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给我整体的感觉很简约,很舒服。
我在一楼随便转了转。
没过多久,唐若就下楼了,她说:“梦缘在床上,你跟我上楼吧!”
我走进苏梦缘的房间,一年多没见,她样子没变,唯独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想必唐若刚才已经跟她说我来了,不然她怎么一点不惊讶。
她看得我有些不自在,我挤出一个微笑:“好久不见!”
苏梦缘没说话,还是以刚才的眼神看我,我又说:“感觉怎么样实在不行我们送你去医院!”
苏梦缘声音虚弱:“没事,吃了药,过两天就好了。”
说完还咳嗽两声。
唐若非常有眼力见的说道:“那你们先叙旧,我下楼给你们弄点吃的。”
唐若走后,我看见床头柜有个保温杯,我打开了递到苏梦缘嘴边:“喝点热水吧!”
她接过保温杯喝了一口,我接过来放回原处,她终于问我:“你怎么来澳洲了”
我沉吟道:“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
从她的眼神我大概明白,好像在说,世界那么大,为什么偏偏来墨尔本
但苏梦缘没有这么问,反而说:“发生什么了”
我把不育不孕事的对苏梦缘讲了一遍,听完她让我在澳洲再做一个检查,她说这里的医疗水平很高,说不定能查出是什么原因。
我随口答应了。
内心深处早已经不想再检查。
……
这三个月,我一直在澳洲。
我对家人说在国外看病,听见是这个他们也就不催我回去,千叮咛万嘱咐我一定要治疗痊愈了再回来,回来给他们生大胖孙子。
我去了西澳粉海,走在长长的木板路,看着水面上蔚蓝色的船屋。
旅行中的幸福我用相机记录,做成了视频分享我欣赏世界的角度。
成为我收入的一部分。
在苏梦缘苦口婆心之下我去了最权威的医院做了检查,他们做了实验,得出了结论是,我完全具备生育条件,不能生育的原因是不能和卵子结合。
院方还想要我的样本去研究,我拒绝了。
元旦节这天,我接到了秦箐的电话:“老公,元旦快乐!你什么时候回来”
“箐箐,你让我继续疯吧!检查结果你不是看了吗,我的金子不能与卵子结合,我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我躺在院子的秋千床上无力的说,我有些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失忆了之后我就失去了生育能力。
秦箐那头哽咽了。
她说:“老公,你回来吧!你能不能生育,我不在乎,我只想同你过一辈子,白头偕老!”
我和秦箐都是家中独生子女。
我和她可以不在乎,但我们的父母不会不在乎。
“好,我答应你,我回来,我一定在过年之前回来,别哭了!”
事实上我回不去了,我失约了!
在我即将回国的那天,全球爆发了不知名的疫情,所有回国的航班都被取消了,很多人被滞留在了国外,有的人为了回家飞到了欧洲,兜了好大的圈子转机,我不想冒这风险于是开车去超市屯了好多粮食,暂时住在了苏梦缘的别墅。
周围不断有穿护服的医务人员上门拉被病毒感染的人,每天我们都能听见救护车的声音,从地图上看,离我们最近的病例只有一公里,我和唐若还有苏梦缘,我们三人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每天我们都心惊胆战,害怕下一辆救护车上门来接的就是自己,国内的家人一天要对我打好几个电话才放心,而我所在的这座城市每天都有人被病毒感染而亡,最困难的时候我们三人吃了半个月的泡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