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再换盆水。”任以臣眼皮都没抬对着一旁候着的小太监吩咐道。
换了四盆水后,任大御医总算对自己白的毫无血色的手满意了,擦了擦手,指着水盆对着桃丫道:“放里洗洗。”
桃丫一愣不明白任以臣的意思疑惑的问道:“洗什么?”
“把元宝洗洗,洗干净再给本官。”
何成章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还真有嫌钱脏的,嫌脏你别要啊,装什么装。
桃丫把元宝洗好擦干净再次捧给任以臣,任以臣不羞不臊理直气壮的把两个元宝揣进怀里,又把刚开的药单递给桃丫,背起药箱就准备走。
“你等会,你拿了我的钱把好药留下,就不用劳烦御医天天过来了。”何成章费力的支起身,他背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把药要来也省得天天看死人脸,会短命的。
任以臣回身对着何成章咔吧咔吧眼睛为难的皱起眉道:“本官本来不想说的,吃点亏本官也认了,但您不能这么厚脸皮,两个元宝连刚才的药钱都不够,怎还好意思开口要呢。”
何成章嘴角不停的抽动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看着任以臣一脸无奈的摇着头要走连忙喊住了他“你什么意思?你的药那么金贵?你说说药里是放了冰山雪莲啊还是万年灵芝?两个金元宝涂一次还说我占了你便宜?”
任以臣回头心平气和的道:“那么珍贵的药材本官弄不来,要说药膏用的倒不是很难得的药材,但是本官亲手选材磨制再煎熬的,本官付之的心血可是千金能买到的?”
一句臭不要脸硬生生卡在了喉头,脸憋的通红心里拼命压抑,人家是御医,虽然极其讨厌但总受伤的他还是别太得罪人家了,谁敢说以后再也用不到这死人脸。
把这口气强压到心里抬手拔下头上的白玉流云簪递给任以臣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御医辛苦叫御医吃亏的事可做不得,这个当补的药费。”
任以臣走回床边两个指尖捏住簪子的一端小心翼翼的提溜着道:“那就这样吧,虽然还是有些亏,但吃亏是福嘛。”
说完提着簪子走了,到门口把簪子交给桃丫:“多给本官洗几遍,本官不急,一定要洗的干干净净。”
何成章咬碎了一口银牙,狂躁的用力抓住枕头,把脸埋在枕头里非常非常想用枕头闷死死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