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炎手疾眼快将他抱住，才避免他摔到地上。

“不要！走开！”

小孩尖声叫道，反手推他。

一接触，连炎就很明显地发现到，他在发抖，浑身都在发抖，止都止不住。

明显吓坏了。

连炎沉默地把他搂进怀里，大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

“不怕，不怕，没事了。”

小孩似乎完全听不见，一直想推开他，就算完全没有作用，双手也机械地向前推着。

连炎低头看他，片刻后，伸手捂住他那双没有一丝神采的黑幽幽的眼睛，似叹息，“你该睡了。”

小孩只觉得后颈一痛，下一秒浑身就失去了力气，完全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我不要死，还想见娘亲……

连炎摸摸怀着孩子发白的脸，三年前那种冷到极致的空旷茫然瞬间又把他包围住了。

那感觉就像，他明明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却又无处可逃。

多么匪夷所思……

明明是无所不能的王者了，偏偏像个一无所有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