就要掉眼泪了呢？
想着想着，她的脸上就挂上了两行清泪。她左右开弓抹掉那水痕之后，站起来准备换掉衣服，去好好地泡个澡。
脱下衣服，在浴室里看着里头几乎光溜溜的自己。林月如突然伸出手去摸了摸全身镜上，“这桂嫂怎么打扫的卫生。镜子都没给我擦干净。留着两条水痕还以为是我身上的皱纹呢？我怎么可能有皱纹？”
她用力地抹了抹镜子之后，再度照看自己的脸，镜子里映照出来的自己，仍然在脖子处堆积了两条横线。
林月如皱起眉头拉近了距离，仔细地打量起自己的皮肤来。惊愕地发现那两条她以为是污渍的横线，其实就是她自己脖子上长出来的皱纹，货真价实的皱纹。
不仅如此，她的眼角、额头和鼻子旁边也都生出了不明显的沟壑，远远地看过去根本看不清什么，得贴近了仔细地看皮肤纹路才能看出来。
“啊啊啊啊啊——！！！！”林月如的尖叫声在整座林公馆上方不断地回响。
不可能！她自从有了那个宝贝之后，不愁吃不愁穿不愁生存，又有各种各样贵价的保养品内服外用，外表看上去比同龄人年轻了不知多少倍。就算是最近身体状况不好，也不至于短短的时间内就长出这么多岁月的痕迹吧？
□作者闲话：
第二百七十四章半疯
古小研研究了一天一夜的‘百香水’，不知不觉爬在书桌上睡着了，等到再度睁眼，身边蜷缩着个热烘烘的‘小太阳’——元拍。这小子把古小研搬回到了床上，抱着他睡得正香呢。
古小研盯着元珀那张带着婴儿肥的稚嫩小脸蛋，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皮肤，这家伙的皮肤越来越好了呢，不仅看上去光滑细腻一点儿毛孔都没有，摸起来手感也十分的不错。
古小研羡慕地撇撇嘴，“也不知道到底怎么长的？天天吃那么多杂七杂八的食物还能这样
古小研的手指头在元珀的脸上滑动几下，突然停了下来。
他觉察到了一点点不同寻常的地方。
元珀额头上之前因为他的失误不是被撞破了留下了一条浅色的小疤痕吗？那疤痕虽然恢复得不错，可是和周围的皮肤还是留下了一点色差需要再好好地养一养的……现在距离受伤只过去了半个来月的时间，怎么那块有色差的皮肤……都找不到了呢？
为了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古小研把脸贴到了元珀的脸上，仔细地掰着他的额头寻找皮肤上的任何痕迹。
——完全没有。
元珀的小脸光洁白净，一点都看不出来曾经受过伤的样子。
奇怪！！古小研在心里纳闷。他的恢复力有这么强吗？
“哥！”元珀本来强忍着笑意装睡的，听到古小研说的话憋不住了眯着弯弯的月牙眼笑出声来，“哥你的手有刺刺。”
古小研皱着眉头检查自己的手指头，“哪里有？”
“真的……刚刚你摸我，脸上扎扎的。”元珀往古小研的身边又拱了拱，“不过……好舒
服！”
古小研拿手指头顶着他的额头将他推开，“去去去，一边儿去。当心我扎死你！”
“我不怕！！”元珀学着不知哪位爸爸厚脸皮撒娇的架势，用力地圈住了古小研，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扎死我也不怕！”
古小研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真烦！”
不过，烦着烦着他就习惯了，看着这张符合他审美阳光的漂亮脸蛋，就勉为其难地忍一忍吧！
与此同时，林月如神经兮兮地往自己的脸上敷了厚厚的好几层面膜，把手头上所有的贵妇保养品全都用上了，坐在镜子前面静静地等待了半个小时，用清水洗掉之后，马上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脸。
皮肤上那些浅浅的沟壑仍然还在，并没有随着她紧急护理而很快消失。
女人吓得把身边的护肤品全都丢了，捧着脸颊用力地捋平自己的皮肤，过了一会儿想起什么，再度把护肤品捡回来重新开始新一轮的护理。
只是很快的手头上这些瓶瓶罐罐都见空了。
想起自己的空间里头还存有那么多顶级护肤产品，她毫不犹豫地把脖子上挂着的翡翠玉叶给拿了出来，双手握住，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进！”随即闭上了眼睛。
本来以为再度睁眼就会如同往常一样，进到她的秘密宝库里，享受里面那场景带给她的震撼，结果，等她再度睁眼，周围的环境并没有改变，她仍然在自己家的浴室里坐着。
怎么回事？！
林月如的心头狂跳，一把扯下链子把那块翡翠玉叶放到自己的眼前，仔细地查看起来。
这东西她戴了十几年了，上面的每一道刻痕每一片光泽她都十分熟悉。经过她再三确认，这块玉叶就是她的宝贝。
难道是自己刚刚精神没有集中的缘故？所以没能进去？
林月如在心里稍稍安慰自己，同时又一次双手虔诚地捧住玉叶，放缓了呼吸，轻轻地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的注意力。
“进！！！”
她并没有感应到那种进出空间的身体拉扯感。不仅如此，她的耳朵里听到了还是浴室里水龙头滴水的声音，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坐在原地，周围的景象开始在她的视野里变得抽象迷离起来。
林月如一遍又一遍地握着翡翠玉叶，想要进到那个装满了物资的空间里头，如此耗费了十五分钟，仍然没能达到目的，反而把自己急的满头大汗，本来就衰弱的神经更加紧张起来。
“不！不可能！”她一遍又一遍地和自己说着话，“这东西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出过错。不可能坏掉的！”
“我一直都带着它……别人拿了它也没有用的。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差错，肯定是哪里有了
问题。”
