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舞醒来的时候是被水给泼醒的,虽然现在天气不算冷,但是冰凉的水从身上滑过的时候还是可以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
他全身酸痛,特别是脚踝,意识慢慢回到脑子里的时候,发现整个身子都被绑在一个木质的十字架上,这种捆绑方式和当年耶稣被绑的时候异曲同工。
很想大笑两声,不过现在状况好像不太乐观,嗓子火辣辣的疼,恐怕他现在连吞口唾沫也很艰难。
勉强的低头看胸口,果然,香包不见了。
“说,你是不是想行刺皇上。”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李公公,嚣张狠毒的嘴脸,灵舞连个正眼也没有施舍给他。
“不说是吧,来人,用刑。”手下的两个太监站出来,一个人手中还拿着扎满长针的小枕头,两人恶狠狠的靠近灵舞,一个人拔下来一根长针,对着灵舞被被绑着的手腕,瞄准他的手指,狠狠的扎了进去。
“啊!!!”忍不住惨叫出声,嗓子也像撕裂般的疼,脸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水还是汗;巨大的疼痛侵蚀大脑,连思考都停止了,手上的疼痛还在继续增加,昏过去了就被水泼醒,来来回回反复好多次,行刑的太监感觉疲倦了,才肯停止这种非人的折磨。
低着头,如果不是身后十字架的支撑,灵舞相信他一定会栽倒在地上,手指已经没有了知觉,这种情况让他想起来《还珠格格》里容嬷嬷惩罚紫薇时候的情形,只是当时他捧腹大笑,这次换到自己了,还是一样的想捧腹大笑,不过他现在连扯扯嘴角这种简单的动作也做不出来了,现在对他来讲,说狼狈都算是一种过分的奢侈。
再次从昏迷里找到自己意识的时候,他面前站着的人是秋断歌,而那人手里拿着的正是灵舞想努力抢过来的香包。
秋断歌仿佛很满意的看着灵舞的现况,“不知死活!”冰冷的声音在昏暗的地牢里来回盘旋,直直的冲进灵舞的耳朵里。
嘴唇动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是眼睛一直看着秋断歌手上的东西,现在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不要命的想抢回来那个香包,换做以前他应该不会这么拼命。
对灵舞不屑一顾,这么护着这东西,难道是相好的送的?秋断歌不禁想着,但是他已经查过了后宫里所有的嫔妃和丫鬟,这个香包并不是后宫里人送的。
又看了看灵舞娇小的身板,秋断歌嘲讽的笑笑,就他这样还找女人?看来是高估他了。
注视着秋断歌远去的背影,灵舞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他做了一个梦,很奇怪,梦里有两个自己,准确的说是有两个灵舞,他们对视着,像对着镜子一样,哪个都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