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卡图的耳朵红了,有些尴尬。
她笑了起来,犹如春季的阳光散发的那般温柔,轻轻扫过了他干枯的心田:“我叫环茹,大家都叫我阿茹。”
他挠了挠后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我叫卡图。”
一个星期后,在阿茹的细心照料下,卡图终于能够下床了,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发生事故的地方。当天,阿茹为他包扎完伤口,换完绑伤口的布条后,就带着他出了小屋,这小屋处在最高处,正好能看到下面的风采。
阳光在头上照的火热,山的下缓坡上,家家户户基本住着高脚木屋,极个别住着土坯房,土坯房上金灿灿的稻草被石头压着堆放在屋顶上,房子错落有致,一行一行的着落在缓坡上,门前是土路,而在路的四周,翠绿的草和鲜艳的花为这小路平添了几分色彩,最惹人注意的还是再说有土路汇集到的一条石板铺成的台阶了,将土坡按照斜坡的样式打造成楼梯状,最后利用一块块散落且平滑的石头铺上去,就成为了石板路,经过几年雨水的洗刷与人来人往的踩踏,就像打了油一般光亮,在石于石之间冒出头的草和青苔,装饰了整个石板路,显得生机勃勃又别具一格,微风吹过,在这个潮湿的风里伴随着草的清香。
卡图深吸了一口气,却不想从喉咙中冒出了浓浓的铁锈味,呵,看来还是不太好啊,就这样吧。。。
阿茹扶着他,向山上的树林走去。
愈近树林,温度就越发的降低,逐渐可以感觉到,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味道。森林深处,树木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弥漫着水雾,还未消失,水珠浮在叶面上,将叶面清洗的更加翠绿,不堪重负的叶被压弯了腰,水珠顺着叶脉划过滴落在地,散作数滴藏入土中,忽的,朦胧的雾气消失了,豁然开朗。
阳光照射在面前的汽车上,那是他的水陆两系的汽车。车身压断了许多的树木,一个断掉的树枝狠狠地钳进了车的左前轮胎,车整体是斜着的;左边跨在断掉的树上,右边在草地上;玻璃在掉下来的瞬间碎了一地,在座位上也散落了一些,安全气囊也被动打开了。车门没有摔开,好在基本上没有变型,看来是树木做了缓冲,才没有使他命丧于此。
阿茹扶着他:“那天,我在树林里找食物,因为突然听见轰的一声,于是我便跑过去,然后就看到了这番景象,看到这奇怪的房子里有个人,就救了起来。”
“谢谢你,阿茹,你能帮我个忙么?”
“嗯,好啊。”
“你能把我扶到车。。嗯。。那个奇怪房子的旁边么,我想找找东西。”阿茹扶着他,一点一点的向车靠近,卡图打开右门,爬了进去,在里面找了些什么,阿茹在后面护着,生怕他跌了出来。他在里面摸索着,终于找到了来自他的世界的东西,一张全家福,哥哥与父母还有他一家人其乐融融,父母坐在欧式的椅子上温柔的笑着,哥哥和他站在椅子后面,哥哥一脸冷淡,而他像一个小傻子一样痴痴的笑着。而这,都是在他决定实现梦想之前幸福的一家人。
卡图捏紧了这张照片,才缓缓的钻出了车门,阿茹看他失魂落魄的出来了,伸出手扶着他坐在了草地上。他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信誓旦旦的实现梦想而离开他深爱的家,只是为了梦想么?在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后,为什么却又舍不得了呢?
他后悔了,他想家。
鼻头有些发酸,眼圈有点发红,眼睛胀胀的,不知道是什么溢出了眼眶,他用舌头舔了一下挂在面庞的水珠,冰冰的,有些咸。心里对陌生地域的不安,思念家乡的沉重,对于为实现梦想而放弃家人的自己感到懊悔,多种心情冗杂在一起,变得沉重而不知道如何疏发,面孔狰狞在一起,痛像一根铁刺深深插在心里滴血。
阿茹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没见过男人流泪,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悄无声息的,她用手环住了卡图,她想,也许这样会好些吧。卡图埋起了脸,在阿茹温暖的臂弯里抽泣。
半晌,怀里才传出声音“谢谢你,阿茹。”阿茹收回了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努了努嘴唇,“没事,会好的。”
阿茹扶着卡图站了起来,卡图如释重负,整理好了一团乱麻的心,拉起了阿茹的手,如风一般的奔跑,心还在痛,只不过肺部剧烈的呼吸撕扯肌肉的痛使它变得不太明显罢了。
阿茹被他拉着跑向山坡。忽然松开了手,气喘吁吁。在卡图的身上,鲜血渗出染红绷带。
在山的高处,一望无际的翠绿,有山的崇峦,也有树的苍翠,有水的澄澈,也有花的斑斓。这就是生命的力量吧,不屈的向上生长!
卡图转过脸,不顾着满身的剧烈疼痛对着阿茹说:“我要努力活下去,回去找我的家人!”在他因疼痛抽在的面庞上满满的坚定,阿茹笑了,不为人知的东西从她的眼底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不太好,还请各位多多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