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君的身影藏在迎宾楼外的树荫下,听着高楼内断断续续传出来的声音,面上的神色变得丑陋扭曲。
享受此番淫乐的本应该是他才对,结果却让阎凛那个草包钻了空子,哼,炼丹师?装的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就算能够骗得过父亲,也绝对骗不过他。
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他会揭穿阎凛的真面目,让阎凛这个废物再度变成众人眼中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冷哼之后,谢长君不甘心的抬头瞧了一眼,随后还是攥着拳头,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开了。
而在谢长君离开之后,谢渺儿却是从她所在大树背后现出了身形,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裙,一双毒辣的眸子在夜色中泛着阴损的光芒。
瞧她发现了什么?谢长君居然对谢衣有所图谋?也是,今天谢长君和谢衣之间那寥寥的几句对话,她就该发现不对劲了才是,哼,还真是想不到,她那么便宜哥哥还挺招人稀罕!
不过眼下,撇开嫉妒不谈,谢渺儿对于这个发现却是满心欢喜的,她觊觎阎凛,而谢长君对谢衣图谋不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完全可以和谢长君通力合作,各取所需。
这样想着,谢渺儿面上突兀的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随后她利落的转身,追随着谢长君而去。
再多一天也等不下去了,是时候找谢长君好好的谈一谈了!
而不论外面有多少豺狼虎豹虎视眈眈,屋内的阎凛却不甚在意,他沉浸在温柔乡里,有些难以自拔!
既然现身谢家,那便算是迈出了第一步,此后的整个计划会缓步推进,那些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几天了!
垂下眸子,看着面前被他被他用锁链五花大绑的美人,阎凛坏笑一声,俯下身去贴着谢衣的耳畔花式逼供道:“日后还敢有事瞒我吗?”
那锁链一开始只是虚虚的套在脚腕上,渐渐的爬上手腕,臂弯,脖颈,谢衣的一头青丝披散开,眼尾染着情欲的潮红。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一步?明明解释清楚了,爷也相信他了,可这恼人的铁链还是代替了发带,缠绕上了他的脖颈。
这种东西,向来只会出现来未开化的凶兽和没人权的奴隶身上,结果今夜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身上,这算是怎么回事?在爷看来,他是属于凶兽?还是属于奴隶?
或许一样都不是,又或者,两样皆沾边!
以前没领教过阎凛的各种手段,谢衣也曾胆大包天的跟阎凛唱过反调,但结果却被修理的异常惨烈,所以在学乖了之后,谢衣便再也不敢在床榻上反驳阎凛。
“不不敢的,爷,给我松绑吧,都青了!”温润的声音里夹带着若有似无的哭腔,谢衣的
眸光左右躲闪,面上带着几分哀求之色。
恭顺的语气里不帯有半分反抗之意,似乎松不松绑全凭阎凛的意思,松了,他就舒坦些,不松,他就继续受着!
听到这话,阎凛微微弓起、带有攻击性的脊背突然就放平了下来,在顿了顿之后,居然真的开始为谢衣松绑。
晔啦啦的一顿晌之后,那铁链被随手扔在了地面上,阎凛双手穿过谢衣的腋下,将身下这幅柔若无骨的身体整个抱入怀里。
谢衣的素手攀上阎凛的脖颈,将头埋进了阎凛古铜色的胸膛前,不疾不徐的调节着呼吸!
他也是累坏了,大腿内侧还微微的发着抖,并拢起来都有些困难,只能顺势跨坐在阎凛身侧。
阎凛哪怕意犹未尽,却也没有再逞凶,而是抱着人温存,大手一下又一下轻抚那柔顺的青丝,时不时的俯下头去,吻一吻谢衣的鬓角和刺了字的肩头。
“累了吧?睡吧,爷守着你!”精虫下脑之后,阎凛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边温声细语的安抚着,一边伸手扯过锦被,轻轻的披到了谢衣光裸的后背上。
他这脾性像极了大海,平日里风平浪静,可是一旦受刺激就会泛起惊涛骇浪,吞噬掉所有敢激怒他的人。
听到这话,谢衣晤嗯一声,真的就毫无防备的睡了过去,皎洁的夜色下,谢衣的呼吸一点点的变得均匀绵长。
谢衣的聪明并不是毫无用武之地,最起码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他摸透了阎凛的脾性,和这人硬对硬,无异于鸡蛋撞石头,以柔克刚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