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白手起家,一开始不过带着一双儿女走走镖,却在某日发了一笔横财才买下了这座山头,做起了开门收徒的生意。七杀面狠心善,经常收留无家可归的人,陶珏、孙晓,都是七杀捡回来的孩子。
七杀为人正直大方,生意渐渐好做,转头也开始经营店铺,后来七生门在江湖中声名渐噪,成了江湖屈指可数的势力。
七生门不做打家劫舍的生意,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双手还是沾过鲜血的,那么自然少不了仇家,不多,却也是蚁穴之灾,能溃千里之堤。所以七杀从来不会轻视任何一个细小的问题,才能减少后患。
这些天七唯一都在门中处理琐事,直到某一天姐姐来找他。
“唯一,爹找你有事,你过去一趟。”
“什么事啊。”
正在忙着计算账目的七唯一并没有抬头,还在不停的做着自己的事。七可心拉下账册,不耐烦地说。
“哎呀,叫你去就去,去晚了爹又要念你了。”
“好~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听我美丽的姐姐的话。”
七唯一合上账册交到七可心手里,然后到议事厅去找他爹。七可心嗔怪的看着七唯一的背影:嘴还是那么甜,就知道取笑自己。
七可心也不由得担忧,她这个弟弟要是嘴一直这么坏,只会花言巧语,肯定不会有人愿意跟他过日子的啊。想想真是有些愁人。
“爹,您找我什么事啊?”
七唯一的提问声伴随着开门声,却看到自己身强体壮的爹躺在床上。
“爹您这是怎么了?”
七唯一关心的蹲到床榻边,想要去探脉搏的手被七杀握住了。光是握住他的手,七唯一就感受到了不对劲,依着他爹的性子怎么可能握着除了他娘亲意外的人的手,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爹......”
七唯一闷闷地叫了一声爹。果然接下来七杀的话印证了七唯一的不安。
“唯一啊,爹得了一种病。叫了大夫说是要一味药引才可以得到。就是金竺派的独门秘药,妄凫丹。”
“......”
七唯一内心的拒绝都快要从眼睛里喷出来,洒满这间屋子了。可是七杀却更加用力的抓着他儿子的手,眼神中带着威胁。
七唯一太了解他爹要做什么了,可是没有想到他爹居然还大费周折的演一出戏就为了骗自己去偷药。然后七杀接着说。
“这是件很危险的事,所以叫君炊遥跟着你,也好有个照应。”
原来啊,还有后话呢啊。是教自己监视君炊遥才是真的吧。
以自己偷药做幌子,试探君炊遥才是真的。果然自己对父亲的了解没有丝毫偏差,用老奸巨猾来形容也不为过。自己那个刚正不阿,有一说一的爹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躺着演一出戏也要逼着自己做事的人了呢。而且还没有办法拒绝。
“知道了。”
七唯一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七杀,七杀满意的点点头。但是戏要做足,七杀在儿子走后才掀开被子下了床,与平日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