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迹斑斑的,公交站牌上面的路线图斑驳得残缺不全,来时有这个公交牌吗?没注意啊?站牌旁边昏黄的路灯没精打采地被几只不知疲倦的飞虫挑逗着,冷冷的黄光,折射出黎辉和我或大或小的阴影,诶?现在这个时节还有虫子?我好奇的往路灯那里凑凑,垫着脚伸着脖子,想要看清那到底是什么虫子,翠绿色的身子泛着青色的偏光,映着灯光像点点的磷火,深夜的月色四周寂静只有与这路灯互相比拟起来,朦胧的夜色显得更加诡秘,四周的黑暗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地,路灯下的我们变得更加明亮显眼,
黑,布满天地之间,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仰望天空,一轮圆月映着星空格外澄净,悠远的星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今天好像是中秋节。
等车,已等好长一段时间,腿酸的厉害,除了虫子偶尔撞击灯管的砰砰声,其他并无半点声响,气氛很是静谧啊!
\'老板,车什么时候会来?在这么等下去,早班车都会被咱俩等来的,要不打个电话叫车吧。\'
\'不用,车一会儿就来。\'
\'老板,你站得累不累。\'
\'不累。\'
咕噜咕噜我的胃发出了抗议,其实它早就发出抗议了,先前我就感觉胃有些隐隐灼痛,无声的抗议没用,这次发出了有声的申诉。
\'你,,饿了\'
\'有点,,,老板你呢不饿吗?\'
\'不饿,车来了。\'
车是来了,慢吞吞地向这里爬,活像一头老牛,拉不开腿,迈不开步,直喘粗气,爬一段,喘一口,晃晃悠悠才到路灯下站牌前,这车的油漆脱落得像个白癫疯患者,发动机喘得像做饭拉的风箱,几乎没一扇窗上有相对完整的玻璃。
\'上车。\'
\',,,,,,,,,,。\'我和老板前后脚上的车,到了车上才发现,这车外表虽然破旧,但内里还是干净的,只是构造老旧,这么晚了车上的乘客零星几个。
\'师傅,我们到市区多少钱。\'
\',,,,,,,,,,,\'开车的师傅没说话,手指敲了敲右前方的大牌子,无人售票一位一块。
不是按里程算的,我刚要往衣袋里摸钱,就被黎辉按住了手。
\'我来,你去随便找个地方坐。\'
四处漏风的车里,我找了一个车窗玻璃相对比较完整的位子,坐了下来,黎辉走过来坐到了我的后方。
车,启动,缓慢,晃晃悠悠的向前行驶,发动机的嗡嗡声,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合着车子零件咣咣铛铛的响声,像一阵阵经久不息的、连绵不断的□□。
在这声响中,我的意识慢慢的涣散,这48个小时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自杀身亡后又莫名复活,跟个俊俏小哥定了我到现在还没弄得太明白的契约,紧接着被拉去做引路人的工作,上上下下爬了一天的山,又和一只孔雀的记忆共情了?!,混乱的想着,想着想着我的眼皮就不知不觉的耷拉下来。
警车尖厉的呼啸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也惊醒了我,我正迷糊的不行,车停了下来。
\'到了下车。\'身后的黎辉起身下车
我紧跟其后,还没睡醒的大脑任由着身体机械的往前走着,走了走,大脑开始工作了,环顾四下,是我不认识的街道。
这是哪儿.不会还有工作要干吧( ̄. ̄)~不行待会关于加班费的问题一定要和黎辉好好的谈一谈。
\'老板,咱们这又是往哪去,今天还有工作\'
\'没有了。\'
\'没有了,那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