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捆绑着手腕的轻纱被解开之际,上面已经萦绕了一圈红痕,谢衣的手软脚软的依偎在阎凛的怀里,面上似有泪痕。
阎凛心疼的亲吻着谢衣的发顶,神情有些自责,他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脾性,可偏偏控制不住。
当时满脑子只想听到那一声服软的主君,身下之人在这种时候叫不出口,他就用手段逼着人叫,所以才把人给弄哭了!
“阿衣若觉得受了轻辱,那爷以后就戒了情事,相敬如宾想来也是极好的!”阎凛晈晈牙说出这样一番话,面上不显山露水,心下却宛若滴血,刚上了瘾就要硬生生的掐断,这惩罚和要他挥刀自宫也差不了太多。
然而谢衣听闻这话,却完全曲解了阎凛的意思。
抬起一双眸子怔怔的望着皱着眉头的阎凛,谢衣眼底的雾气刹那间弥漫开来,他不是偏爱哭哭啼啼之人,可此番却有些身不由己。
“爷可是厌弃了我?”
是啊,他一个双儿,以男儿之身承欢,未免不够柔软,再加上他性子倔强,爷想听的,他说不出口,爷想做的,他多番推诿,换位思考,若他的侍君是这幅德行,是不是也极为扫兴?
床笫之欢是感情和睦的象征,爷说日后不做了,久而久之,他这侍君是不是也就废了?哪怕明知道阎凛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谢衣也不敢铤而走险。
“主君,我不,阎奴,阎奴可以做到
的!”
一边抢先开了口,一边拾起一旁的轻纱,胡乱的缠住自己的手腕,谢衣紧接着便跪立起身子,想要表现的更顺服一些。
爷对他有恩,平日里又待他极好,连掌家之权也放心的交付于他,处处为他出头,唯一的一点嗜好,不过是想与他行鱼水之欢时能更肆意一些,连这个都做不到,那爷留他在身边有何用?
近日来被人捧在手心里,让谢衣都忘记了,他不过是谢家的弃子罢了,就算天赋异禀又如何?他从一开始便天赋异禀,还不是过得猪狗不如?
阎凛看着面前垂眸颔首,意外乖顺的谢衣,眸光暗了暗,可他到底不是个畜生,察觉到谢衣状态不对劲,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压着人再要一回!
伸出手去,将地上之人一把拉起,阎凛拖着谢衣的双臀,顺势将人抱高,然后脱下自己的衣袍,裹在谢衣的身上。
惦了惦胳膊,将人举过自己的头顶,阎凛仰头看着谢衣,郑重其事的开口道:“刚才压在身下,是阎奴,而现在捧在头顶,便是夫人了,阿衣,莫要误会,爷不是厌弃了你,只是怕你受委屈!”
听到这话,谢衣把头埋进阎凛的颈窝里,轻轻的摇了摇头。
“哦?真的不委屈?明明都被我欺负哭了!”阎凛没有把谢衣的摇头当真,轻笑着追问了一句。
果不其然,这次,谢衣没有再摇头了,而是在略一犹豫之后,用沙哑的嗓音低声道:“不委屈,只是有些害怕,爷那个时候像是六亲不认了一般,阿衣觉得自己会被爷”
剩下的话谢衣没有说,可弦外之音阎凛却听明白了,话说到这个份上,阎凛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再下流一点。
“阿衣放心,爷就算失去理智,也知道这里是爷的安乐窝!”一边用轻佻的语气说着,阎凛的指尖一边从谢衣的下腰处划过,激起一阵酥麻。
“爷就是属疯狗的,阿衣给肉吃,爷就给你摇尾巴,缠绵之际,爷提一些过分的要求,阿衣不用放不开,照做就是,这疯狗啃到了肉骨头,到时候还不是被阿衣牵着鼻子走?而且偷偷告诉阿衣,这疯狗喜欢啃软骨头,若是给了块硬骨头,也要鞭挞成软骨头才肯下嘴!脾性可谓是古怪的很!”
阎凛咒骂起自己的时候当真是一点口德都不留,这还是谢衣第一次听到有人拿自己比作疯狗的,一时间很是无语,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不用当那坐怀不乱的圣人,阎凛可谓是心情大好,直接抱着还处于深思中的谢衣走进屋内,着手准备参加今夜的拍卖会!
素未斋是云鸿城内最大的拍卖阁,是现在云鸿城首富——方家旗下的产业。
每三个月举办一次小型拍卖会,半年举办一次中型拍卖会,一年举办一次大型拍卖会,阎凛这个时间赶得不早不晚,正是半年一次的中型拍卖会。
云鸿城毕竟只是流云国的一个城池,拍卖会上讨不到什么特别罕见的奇珍异宝,可是对于金丹期以下的修士,罗列的那些宝贝也足够他们大开眼界了。
据说,这一次阎家,谢家,柳家等修真世家都会派出族内出类拔萃的子弟参与,还会派出一些筑基期的管事保驾护航,以及一位心动期的长老做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