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阎凛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随后便驾着马车冲进了阎府,一路上横冲直撞,吓飞了不少仙鹤灵兽,受了惊的谢家子弟倶是没好气的谩骂着。
“这谁啊?驾车不长眼睛的吗?往人身上撞?”
“是啊,我刚刚在浇花,结果嗖的一下从我身边窜了过去,吓得我打翻了手中的水壶,水全部浸染在了我新买的糯裙上!”一名女子一边抱怨着,一边拍打着糯裙上的水溃,颇有几分姿色的面容上此刻却满是恼怒之意。
“你还好只是水,我刚才在练习爆炎术,结果被他这马惊得将火球扔错了方向,点着了我自己的房子!”另有一名灰头土脸的男子,顶着个烤焦的鸡窝头,暴跳如雷的接话道。
他们一边义愤填膺的控诉着,一边将阎凛的马车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试图讨要个说法,殊不知这样正入阎凛下怀,他正愁没有合适的机会立威昵。
阎凛将马车停了下来,随后单臂一个用力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众人这才看清驾驶马车的是谁,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喂,那个是阎凛吧?”一名阎家弟子揉了揉眼睛后,依旧不确定的偏过头去,朝着身旁的族人询问道。
“是是吧?阎家的守卫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把他给放进来了?”
“没人管管嘛?家主昵?知不知道这个废物擅闯阎家?”
“他不会是来看阎寒的吧?可惜了?阎寒的腿已经废了,如今他们一母同胞的兄弟,连一个能指望的都没有了!”
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耳边晌起,阎凛却不甚在意,一双眸子紧盯着车厢,在看到方沐磕磕绊绊的下了马车之后,阎凛连忙上前一步,将随之伸出来的那只素手顺势接过。
阎家子弟看到这一幕,登时屏气凝神,还以为阎凛搬来了什么大人物,结果片刻之后,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以前就跟在阎凛身边的那个侍君!叫叫什么来着,谢谢衣,对,谢衣!
“嘁,还以为是谁昵,不过是个双儿,排场倒是不小!”
“都知根知底的,跟在阎凛身边不是被拳打就被脚踢,如今这一番派头,装给谁看?”
不论走到哪里,都不缺那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他们一边用余光打量着谢衣身上佩戴着的法器灵器,眼底满是艳羡,而另一边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刻意贬低的话。
当然,阎家也不缺聪明人。
“算了,你少说两句吧,免得得罪人,你看看阎凛如今的气势,哪里还像是昔日里那个恶霸啊?”
“是啊,阎家的守卫又不是吃白饭的,他一个被废掉灵根,逐出家族的人,若不是有了依仗,哪里还有再回来的道理?”
这样的声音虽然是少数,音调也不高,可说服力却不小,闹哄哄的人群没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那些个原本争着嚷着要跟阎凛讨要说法的,如今也不吭声了,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打算静观其变。
方沐藏在谢衣身后,抬眸扫了一圈,却没发现阎寒的身影,眼眶一红,登时就急了。
壮着胆子伸出小爪子去,拽了拽谢衣的袖摆,方沐帯着几分紧张,磕磕绊绊的开口道:“公子,那那个……”
谢衣当然知道方沐的意思,安抚的点了点头,宽慰道:“别着急,我们这就去找阎寒!”语毕,谢衣扭头望向阎凛的方向,递去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阎凛接到示意,立马朝紧随其后的阎威迎了过去,面上挂着假笑,跟阎威虚情假意的打了一番太极。
他这个冒牌弟弟,连阎寒所住的宅子在哪都不知道,无奈之下,只能从那个老东西的嘴里套。
片刻之后,阎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就开始百般敷衍起来,在不走心的应付了两句后,便找了个机会抽身离开,带着谢衣和方沐朝着阎寒的住处走去。
而阎威昵,却是矗立在原地,一双老谋深算的眸子里带着沉思,凝视着阎凛离开的背影,
真是不敢相信,昔日里那个一无是处的草包会蜕变成如今这番模样,让他应付起来都颇为头疼,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他当初就不该草草的下令将人逐出家门。
而且就在刚才,阎凛话里话外都围绕着阎寒,原来这次回阎府,不是为了重入袓籍,而是为了探望胞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