“难道是我换过血的原因？”林月如自言自语着，突然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对对！肯定是因为我换过了血。”林月如捂着自己的胸口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没关系！换过血也不怕，现在都过去好些天了，我自己的造血功能也都恢复了正常。现在体内应该是我自己的血才对……要不然，我重新进行一次认主仪式？”
“也好！再来一次认主仪式。就算是它的使用期限到了，只要我再次让它认主，就能重新拥有它的。对的！对的！”林月如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说自话，眼睛里的神色已经有了些不正常的光芒。
她四处找了找，在洗漱台上找到一把剪眉毛的小剪刀，一把拿了过来，眼睛眨也不眨地划破了自己手腕上的血管，将血管上的血滴在了翡翠玉叶上，做完这一步后她又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酝酿着情绪，一点点地挤出眼泪来。
眼泪和鲜血……是这翡翠玉叶认主时必备的两样东西。当年她得到这宝贝的时候，也是因为一次意外才无意中开启了它，让它认自己为主，也就是那一次，改变了她整个后半生。
林月如信心满满地把泪水和血水一起浇在了翡翠玉叶之上，随后闭上眼睛排除杂念，等待着那宝贝再度为它打开大门。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林月如等的有些久了，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浴室周围冷冰冰的墙壁清楚地告诉她，她此刻身处哪里？
“怎么会没有用？”林育如再度着急了。把翡翠玉叶捧起来，放在自己的眼睛底下，凑近
了去仔细观察上面的每一处细节。
她再度开始怀疑这个宝贝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只有这一个原因可以解释她眼前发生的这些事。
“这条翡，没有错，这条翡的形状像星星，我记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东西不可能作假。”她向自己做起了解释。
当她把翡翠玉叶上面所有她记忆中的印象特征都检查清楚确认无误后，这女人不死心地重复之前的动作，再一次地进行了新一轮的认主仪式。
她就像是陷入到了某种癔症之中，不断地重复着怀疑、确认、认主、失败……再怀疑的过程，整整大半个夜晚，她在自己的两只手腕上划出了十几道的口子，两只眼睛也因为强行挤眼泪而充血爆红。
凌晨三点多钟，桂嫂按照平时的习惯起来为女主人煲养颜粥，在厨房的灶台前赫然发现一个披着长发，双目血红，面部樵悴，精神萎靡且浑身僵软无力的女人后，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住在旁边佣人房的其他佣人们匆忙赶来，众人拉开电灯，才发现这个行尸走肉般一动不动的女人，竟然是他们的女主人。
林月如一手拿着一把刀，一手握着翡翠玉叶，两眼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同一个方向，半天都没有一点动静。
“夫人？！”佣人们被她这样子给吓住了。这位女主人任何时候都是光鲜亮丽，气势逼人的。他们想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看到她这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
“一定是血不够、不够……”林月如已经有些半疯了。
她十分确定自己的宝贝没有被调换，那为什么……自己没办法再次拥有它了呢？
翡翠玉叶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保障，对她来说这就是她的一条命。现在最重要的这条命没了……她是不是很快也要死了？
她的脑子里充斥着的念头就剩下了死亡威胁。这让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这种疯魔了的言行
“夫人……什么不够？不够您说我们去给您拿。”桂嫂躲在其他同事的身后，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
“不够再拿！！对，应该是这样的。”林月如双唇上下开合着，举起拿着刀的那只手往自己另外一只手上用力地划了下去，大量的血迹喷溅出来，很快地把林月如身上的衣服给染成了一片鲜红。
“夫人好像不对劲。快！快去把她拦下来，打电话给首长。”好在佣人里头还有脑袋比较灵活的，判断出事情要糟糕，生怕他们受到连累，赶紧提出了这样的解决方案。
佣人们想到万一这位出事他们也难辞其咎，也顾不上林月如手里拿着的刀了，一窝蜂地扑过去把她给制服。
田玉松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推开众人挤了进来，“把武器拿走，让我检查一下夫人的伤口。”
这位新来的家庭医生还是挺有权威的。众人见他来了，最起码有个能够帮他们拿主意的，也都乐意听从田玉松的安排。
林月如在整个被制服的过程中无动于衷，她好像忘记了疼痛、忘却了自我，一心只沉浸在自己的脑思维中，对周围发生的事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直到有佣人试图拿走她手上握着的翡翠玉叶，她突然如恶鬼附身一般整个人从地上弹跳了起来，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呼喊声，挥舞着双手去推搡撕扯周围这群人，“别想抢走我的宝贝！
!谁都别想抢走它！它是我的！我的——！！”
田玉松眯着眼睛把视线转移到林月如双手捧着的那块玉石之上。
宝贝？！什么宝贝能让这女人有如此大的反应？
□作者闲话：
第二百七十五章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