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里边的情景,那个小女孩发出凄厉的叫声,在地上滚得脏兮兮的,珩梭直觉得一口凉气从嗓子眼侵到胸口。
他拍打着窗口,眼角涌下一股股热流。
地上的小女孩渐渐不动了,脸朝着窗户这边,当她埋在乱发中的双眼对上他的目光时,他发现那双眼睛里黯淡的目光已陌生。
珩梭瞟到地上的一块小石块。
珩父赶到时,看到一地的玻璃碎渣,那扇玻璃窗上有好几个击痕,自己的儿子正抓着石块狠捶,指节边缝渗着血。
珩父攀下儿子并带人撞开了门,平时沉静的珩父像发疯一样踹倒了林父 ,揪着他的衣领狠狠地给了一拳。
躺在地上的女孩和站着的男孩隔着原先的距离定格着,珩梭没有向前一步,林夕苁的目光一寸寸地扫视着面前的男孩。
在触到他右手红涸的血迹时,坚决隐忍的双眼就像突然可以舒展一样,泪痕花干的脸又被决堤的泪水浸湿。
珩梭手中的石块滑落,他张着手全身僵硬,突然沉没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再也走不出去。
珩父疲软地靠着沙发,看着埋头的林父,沉重短促地喘了一口气:“你这样对她,不如把她给我!”
巨大的冲击力自左边撞来,珩父一时间觉得天旋地转满眼缠乱,嘴里漫上浓浓的甜腥味,而这一拳像是花光了林父所有的力气,他躺倒在地上发了狠地吼:
“这是老子的孩子,跟你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老子的孩子,老子的孩子……”
念叨中带着一丝哭腔。
那边正打得不可开交,处境也是水生火热,而许扶禾和另外两人这边却十分悠闲地研究攻略。
上天是不公平的,与身边的人一样的年纪却是不一样的童年。
程仔沫和令霜双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情敌关系,但她们俩相处得甚是融洽并把许扶禾排除在外。
对此她们两个打了个比方说,就好比两个爱吃大闸蟹的人,可以为谁吃桌上的大闸蟹争个你死我活。
没大闸蟹吃的时候,两个人可以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聊大闸蟹的种类,吃法,来历和□□,并一起鄙视吃虾的人。
许扶禾就是这个吃虾受鄙视的人,好在她们俩一直以来都是守着空桌子没蟹上桌,否则这份和谐很难维持下去。
在这个故事中,主角是程仔沫和令霜双,许扶禾就是隐在主角身后,没能聚焦,脸都糊了的陪衬。
但程仔沫和令霜双都是头脑发达,筋路简单,除了嚷嚷就不知道还能干嘛了,于是许扶禾得以军师的身份刷存在感了。
许扶禾脑子里的浪漫招数让她很受用,让她从吃虾的一跃成为逮大闸蟹的,这都要归功于她老爸。
这些招是陪老爸看各色爱情片学来的,这应该是老妈的爱好,但在许家却是老爸的爱好。
他常常指着屏幕上哭得快断气的男女,摇头晃脑地说道:“我就想知道相爱的人是怎么爱得死去活来的。”
许扶禾看剧熏陶过剩,自然而然地运用到生活中。
但她在充当军师的同时被推出去当炮灰,她们俩的托词是害羞,这话的震惊度无异于她们俩是个男的,她们俩就是以这个难得的借口把她了推出去。
许扶禾总觉得她们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双刀狼,却从来没考虑过自己出的那么些个招数靠不靠谱,可否用于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