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按理说,生性
胆小的火云貂应该在从笼子里钻出来的一瞬间就逃的了无踪迹才是,而这火云貂竟像是开了灵智一般,非但不逃,还摆出了一副要战斗的姿态,竟是在护主吗?
火云貂一点都不在乎众人对他的看法是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在意那些黑袍之下审视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火热,只见他伸出嫣红的小舌头,细心的舔了舔方沐眉心处的伤口,与此同时,嘴里还发出呜呜的悲鸣声,像是在心疼,又像是在安慰。
方沐苦笑一声,强打起精神来朝着火云貂摇了摇头。
伸出手去摸了摸火云貂背后顺滑的皮毛,方沐侧过脸去贴着火云貂短小的耳朵低声开口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只是离开方家,可能要委屈你跟着我一起流浪了!”
听到这话,那火云貂竟然当着众人的面,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众人皆是惊诧不已,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谈论着这只火云貂的非凡之处。
一场闹剧到此也算是平息了,三粒筑基丹换来一只火云貂,方沐自认为亏欠了谢衣,所以谢衣要求他留在身边,每天提供火云貂的妖火作为补偿时,方沐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本是方家的血脉,却被逐出家门,给别人做了小随从,在旁人看来或许是自甘堕落,但对于天生石脉的方沐来说,却是一种解脱。
不用再没日没夜的被人嘲讽打骂,被人轻视侮辱,救下他的公子看起来脾性温和,他以后的日子,应该要比在方家好过太多了。
众人只当谢衣痴傻,为了就一个无用的小儿平白无故亏损了三枚筑基丹,可谢衣却觉得是他人有眼无珠,瞧不出方沐的奇特之处。
他是先天灵体,对周围灵力的波动特别敏感,一开始他也没有察觉到特别之处,直到火云貂出现,方沐身为石脉之身,在与火云貂交流的时候,两者之间居然隐约有灵力波动,谢衣敢断定,那压根就不是兽契的作用,他甚至敢说,方沐与火云貂之间根本就没有签订兽契,如此平等的交流,倒是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
这让谢衣大为惊诧,隐约想起了一本古书里记载的驭兽体,可究竟是不是,谢衣还需要再做些验证,所以才坚决要把方沐留在身边。
不过他做这一切,事先并没有与阎凛商议,甚至连声问询都没有,一切都是自作主张。
直到拍卖会开始,持有令牌之人各自走入自己的包间,谢衣才寻到机会为此向阎凛赔罪。
“爷,是我自作主张了,不过那方家欺人太甚,实在是让人无法袖手旁观!”谢衣撤下兜头的黑袍,在屋顶明珠的照亮下,露出一张倾世绝容的面庞。
方沐紧随在谢衣的身后,抬眸间有幸瞥到了谢衣的侧脸,心下小小的惊呼一声,顿时将谢衣敬为天人,但面上却没有太过出格的举动。
反倒是矗立在他肩头的火云貂,与方沐心神相通,它不懂遮掩,将方沐此刻的赞叹表达的淋漓尽致。
只见它支棱起身子,乌溜溜的黑豆眼里带着痴迷之色,一眨不眨的盯着谢衣瞧,只觉得这人长得比它见过的所有母貂都要好看!
听到方才的那一声爷,方沐便知道这人竟是身旁那人的侍君,只是不知道那人又是谁?竟让他的恩人心甘情愿跟随在他身边,只做一个不起眼的侍君?
阎凛并没有生气,那方沐左右不过也只是一个双儿,他的阿衣不可能对其有什么旁的心思?若是换成一个女人的话,阎凛此刻怕是早就醋意滔天的大发雷霆了!
“阿衣高兴就好,一会儿拍卖会就要开始了,过来坐,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若是有直接竞价就是,反正目前来说阿衣身上也不缺灵石!”
一边说着,阎凛一边扯下了身上的黑袍,面容暴露在光亮之下,让一直很是好奇,所以频频侧目的方沐瞳孔骤然一缩,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低呼出声道:“阎扒皮?”
谢衣听闻这话,柳眉顿时拧起,扭过头去很是不悦的开口呵斥道:“放肆!”
他虽然看起来温润如玉,可是眉眼染上厉色之后周身的气势也会变得凌厉,方沐在脱口而出之后便意识到是自己失言了,被谢衣呵斥之后更是自觉惭愧,只见他低下头去,绞紧袖子,蚋吶的道了一句对不起。
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之后,阎凛挑了挑眉头,面上的神色有些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