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谢渺儿也就沉默了下来,安安静静的跟在阎凛和谢衣的身后,眼睁睁看着阎凛对谢衣种种示好,心里是又气又怒,愤恨的晈碎了一口银牙。
曾几何时,谢衣在她面前还卑微如蝼蚁,被她随随便便的拿去代嫁,甚至在那之前还寻上门来,苦苦恳求她放过他那个同样废物的同胞弟弟!
当时她是怎么做的?从井里舀起一瓢冷水就从人头顶上浇了下去,看着那人狼狈的如同落汤鸡,头发凌乱的黏在身上,睫毛上还挂着冰凉的水珠,嘴唇更是冻得发紫,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生着一副好皮嚢又怎样?废物就合该被人踩在脚底下,可现如今看来,一个三灵根的草包居然隐约有了炼气期大圆满的修为?也不知道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阎凛出手这般阔绰,想必是用各种天才地宝,硬生生的把谢衣的修为堆积到了炼气期大圆-)两。
这份幸运分明应该是属于她的,谢衣这个不要脸的小偷,居然背地里抢走了属于她的东西,还享用的如此心安理得!
等着吧,她谢渺儿从不吃亏,阎凛她是一定会抢回来的。
这次回谢家就是次绝佳的机会,她一定要牢牢的抓住了,哪怕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
到时候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她一定要把谢衣这个贱人千刀万剐,毀去他的容貌,然后送到淫窟里任凭万人凌辱践踏!
想着想着,谢渺儿面上的神色逐渐变得阴毒诡异起来,就连一直郁结于心的怨气也消散开来。
只要一想到现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谢衣到时候会衣不蔽体,被数不清的男人压在身下凌虐,嘴里发出凄厉绝望的哭喊声,谢渺儿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世间就是存在这样一群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看不得别人过的比自己如意,想法设防的去破坏!
而谢渺儿,显然就是这群人中最典型的代表!
谢衣虽走在最前方,却从未放松警惕,谢渺儿视他为眼中钉,他又何尝不是视谢渺儿为肉中刺?
所以这个充满算计的眼神,谢衣瞧得一清二楚,与此同时,心下也有了自己的筹谋。
这次回谢家确实是个绝佳的机会,他该好好思量思量,要怎么一举除去谢渺儿?
那对爷虎视眈眈,觊觎算计的眼神,让谢衣心里分外不畅快,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他反击的时候了!
虽然心中百转千回,可是脚下的步伐却不停,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谢衣和阎凛便行至谢府的大门前。
依旧还是记忆中的模样,门口的石狮子威武拉风,朱红色的大门阔绰气派,侯在门两侧的守卫孔武有力,可这一切带给谢衣的却不是熟稔的怀念,而是刺骨的冰冷与排斥!
那些守卫在看清走到最前方的谢衣之后,一个个都变得纳闷起来,心想谢家这个被舍弃的弃子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被阎家给休离了?
可阎家对他来说是虎穴,那谢家就是狼窝,难得恢复了自由身,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又跑来自投罗网了?
就在他们纳闷的时候,阎凛的身影却随之映入众人眼底,那些守卫们登时如临大敌,祭出随身携带的灵器,将剑刃对准了阎凛的方向。
今天到底是犯了什么邪?阎家那个被废掉灵根的阎赖皮居然也跑来凑热闹?谢家虽然不及阎家家大业大,可也不是阎凛能随便撒泼耍横的地方!
“阎少爷,你来干什么?莫不是走错了门?这里可是谢家,不是阎府!”
虽然依旧唤一声阎少爷,可是话里话外却没有几分尊敬,修真界弱肉强食,一个没了灵根的废柴哪怕身份再尊贵,也是让人瞧不起的。
阎凛听到这话,眸子沉了沉,久久没有给出答复,眼见着两方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一直没有出声的谢渺儿却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便轻笑一声走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把武器都放下,阎少爷是我请来谢家的,怎能对客人如此无礼?”
虽然是打圆场的话,可谢渺儿却是与那些守卫们站到了一方,朝阎凛徐徐的仰起了下巴,一副狗仗人势,高高在上的模样。
或许是一路上受了不少气,让谢渺儿怀恨在心,所以才想要借机敲打敲打阎凛,让他看清楚了,谁才是值得被追捧的那一个!
谢衣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然后默默无声的站到了阎凛的身后,微微垂下眸子,将对谢渺儿的轻视之意遮掩在浓密的睫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