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嘉这一蹦跶,直接改趴为坐,而且,坐的位置还相当的……精准。
“呃……”阎睿痛苦地闷哼了一声,一张俊脸都微微扭曲了,立刻惊得郁嘉回过神来,赶
紧扑上去询问:“睿哥你怎么了?是我踩到你了……么……”
郁嘉话还没说完呢,就感觉到了某个很特别的东西,正顶着他……
“……”郁嘉只觉得一股子热气直往上涌,从他的天灵盖喷薄而出,僵硬两秒之后,反射
性地便要一蹦而下。
然而,他忘了,他们这不是在家里,没有KINGSIZE的超级大床让他折腾,这里是军营,这
里有的,只是最普通的双层铁架床……
“嗷呜……”郁嘉一头撞上铁架,痛得立刻抱头哼哼,蹲在墙角边的横样,看着别提多可
怜,阎眷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身上某处的痛楚,也消散了许多。
阎睿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赶紧坐起身来,探手抚上郁嘉的脑袋,一摸就摸到了一个小
包,微微发热,看起来撞得不清。
“别揉别揉,我去找冰块来冷敷一下。”阎窖说着就要下床,却被郁嘉一把拉住,略凶狠
地说道:“不准去! ”这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笑死啊!他还要是以教官的身份在这儿待上十
天半个月呢!
“乖啊,我不让人知道……”阎睿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把人搂在怀里哄着,又凑过去对着
他被撞的地方轻轻吹气,郁嘉就觉得,他家眷哥吹的是仙气,立刻就没那么疼了。
其实,这点小伤,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啦,灵力刷新一下,立刻就能好全,可是,看着他
家眷哥担忧心疼的表情,他就是觉得心里各种舒坦各种爽,一点也不让头上的包包快点好。
这么想着,他立刻捵出一张冰冻符,交到阎眷手里,“这是冰冻符,帮我敷上吧! ”郁嘉
还一腔颇委屈的语气,听得阎窨也是心疼不已,把冰冻符敷到伤处一只手压着固定住之后,便
低头在小爱人脸上落下一串串轻吻柔声安抚,“好了不生气,是睿哥错了,以后不逗你了?”
可天知道,这场祸事,明明就是郁嘉这小家伙先撩起来的,说白了,阎眷简直就是遭了无
妄之灾么,可是,他能跟小爱侬讲什么道理呢?乖乖哄着就是了!
郁嘉被他家眷哥又亲又哄,很快就装不住了,又恢复了乐呵的模样,拱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大有再一次开撩的架势,惊得阎眷都想换个房间去补眠了。
这小家伙,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呢?真想憋死他啊!
阎睿心下无奈地摇着头,趁着郁嘉还没真正开撩,赶紧转移话题,说道:“你刚刚说想到
打开笼子的办法了?要怎么做?”
提起正事,郁嘉立刻也正经了起来,稍稍坐正了一点,就开始唧哩呱啦一大通,只可惜,
阎窖一点都听不懂,整个一脸懵圈。
“……”阎眷一脸无语地看着郁慕,好一会儿才叹息着道:“小郁,你说的是地球话么?
”怎么感觉像是外星语呢!玄门术法,也没有这么难懂吧?
“搞不好真是外星话哦!呵呵……”郁嘉一看阎睿被为难住的模样,就忍不住想乐,也才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讲了一大通的专业术语,他家又不是玄门中人,哪里能听得懂!
“顽皮!听不懂也没关系,我只想确定,这个方法,安不安全,龙傲会如何,说实话,我
并不关心,但还是那句话,我不希望你受到哪怕一丝半毫的伤害。”阎睿说着说着,脸上的神
情也严肃了起来,郁嘉却仍是满面笑意,略带不正经的样子^
“知道眷哥你最疼我啦!放心,这方法虽然很奇巧,但是,于我于龙傲于这片土地上的任
何一个人,都是无害的,只不过……嘿嘿,有那么一点点后遗症罢了郁嘉一边说着一边就
忍不住乐了起来,就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坏孩子,笑得很是不怀好意。
“什么后遗症呢? ”阎窨也好奇,但是,郁嘉却只是一个劲儿地笑着,没有多作解释,阎
窖看着他也是无可奈何。
“那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打开笼子? ”阎眷换个方向继续好奇,郁嘉自顾自地笑个不停,却
怎样都不肯把话掰开了说,让阎睿也是有些无奈。
这小家伙,瞎乐些什么呢?能坑到那个龙傲,他貌似也挺开心么?不是跟人家当朋友么,
这样真不会觉得不厚道?
“睿哥,你在腹排我什么呢?不要讲我坏话啊!那个后遗症,又不是我特意弄出来的,是
那造笼子的人弄的么!”而他么,只是刚刚好成了那个能打开笼子的人。
不过,严格说来,那笼子,其实也不算是能打开啊……
郁嘉心里有了一种猜测,或许,龙傲的性情能够有如今这样的变化,并不全是因为他这千
年来的孤寂沉淀所致,而更有可能,是因为那个冰玉笼子,如果原主曾经看到的一本古藉上的
说明不假的话,那么冰玉确实有镇压之效,至于具体镇压什么,就看使用他的人想要镇压什么
了,当年老龙王亲手把儿子关进这冰玉笼子里,恐怕,就是想要让他的儿子能有一番脱胎换骨
的转变,从而得以延续金龙族的血脉吧!
不得不感慨一句——天下父母心啊!管你是神是仙还是妖,当了父母,便必然会少了一分
洒脱,多了一分牵挂。
因为找着了冰玉笼子的破解之法,郁嘉心里一松,便一边想着心思,一边趴在阎窖胸口睡
了过去,打着小呼噜的模样,别提多满足了,看得阎眷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郁闷。
他的小爱人,何时才能真正开窍啊?光会撩,很憋啊……
第二天一大早,郁嘉便精神抖擞地给大头兵们上起课来,上课的方式那叫一个别开生面,
直把一众大头兵唬得一愣一愣的,当看到郁嘉拿着一排亮晃晃的银针在他们面前一字铺开时,
便不由得背脊一凉,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教官,这是要教我们如何拿飞针当暗器么?” 一位大头兵故作天真地问着,同时,默默
地就想往后退步,可惜,后路被堵死,大家都不想靠得太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