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别苑,隐匿于翠绿环抱之中,串爆与刘旭相对而坐。
“阿旭,真是难得啊,这还是你第一次来莅临寒舍,若接连阿发与威哥出事,我真希望你能在我这儿多留一会儿,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接过茶杯,刘旭轻抿一口,微微一笑;“串爆叔,有日有事不代表明日还有事,以后得日子还长,总有机会的,到时您别嫌我唐突就行!”
串爆闻言大笑,笑声爽朗地摆了摆手:“不会,不会。你若是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你唐突。”
互相客套的话语说话,刘旭适时道出他此行的目的:“我这次来,是想让您帮我通知众叔父们,于月底总堂会议中将坐馆位定下来。”
“另外,也是想请您主持高先生与邓伯的葬礼。”
“阿发与邓威的葬礼交给我负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不知道阿旭你说的让我帮你‘通知一众叔父’是什么意思?”
“我想上位社团坐馆位置,这点您应该已通过鱼头标的嘴知道了吧?”
见串爆点了点头,刘旭继续说着他心中的想法:“一众叔父辈中!除了已故的邓伯便属于您的威望最高,我想上位离不开您的帮助。”
先是小小的捧了一嘴串爆,随后话锋一转:“所以,我想请您帮我通知一众叔父们,我决定上位和连胜坐馆的事情!”
这话说的很霸气,但也极度的目中无人。
让串爆微笑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语气生硬且阴沉:“你决定?阿旭你没和我开玩笑吧?和连胜坐馆位自古便是叔父辈选…”
“串爆叔。”刘旭不耐地打断串爆,毫不退缩:“在昨天高先生进院消息传开后,我想您立马就猜到此事与邓伯有很大的关系吧?”
串爆闻言,脸色骤变,目光紧紧注视着刘旭,一言不发。
刘旭见状,呵呵一笑,继续说道;“我需要告诉您,高先生事件不仅与邓伯有关,和洪兴龙头蒋天生同样有关系!现在他们都死了!”
见串爆脸色变得凶狠,刘旭没有停:“自家社团叔父要弄死自家社团的话事人,您说这是什么事情?你们已经老了,享享清福就行。”
说着,刘旭顿了顿,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
“您是一位拿得起放得下的长辈,我很敬重您,这件事就麻烦您了。”
话毕,在串爆的注视下,刘旭的身形很快消失在串爆的家门口。独留满脸惆怅的串爆不停地饮着茶水。
门外,上车的刘旭驾驶着车辆,向北角上海仔的地盘驶去。话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如果叔父成员们不想体面,那他会帮他们体面。
邓伯的做法明显是撕破了脸,现在他将这件事当着串爆的面点明,便是在表明他的态度:我来废叔父们手中权力,你们同意,便大家好!
选择权已经交到他们手中,自己现在要做的便是静待他们出招,或者看月底总堂大会上出现的结果便行。
北角,走进麻将馆,奢华的装潢与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烟味交织出一种独特的氛围。
当刘旭抵达上海仔的办公室时,衰狗也在。
这是因为他在出发前便电话联系过对方,省的跑多趟。
“衰狗,上海仔。”刘旭轻声呼唤,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