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长老险些没忍住抽搐嘴角的冲动,闭上了嘴巴,同时暗中琢磨着:这小子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气势已经被打断了,大不如从前,他也没必要再继续追根究底说下去了。
不过,白家的长老态度都已经如此明确了,摆明了对他忽悠白四不满意,蔺玄之自然要懂点规矩,顺着这个话茬解释一番。
昨日只是见到白四长老,偶尔提了一句两句,没想到白四长老竟然挺感兴趣,便一不留神就讲的多了。"蔺玄之不卑不亢,不疾不徐道:“自然,炼器师盟会只是个初步的构想罢了,其中有很多不完善之处待填补,这也只是我脑子中的一个雏形,我倒也从来不曾给任何人提起过,更是没不自量力地真正付诸实践。"
"不敢付诸实践,但你倒是敢说。"白大长老笑得有些牙咬切齿。
蔺玄之从善如流,道:“也就是敢说说罢了,信口雌黄,不足挂齿。"
不足挂齿你祖宗!
199拒收小弟
几位长老禁不住同时想道:就是蔺玄之这混蛋小子随口说说,便给他们惹来了一个超级无敌巨大的麻烦一一白家老四上心了
这要是还不足挂齿,那能挂齿的,岂不是得天翻地覆才行?
白家老四一向都是挺随意的一个人,吃的穿的用的从来都不讲究,也从来不会开口讨要什么东西,看起来佛无欲无求又乖巧懂事。
但谁都知道,他要是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儿,他能把人给磨到耳朵都起茧子,除非人家答应,他才善罢甘休。
比这更要紧的是,白家现在掌权的这几个人,偏偏就拿白家老四没办法,谁让这是他们从小就丢了的、可怜的、吃了很多苦最终才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弟弟呢?
就好比打蛇打七寸,拿捏住了白四,便是真的拿捏住了白家的命脉啊!
白家几位长老知道炼器师盟会此事早晚势在必行,但是他们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他们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小白菜,就这么被蔺玄之三言两语给拱了?
白家几位长老顿时都一个比一个心塞。
白二长老阴阳怪气道:“蔺器师巧舌如莲,仅仅是随口说上那么几句,就能让我们家老四铭记在心。"
"是啊,还和你称兄道弟。"白三长老黑着脸,道:“今天还嚷嚷着非要和你拜把子,老子警告你,你要是敢答应,老子非得把你给大卸八块,谁管你是不是炼器师!"
想占他们家老四的便宜,也得问问他们几个当哥哥的,同不同意!
晏天痕顿时愣住了,停住了咀嚼的动作,手中被啃了一半的糕点也“啪嗒″一下子掉在了桌子上。
蔺玄之以为晏天痕被白家三长老的戾气和话语给吓住了,当即皱起了眉头,没想到,晏天痕却是用要哭不哭的小脸看着他,道:“大哥,你要有别的小弟了?"
蔺玄之:“…"
几位白家长老:“…?"
小弟?你确定?我没听错吧?说的不是拜把子吗?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晏天痕立刻撒泼起来,带着哭腔摇着脑袋满脸抗拒地说道:“你说好只能有我一个小弟的,爹爹也只能有我一个干儿子,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不能收别人当小弟,不然我就要离家出走了!"
蔺玄之强忍住笑出声的冲动,轻声咳嗽了一下,道:“放心,我不会收别人当小弟的。"
晏天痕伸出手指,道:“拉钩上吊,说话算话!"
蔺玄之配合地和他拉了拉小手。
解决完蔺玄之,晏天痕转脸对着极为活像是生吞了鸡蛋的几位长老气鼓鼓地说道:“各位前辈,我知道我大哥丰神俊朗,前途无限,天资卓绝,但你们不能因为看到我大哥潜力无穷,压了你们白家几个小辈一头,就开始打他的主意占他的便宜,仗势欺人可是不好。”
白家几个长老顿时都惊呆了。
这小崽子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脑子里面该不会全都是水和面粉还凑在一起搅和了几下子吧?
以他们的地位和实力,用得着来讨好巴结一个初出茅庐的炼器师,还他妈上赶着给他当小弟?
“你……"二长老扭曲着一张脸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听一个他绝对得罪不起的人轻笑了一声,道:“晏小友说的很对,仗势欺人可是不好。玄之是我朋友,自然不会和老四称兄道弟。"
白逸尘的话一说出来,顿时整个场面寂静无声。
白家大长老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其他两位弟弟,也不遑多让一-蔺玄之能是白逸尘的朋友?那要是两人拜了把子,辈分岂不是要比他们还高上一截?
这蔺玄之,究竟有什么能耐,竟然可以让白逸尘看上眼?
该不会….是因为长得好看吧?
妈的….搞不好还真是因为这个。
不管白家长老心里面都怎么想的,总之接下来倒是没人再敢为难蔺玄之了。
大家都是炼器师,围坐在一起永远不缺话题,撇开之前的一些芥蒂不谈,蔺玄之和白家的几人,聊得也算是相当愉快。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晚了,酒足饭饱之后,蔺玄之便携着晏天痕准备告辞。
临走之时,白逸尘说道:“你之前提议的炼器师盟会,我听了觉得挺感兴趣也挺有意思的不妨到时候我找人出个具体的方案,我们一起把这个盟会给搞起来,你看如何?"
蔺玄之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收获,更是没想到白逸尘居然在其中也插了一手。
不过,他的所有没想到,都并未表现在脸上。
蔺玄之望着白逸尘那双令人看不透的眼睛,笑了笑说道:“既然白少主对此事上了心,那我自然愿意当个甩手掌柜。"
"我都已经唤你玄之了,你却还叫我白少主。"白逸尘有些俏皮地眨眨眼睛,道:“改个称呼如何?毕竟以后都是要建立同盟的人了。"
蔺玄之无所谓一个称呼,便道:“那我便叫你逸尘好了。"
白逸尘点点头,道:“无暇,替我送送玄之和阿痕。”
白无涯刚走出来,蔺玄之便说道:“不必了,回去的路不算远,位处天极城,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白逸尘也不勉强,道:“那我就不送了。"
"留步。"
目送蔺玄之离开之后,几位白家的长老站在白逸尘身后开了口。
大长老摸着胡须说道:“这蔺玄之倒是个见多识广之人,无论我说什么,他居然都能接上也真是厉害。"
“他的见识自然是广博。"二长老道:“大哥可别忘了,白家的几样压箱底的宝贝材料,可都是他一个人给搞走的。”
"谈吐不俗。"大长老道。
"气度不凡。"二长老说。
“长得好看。"三长老点点头。
三长老说完,大长老和二长老齐刷刷地朝他看了过来。
三长老冷着一张脸,道:“怎么了,我说的有错吗?”
“没错。"白逸尘接了口,转了轮椅朝着他们几人,道:“蔺玄之这张脸,可谓是得天独厚,极尽天道荣宠,只是过犹不及,祸福相依,谁也说不上有如此姿色者,究竟是好是坏。"
"少主说得对啊。"白大长老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这让我想起,二十年前的洪门血月。"
洪门血月,发生在二十年前的一个朔雪纷飞的夜晚。
那个时候,蔺玄之还没出生,当时的天下第一美人名为洪朔雪,虽是男子,但其姿容绝色,可谓是倾国倾城,惊艳绝色,他是一名法修,他的本命法宝是一只流传了不知多少年的法宝古琴,闻言他一曲能引来凤凰。
更难得的是,洪朔雪乃是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炉鼎之体,是双修的不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