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闻言,双目圆瞪道:“原来你就是襄助魔教金蛇岛、杀害王师弟的恶人。鸣令示警!”话音未落,一个大大的“令”字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炸成无数剑光。
为首之人接着道:“让在下试试你到底有多大本事。”然后吟唱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四十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冲向文正成。
原虬宇点点头道:“成儿,这是奔雷疾剑沈连义,虽然只有金丹六重修为,但招式惊奇,你也稍微见识见识下。”
文正成却摇摇头道:“剑法不同,剑招却和登幽州台歌差不多,没新意。”一指点出,一道剑光冲破大字。
沈连义这下明白自己和文正成的差距,但职责所在,他却无法后退。而且也被文正成话语给气到了,宝剑冲天,无数道剑光冲天而起,组成一片剑幕。剑幕之中,山河破碎、城池崩塌、烽火连天。但场景一转,家中亲人思念,家抵达,兴奋万千。
剑幕笼罩住文正成,无数种感情涌向文正成,有悲伤、有绝望、有恐慌、有思念、有兴奋,不一而足。文正成也似乎惊住了、呆住了,又似乎,正在静静品味其中的剑意、其中的滋味。
就在文正成默然之际,无数剑光围绕着他,切割着他的肉体。但实力差距太大,这些剑光,尚未即身,已经被文正成护身光罩粉碎。
“好,”随着文正成一声长啸,剑幕纷纷破碎。遭遇剑招反噬的沈连义,蹬蹬蹬后退数步,口喷鲜血、脸色蜡黄,却无法言语,身体摇摇欲晃,站立不稳。
这个时候,无数剑光从剑文宫里飞出,一道人影及时赶到,扶住了沈连义。仔细一看,一个身材矮小、样貌丑陋的老者扶住了他。
老者关切问道:“小沈,你怎么啦?”
沈连义瞪着双眼盯着老者,惨笑一声:“四宫主,我……”鲜血狂喷,就此气绝。
老者,正是剑文宫四宫主丽剑丑笔舒庆春,乃是合道一重的修为。剑文宫五位宫主,从大宫主铁笔星剑沈雁冰开始,到二宫主鬼剑魂笔李尧棠、三宫主水笔一剑郭莫若、四宫主丽剑丑笔舒庆春和五宫主华笔气剑叶绍钧,都是合道一重修为。只是沈雁冰乃是合道一重巅峰,其他四人乃是合道一重中阶或者初阶修为。
再说丽剑丑笔舒庆春看着沈连义在自己手中身亡,气得火冒三丈,双目喷火,对着文正成冷冷笑道:“很好,很好,你是哪来的野小子,竟然敢在我剑文宫前面杀人放肆?”
但一瞥到原虬宇,却立马冷静下来,因为连他也看不透原虬宇的修为,只能憋着怒火道:“前辈,你是和这位小子一起来的吧。今日之事,还请给我剑文宫一个答复。”
原虬宇见文正成骤下杀手,也是无可奈何。但对于舒庆春的咄咄逼人,也多有不喜,站了出来,冷冷的准备开口。岂料文正成突然抢过话头道:“切磋死伤,乃是正常,如何给你们答复。难道你们剑文宫之人,游历红尘,有所死伤,都要追究对方责任吗?”
话糙理不糙。原虬宇虽然被打断,也不生气。但白朝雨却是眉头一皱,以前文正成可没有如此无礼放肆啊。
“哈哈哈,”舒庆春气急而笑道:“好一个嚣张的小子,仗着有长辈撑腰,你也太放肆了。也罢,让老夫来撑撑你的斤两吧。”话音未落,以指代剑,一指击出,“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十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一会儿组成大字、一会儿变幻出剑气,剑阵之中,杀气弥漫,白虎咆哮,冲向文正成。
“哎,”原虬宇叹了一口气,跨出一步,站了出来,刹那之间,漫天的剑光、金字、杀意、白虎,统统消失无踪。
“嘶,”舒庆春倒吸一口冷气,这老头,太厉害了,只跨出一步,就让自己的剑招消失无踪。这其中的差距,无法以道里计。
心知自己远非敌手,舒庆春倒也光棍,对着原虬宇道:“前辈神通盖天,晚辈远非敌手。但杀死我剑文宫弟子一事,不能就此善罢甘休。但请前辈稍候,容晚辈通知剑文宫其他人前来。”
原虬宇自然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接到舒庆春的报警,剑文宫其他四位宫主和其他人很快的来到了大门口。稍微询问了情况之后,剑文宫大宫主、脸色黝黑、满脸刚毅之色的铁笔星剑沈雁冰站了出来,沉声道:“在下剑文宫大宫主沈雁冰,烦请前辈赐下尊号。”
原虬宇摇了摇头道:“我叫什么,无关紧要。今天来剑文宫,主要是给我这我弟子磨刀的。”既然已经撕破脸,也不用说的那么斯文有礼了。
“哈哈哈,”闻言的沈雁冰也是怒笑道:“不说我剑文宫虽然是个小门小派,也不容许外人撒野,岂能甘做他人的磨刀石。就是你这个弟子,以前杀我剑文宫弟子王觉醒,今天又杀一人,我等又岂能善罢甘休。”
沈雁冰刚刚说完,一个年轻人冲了出来,跪倒在沈雁冰面前,一边用力磕头,一边哭诉道:“求大宫主,为我父帅报仇啊!”
沈雁冰疑惑的看着四周,旁边有人给他传音,他才恍然大悟,更生气道:“更令我等可气的是,我等举大义襄助瑞丹国袁千禾,讨伐无道。即将成功之际,你这个徒弟出来,出手帮助瑞丹国皇室,导致义军功亏一篑,导致数十万人无辜丧失。简直是可恨可恼。”
这个年轻人,正是当初被手下绑走的袁千禾之子袁从帅。当日他来到剑文宫,跪求援助。然后剑文宫之人看他身有仙根,就收他为徒。
本来剑文宫已经很愤怒文正成的狠辣毒手,再加上这么一出,更要拼个你死我活,还想磨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