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判官大人,小人牛蛮有话要说。”牛家先祖终于开口说话,只是,这报出来的名
字,略囵啊。
“……”尼玛,原来这位牛家先祖叫牛蛮么?这名字,太有修改了,稍稍转个弯,不妥妥
哒成了流氓么?郁嘉被这么一打岔,也顺势看起了热门,想听听看,这牛蛮要说些什么,指不
定就能找着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说。”判官在别人别鬼面前,那都是高冷无双的,哪里会像对待郁嘉那般温和可亲,这
一句话,听得一旁的一众鬼差都默默地松了口气,他们家大佬可算是恢复正常了,再温柔下去
,他们都要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回去还得遭到阎王殿下的追问,简直双重折磨。
所以说,最奇的,还是这位小郁天师呀!
“小人记得,当年小人是因同业妒嫉、陷害,在铸刀时炸炉而死,在被地府鬼差带回地府
的路上意识一直处于浑噩状态,眼看着就要到鄘都城了,却突然见虚空中出现一双诡红的眼睛
,当即便失去了意识,再有意识时,已是被困在山谷之中,无萍飘零几百年……”牛蛮能说出
来的,就只是这些零碎的记忆,这估计还是因为,这些记忆,是他被困山谷之前发生,所以才
能顺利说出,如若不然,怕是郁嘉等人也没机会听了。
“诡红的双眼,是实体……还是虚影?是懂慑魂之术么?又或者,天赋异凛? ”郁嘉一边
喃喃念叨着,一边搜索脑内的知识,看是不是有这样一个人或鬼又或是妖怪,符合这些特征,
然而,搜来搜去,也没有相符的信息,不由得有些郁闷。
那幕后主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藏头露尾的,简直神烦!
“大人,我曾遇见过一条个蛇妖,他的双眼,便有天生能够慑魂的力量。”当众人都沉默
地搜索记忆之时,彦诡却突然说话了,说出来的,还是这么有价值的信息,立刻得获得了所有
人的关注,尤其是郁嘉,他立刻双手一击掌,一脸若有所悟的样子。
“九成九是蛇妖!我也想起来,曾在一本古代异志中看过一篇关于蛇妖的故事,便是那蛇
妖以诡红双眼慑魂吸灵,加速修炼……”那当然是邪法,完全不走正道的那种!
“既有了线索,那彦诡你且先回地府查出详细资料,有了方向,我们才好继续深入调查此
事,这个山谷底下,怕是还大有文章,在确定性质之前,又不能轻易掀开……” _旦里面的东
西,在他们挖掘出来时尚且无法,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天知道那幕后主谋还有什么样的后招。
“是,大人。”彦诡领了命,当即便要转身返回地府,却见那道门中走出一道红影,正是
郁嘉有些日子没见的严瑰,不过,他看起来不太有精神的样子,走一步打一个哈欠,眼睛都快
被泪水给糊满了。
“你怎么跑来了?不是让你乖乖修炼的么? ”彦诡一看便是满眼的恨铁不成钢,拳头捏得
咔吧作响,一副很想直接揍上去的样子,若是平时,严瑰早机灵地躲开了去,顺便还要皮一皮
,可今天,他却是根本无暇顾及,一径地打着哈欠,双腿还隐约有些发软的趋势,眼瞅着随时
都能晕倒过去。
这情况,明显不对劲。
这时,另一个艳鬼也追了出来,急急说道:“老大,严瑰的情况不太对呀,这困得跟一千
年没睡过似的,而且,体内修为不稳,灵力乱踪,一副要自爆的前奏啊……”
那艳鬼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彦诡当即伸手把软乎乎随时都要滑下地去的
严瑰抱住,严瑰便顺势卸了所有力气,软软地扒在自家老大的胸前。
“老大,我觉得……我快要……魂飞魄散啦……”严瑰口出无状,立刻被自家老大狠狠瞪
了一眼,可他这会儿,既没力气反驳,也没力气犯皮,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神魂也越来越
不稳定。
“定!严瑰的情况不妙,他的神魂正在激烈的震荡,还真有魂魄散的危险! ”判官看过严
瑰的情况,脸色也变得糟糕了起来。
在他这个地府二把手的面前都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背地里,又有过多少这样的行为?地府
的尊严,又岂容他人如此嘲讽?
判官笔在严瑰额心灵台轻点,一道灵光逸散开来,瞬间将严瑰全身包裹,但是,这么做,
也仅仅只是能固住他震荡得厉害的神魂,却无法减缓他的痛苦。
没错,是痛苦,严瑰此时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嘴里不断溢出痛苦的轻吟声,浑身都止不
住地颤抖着。
“他正在被慑魂!单用定魂术不行!”郁嘉一眼看穿了其中的名堂,立刻上前,一边说话
,一边就闪电般出手,接连四十九道定魂符疾挥而出,同时,灵力大动,挟卷着一个纸人影替
瞬间覆在了浑身颤抖不止的严瑰身上。
“啊! ”严瑰一声惨叫,立刻喷出一口鲜血,染湿了那已经变得与真人一般大小的纸人影
替头上,众人只觉得恍惚间仿佛出现了错觉,那覆在严瑰身上的纸人影替,竞已经变得与严瑰
一模一样,连脸上的痛苦神色也一般无二。
“起!”郁嘉手势一抬,那纸人影替立刻旋身而起,停在半空中身形一顿,立时如断线的
重物般坠落在地,发出“砰”地一声闷响,带来一声难耐的痛呼。
‘谓.,,
“把严瑰带走!”郁嘉此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也没有时间证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先把严瑰保住再说。
彦诡闻言,立刻将怀中已然陷入昏迷的严瑰纳入袖中,扭身一跨便进入了黑门,另一个艳
鬼急急跟上,判官旋即将通道封闭,好让几个艳鬼无后顾之忧。
众人才一闪神,这边的替身严瑰又生出新的状况,只见他浑身猛然一僵,突地就站起身来
,略微垂头,一脸阴沉的表情,直愣愣地往山谷中走去,判官设下的结界,竟是对他没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