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入眼的是很多萌宠,最多的是史努比。此时,珩梭正盖着印有各色史努比的鹅黄被在床上睡着了。
许扶禾有些庆幸,但没有发现自己的鞋子,仔细找了好久才在衣柜边找到了它,它在那很不起眼,估计珩梭没发现它,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房间布置得像个森林,各色萌宠不分国别和年代的融成一个大家庭。他就像童话王国里的小人,正等着清晨里的第一缕阳光把他叫醒,两排细密的睫毛安静的垂着,脸捂得微微发红。
蹲下身捡鞋子时,身后的床有了动静,她一惊猛一回身屈膝坐到地上,手里攥着一只鞋。
珩梭撑坐起却还处于睡梦中,细软的头发揉成一团,揉了揉睡眼,晃着脑袋眨巴了几下眼睛。
眼中氤氲的水汽褪去,终于反应过来,惊奇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将自己拥入被中,只留个脑袋。
珩梭这个行为,许扶禾一直想不通,那家伙不会以为她要非礼他吧!
对此他的解释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他常常说:
“你想象一下,你刚刚睡醒,床边围着一堆女的,要把你生吞了的模样,你还能正常不!”
许扶禾也觉得珩梭不正常,那堆女的都是他的姨子们,个个都是大美人,却把他吓出毛病来了。
这让许扶禾怀疑珩梭会不会喜欢男的,如果真是这样,程仔沫和令霜双摇不要考虑变个性或者搭伴在一起得了。
有时,珩梭会两只手握成拳,眨巴着眼忧心地问对面的许扶禾:“如果我当时没能及时地醒过来,我会不会已经被你……”
许扶禾抬起头一脸的茫然,他只好悻悻地低头写作业。
当时珩梭醒得太早,她还没来的及考虑下一步要做什么,不过珩梭那家伙知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真的挺让人想拎起来叫醒,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心理,就是心中一股子冲动可能是因为他欠揍吧。
在他发愣的时候,许扶禾爬起来就往门口跑,珩梭掀开被子赤着脚跑过来堵住了门口。
他头发又蓬又乱,皱着眉,盯着许扶禾嫩黄的袜子,袜底踩出一个成形的黑脚丫。
珩梭对那个晃动的小黄点印象深刻,那时他以为他的糊涂塌客来了。
许扶禾不慌不忙地解释:
“我来捡鞋子的,鞋子掉到你家了。”
“???”
“我们打鸟丢进来掉的。”
“???”
“是程仔沫的鞋,你看你们多有缘分!”
“……”
对于许扶禾,珩梭是疑惑的,这个女生也跟程仔沫和令霜双一样围着他转。
对于前两个,他理解并习惯了,但许扶禾像闲着没事干一样,她的眼睛跟瞎的一样,看不见任何情绪。
所以在许扶禾把一些满是芳心的路边的野花,折纸啊等等这些递给他时,珩梭总撑着额头无奈地问:
“是大牙的还是狐眼的!”
“大牙的……???”
“又不是你的,你那么勤快干嘛?”
“我喜欢她们……”
“……”
虽说主角有两个,但实际只有一个,那就是程仔沫,她做这些事比较多,令霜双总觉得她和珩梭内心互相倾慕着对方,只是这会儿大家还小,不仅容易害羞还不好说出来,保持这样的状态最好,大闸蟹最后会横爬到她面前让她吃。
所以令大小姐一直柄着不屑的高冷气质,许扶禾觉得令霜双的高冷是前者决定后者的,她是众多人中最高的一个,高处不胜寒,高的都是冷的。
他们就是这样长大,有自己的世界,也迷失在他人的世界,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们只能照着既定的轨道默默走下去,偶有不甘也默默承认,后来想想,如果真是这样也好,大家都不用那么辛苦,日升日落,那街口的路灯随着昼夜一天天明暗,那些既定轨道有着不可偏差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