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离开?”
“会,会有人来救我。”何成章结巴的自欺欺人,那是他的梦,他的大鸟会找到他,会带他离开这个鬼地方。
“谁?”
“嗯!啊!额!天神。”
“噗!哈哈哈哈,天神,哈哈哈哈哈!”任以臣大笑起来,笑的何成章面红耳赤,天神啊!白痴啊!怎么一着急就说了个天神,被笑话也活该,想着想着自己也笑了。
“白痴吧,白痴也有梦啊!没个梦支撑着日子怎么熬啊!”
带笑的话却令任以臣止住了大笑,转过身背对何成章不再说话。
屋子里再次静了下来,何成章趴在双臂上想着他的梦,五年了姜鹰会不会连他的样子都忘了,或者以为他已经死了,还会找他吗?能想到他在皇宫里吗?找到他能带他出去吗?假如两人要一起死在这里,那还是别被找到吧,就当他已经死了好了,假如有一日他能逃出去他去找他。
眼前被递过来一个茶杯,何成章扬起头把嘴凑到茶杯边上,茶杯倾斜,带着点点温度的水划入喉头,何成章心一颤“你。”
“井水太凉,身子虚时把水放温了再喝,别不当回事会做病的。”
何成章嘴唇动了动,想问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但转念一想这就是医者的善心吧!任御医是个好人。
床上传来一丝细微的呻吟,何成章伸长脖子向床望去任以臣起身走到床边扒着刘景的眼皮看了看又从药箱里拿出根银针在刘景人中穴上扎了扎,刘景幽幽转醒迷糊的看着任以臣道:“任御医你给我送烧鸡来了?”
任以臣拔下针开始把脉“知道吃就死不了了。”
“我被蜘蛛咬了。”刘景皱着眉用手揉着太阳穴脑袋渐渐清楚起来。
“你命好,有个傻瓜把大部分毒吸了出来,要不神仙也难救。”
“他呢?”
“地上趴着呢,二十板子够他趴一段时间的。”
刘景咬着唇垂下眼睛,心里五味杂陈,他总是欺负何成章,没事还故意气他,从小娇生惯养牛气冲天的何成章把能忍的忍了,不能忍的也忍了,要说他们之间一点感情没有那不可能毕竟两人在一起三年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这情怕是少的可怜,何成章的容忍和拼命维护更多的是因为父皇疼他,那种令他嫉妒的疼爱,何成章感恩,或许父皇把他交给何成章没错吧,在没权没势的情况下能为他拼命的还有几人。
“毒清的差不多了,这几天身子会因失血过多而乏力,养几天就好了。”任以臣从药箱里拿出两瓶药嘱咐刘景明早吃了。
“任御医,为什么再也没来过,你答应了给我送烧鸡的。”刘景认为任御医不是势力的人,他很想知道任御医为何失言为何三年都没再出现过。
任以臣手一顿垂目缓缓说道:“人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该做的不做,不该想的不想,本官只是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哪有御医没事半夜爬墙的,你说是不?再说没那个烧鸡也没饿死你不是?”
从一银盒子里拿出一粒药丸塞进刘景嘴里后起身拿了两颗同样的药丸蹲到何成章身边塞进了何成章嘴里“明天给你带些好吃的。”
“太麻烦了。”
任以臣连不麻烦这样的客气话都没说起身拿起药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任大人慢走。”院子里传来太监的声音随后是落锁的声音,这个院子的院门三年间恐怕只有这一次开了这么久吧?还要在这里呆多久,难道就真的这样终老?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