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珍珠?阿棉说的不错,这大自然果然奇妙!”
王姮把玩着那枚金色珍珠,她的收藏里,已经有了白色、粉色、紫色等等好几种颜色的珍珠。
如今,又多了一个金色。
“阿珠,你家祖辈都是采珠女,应该见过许多珍珠。”
王姮手肘撑着凭几,好奇的问道:“你给我说说看,你都见过什么颜色的珍珠?”
“回公主,珍珠大多都是白色的,不过,白色亦有许多种。纯白、奶白、银白、粉白、瓷白……”
提到珍珠,阿珠侃侃而谈。
她确实见过形形色色的珍珠,“除去白色,还有黄色、铜色,绿色、墨色等。”
“公主若是喜欢,可以去我们当地的珍珠行会,那里的珍珠品种多、颜色丰富,品相也有许多等级。”
阿珠积极的科普着。
“珍珠行会?”
王姮来了兴致,“专门收购、销售珍珠的商会?”
那,除了珍珠呢?
王姮听王棉说过,大海广袤、物产丰富。
海底的宝藏,数不胜数。
珍珠、珊瑚树,砗磲、玳瑁、琥珀……还有龙涎香!
王姮脑海里飞快的闪过这些宝物。
既然来到了登州,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原则,王姮觉得,自己不能辜负了此次机会。
买!
必须买!
大海的那些宝藏,她都要买下来。
除了自己赏玩,还可以送给阿母。
哦,对了,还有圣人、太子等。
这些可都是她的金大腿,需得好好“孝敬”。
还有楼彧!
“已经答应了婚事,他便是我的未婚夫。”
王姮暗暗想着:“既是未婚夫,也该送他个礼物,聊表心意啊。”
情侣之间,最好的礼物,自是亲手所做的。
不在贵重,只看心意。
娇气的王姮却表示,亲自动手是不可能亲自动手的。
女工,她不擅长,更怕被针扎。
即便是荷包、手帕、扇套等小物件,王姮也做不来。
画画?
倒是可以!
一来,她擅长。
二来,也不费什么。
只是这是王姮在楼彧生辰的时候,必送的东西。
平日若是送了,楼彧过生辰的时候,又该送什么?
玉雕、木雕?
还是算了吧,那玩意儿需要动刀,王姮怕伤到自己的手。
楼彧之前戴的象骨摧决,就是王姮所赠。
王姮更是号称“亲手所作”。
事实上呢,是由工匠精心雕琢、打磨。
王姮只是在最后一道工序的时候,稍稍伸了一把手。
让她从头到尾的全部自己动手,王姮可以做,却不愿意做。
累啊,会受伤啊,关键是,她做的未必就比匠人做得好。
毕竟人家才是专业,是用身家性命、乃至九族磨砺出来的技术。
王姮比不过,更不想比。
“……但,我与阿兄的关系,到底不一样了。”
“礼物这种东西,重在心意!”
“我既答应了要与阿兄试一试,就该真心实意、全力以赴!”
王姮的思维果然够发散,从珍珠,联想到了大海珍宝,又想到了送礼,最后便是:“回京的路上,我就给阿兄亲手制作一份礼物!”
算是定情,亦算是答谢——
咳咳,这次出京,王姮摸着自己的良心,也要说一句:确实有些胡闹!
就像楼彧所说的那般,她敢这么折腾,就是仗着楼彧喜欢她。
她,“有恃无恐”。
但,阿母也说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需要经营。
即便是至亲,若是经营不善,也会变成路人,甚至是仇人。
王姮做事,素来如此:既已决定,那就“认命”。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王姮出神的想着,目光无意识的落在远处的大海。
阿珠已经退了出去,身边只有几个刺史府送来的奴婢。
楼彧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王姮望着大海发呆的画面。
他眸光微闪,行至近前,蹲下来,捉住了王姮的手。
细腻柔嫩的触感,纤细小巧,楼彧的大手,完全可以将之握在掌心。
自从王姮点头答应了婚事,楼彧便开始不着痕迹的与王姮恢复幼时的亲近。
当然,他也不会太过逾距,在人前,更是保持着对琅琊公主的尊敬。
私底下,两人相处的时候,他会握住她的手,揉揉她的头发,捏捏她的脸。
小丫头瘦是瘦了,却并不干瘪、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