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也极为低沉,沉郁到仿佛随时都会让听见的人,堕入无间地狱,再也无法离开。
郁嘉心神一凛,眼前这个千年蛇妖的力量,显然不在常理范围之内,他怕他睿哥是天道的
亲儿子也免不了要受伤,赶紧又把人拉回自己身后,动作无比干脆利落,弄得阎睿直想无语望
天。
这小家伙,就一点不怕他家睿哥没面子么? 一个大男人被保护什么的,略怂啊……
“窖哥,这家伙不简单,你不要随便往前凑。”郁嘉是真心没太多想法,就只是想保护他
而已,结果,话越说越直白,阎睿也越发的囵了起来。
好吧,他就不该期待他家小爱人懂得这些,横竖这不是他擯长的领域,能不拖后腿已经是
挺不错了,被保护就被保护吧。
“嗯,小郁你自己要小心。”跟郁嘉一样,阎睿屯感觉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善茬。
“呵呵呵……小东西,你们在我面前说悄悄话么? ”那字里行间的嘲讽,几乎都要从蛇妖
的脸上漫溢出来,郁嘉却是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我跟我家睿哥说话,难道还要大声地非让
你听清楚吗?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对这蛇妖,郁嘉从来就没想过要客气,最好是能轻易激怒,他也好一探这蛇妖的底,可惜
,这蛇妖明显不是省油的灯,无论郁嘉说什么,他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还时不时拿尾巴
尖抽一抽吊在他身后的小蛇妖,惹来小蛇妖一阵阵销魂的浪叫,简直让人听不下去。
这不,一言不合又抽上了,那货还浪得越来越厉害,也化作了人身蛇尾,在老蛇妖的尾巴
上各种纠缠磨蹭,各种辣眼睛。
“……”尼玛,好想揍妖!
“小天师,记住了,吾名黑神,从此以后,亦将会是你的主,你的神。”郁嘉正心里各种
犯恶心呢,结果,老蛇妖又整出这么句话来,直把郁嘉雷得外焦里嫩,差点生活不能自理了。
“……谢谢,我用不着。”尼玛,还能不能有点自觉了?还特么黑神?黑神经吧!这么自
恋你咋不直接上天呢?兴许真有那玉皇大帝啥啥啥的,一个高兴就真给你封个神呢?也省得你
在人界继续瞎折腾了不是。
对于郁嘉的失礼,老蛇妖似乎不甚在意,看着他的眼神还富含各种兴味,甚至还有些控制
不住地舔了下舌头,一副你超美味的表情,尼玛,郁嘉筒直要被他看吐了好么!
“主人—”正当郁嘉恶心得昏天暗地的时候,那小蛇妖却开始作妖了,只见他整条蛇都缠
上了黑神,蛇尾卷着黑神的腰可劲儿地磨啊蹭啊,都恨不能一秒把黑神身上的衣服给全卸了,
而黑神也是一副仍缠的神情,时不时还要再拿尾巴尖抽抽,挺宠小宠物的模样……
“眷哥,有点想吐……”为了不破坏文物,能否求个垃圾桶?
“……”阎睿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先前还有些嫉妒的心情,此时已经全然被ft杂取
代,那只蛇妖实在是太让人一言难尽了。
就在这时,郁嘉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有些微不受控制般地外溢,他下意识地看
向黑神,只见那老蛇妖的脸上有红色的纹路正一点点蔓延开来,原本就生得极妖异的五官,显
得越发妖异得难以控制起来,他甚至还不自觉地自喉间逸出一声嘶哑难耐的低吟。
郁嘉微微眯了下双眼,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两条不知廉耻地纠缠在一起的蛇妖,心里似乎有
了一个隐约的答案,或许……就是那小蛇妖趙得太给力了?
外溢的力置越来越明显,郁嘉的脸色,却越发轻松不起来,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明显的
威压,这只证明,黑神的实力,比他更强大,得出这么一个结论,郁嘉的心,也不由得越绷越
紧。
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这只千年蛇妖,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对付的!真待下去,指不定要
被这妖怪怎么搓磨呢!想到某种可能,他就控制不住地浑身直冒鸡皮疙瘩,激灵灵地打了个冷
颤。
玛旦,他是属于他家睿哥的,其余谁都甭妄想啊!
“嘶……呵呵呵呵……吾的小猎物,本尊现在还不急着要你,不过,不要想着逃脱哦!把
那些人还给你也是无妨的,时辰未到,你们便在这古墓里,多走动走动,免得肉都僵了,不好
吃,嘶……”话音落下,一阵隆隆声响起,郁嘉和阎睿反射性地扭头去看,只见右側的石壁,
突然升了上去,而石壁的后面,躺了满地的人,其他最打眼的,便是阎爸爸。
“爸爸!”
“爸!”
两人齐喊出声,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再看向黑神时,却发现,他已经完全化身成一条巨大
的黑蛇,正昂着大脑袋用血红的眼睛盯着他们,血盆大口一张一合,威胁性十足。
“嘶……小东西,我看着你,真是越发觉得你可爱了,好香……我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呢,嘶……哈哈哈哈……”黑神发出一阵神经病般的大笑声,扭着黑色的巨大蛇身,眨眼的功
夫,便消失在幽暗的墓道中,自然也带走了那条纠缠在他身上不住发浪的小蛇。
“窖哥,先去看看爸爸。”郁嘉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却全都想不出答案来,只能暂时作
罢,先跑到隔壁石室,把阎爸爸救醒了过来。
“爸,您没事吧?”
“没……其他人呢?考古队呢?林识呢? ”阎爸爸一清醒过来,立刻想起了自己带进来的
学生和队员,激动地就要站起身来,却被郁嘉轻易按住,别说起身了,就是挺挺腰也觉得特别
费力。
“……”他家小儿子,力气可真大。
“爸爸,他们都没事,在一旁躺着呢,再过一会儿就该醒了。那蛇妖并没有伤害你们,只
是让你们昏迷罢了。”郁嘉温声安慰着,顺手又替阎爸爸把了下脉,确定他真的安然无恙之后
,才真的松了 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