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慕宵没有去接那个递过来的口哨,而是指着展示桌上的所有口哨说,“这些我全要了”,
“…全…全要了?”,销售人员似乎是很吃惊,“这种口哨最便宜的一个都要5000”,又拿起另一个黑色的给沈慕宵看,“像这种用白玉底黑玉制作而成只供展览的特殊品,我们是不卖…这位先生,你又听见我说的话吗?”,他看到沈慕宵背过身打着电话,之前怀里抱的那个白色的圆形“抱枕”也被放在了展示桌上,
“嗯,你和他说”,沈慕宵转过身把手机往前一递,等那个人接过去以后,自己把放在桌上的无脸头苏曜重新抱在了怀里,
“喂?…是的,老板,我知道了,嗯”,销售人员把手机用双手递还给他,“真是对不起,这些东西我现在就全部给您包起来”,
“给”,慕宵两指夹着一张黑卡伸到他面前,
“这个…我们老板刚才在电话里都已经说了不能收您一分钱的”,销售人员双手连连左右摆动来表示自己不会接过那张卡,
“买东西哪有不付钱的”,沈慕宵直接把卡扔在了展示桌上,抱着无脸头苏曜转身就往商场大门方向走,“卡不用再还给我了。多出来的钱就当做你今天态度良好的小费”。
“小张,那个人是谁?怎么就连咱们老板都会对他如此尊敬?”,另一名销售人员凑到了正拿着那张黑卡满脸激动表情名叫小张的男人身边,
“你是从外地来的所以不知道”,小张把黑卡放进上衣西装口袋里,“小李,你应该听说过天海集团吧”,
“当然听说过,那可是咱们天海市最有钱,涉及范围最广的公司了”,
“啧,你懂个屁”,小张把展示桌上的口哨一个个放进包装盒里,“天海集团不光有钱,还和政府部门有所关联…简单来说就是涉及黑白两道。而刚才那个人就是天海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天海市“四少”排名第一,人称“沈少”的沈慕宵。”,
“不过什么?”,小李帮他把桌上的口哨给收进包装盒里,
“不过听说他是个基佬”,
“不会吧…基佬…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不然为什么他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而且也没有一点绯闻传出来,毕竟人家有钱又长得帅,肯定是看美女看多免疫了所以想换男人尝尝鲜…”,
“你这话说的也对,他们那些有钱人地思想和我们就是不一样…”。
此时位于环城区“尊雅庄园”10栋1号楼的18层1888号房间里,
“喂,我的鼻子你找到了没有?买那么多口哨干嘛?”,
“嗯,我也不知道。那还是把这些鼻子形状的口哨都扔了吧”,沈慕宵坐在沙发上,把刚才送过来的口哨礼盒全部都打开,
“没错,全都扔了…等等,你刚才说什么?鼻子形状的口哨?快看看那里面有没有我的鼻子!”,
“你的鼻子…是不是摸起来跟海绵一样”,沈慕宵从刚才打开的盒子里拿出一个“希腊鼻”形状的口哨,“听说长着这种鼻型的人是完美主义者,而且对自身和周围的所有人要求都很高”,
“是不是白色的?”,
“嗯,不过不是白色,而是银白色”,沈慕宵拿着那个那个口哨在无脸头上比来比去,似乎在思考应该把它放在哪个位置上比较好,
“管它什么颜色,现在赶紧帮我安上来”,
“可是我很想吹吹这个口哨试试,看到底有没有那种他们所说的功能”,沈慕宵拿起口哨放在嘴边,
“别…你千万不要啊…”,
“哦,为什么?”,沈慕宵把口哨放了下来,
“那个…那个…就是…我身体里还有病毒残留,你要是用嘴含住它的话肯定也会被感染的”,
“是吗?会被感染成丧尸么”,沈慕宵低低笑了一声,“那这个耳朵要安在哪里呢?”,
【现在就让本系统来帮助你这个无知者吧,看见了没,那个红色点的位置就是苏曜鼻子的所在。先说好,要是安错可就再也拿不下来了】
“听见没,你可要小心点别安错了”,
“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吗?”,沈慕宵把那个“口哨”在手里翻来覆去的观察起来,发现在耳垂的地方有一个针孔大小的洞,“你还打耳洞?”,
“我是有打耳洞…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万分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原谅我这个悲惨的可怜人头吧”,
“呵呵呵呵。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怎么好意思不帮你安呢”,沈慕宵根据那个红点所在的位置,把鼻子放了上去。在他刚放好后,就看见那个位置变得扭曲起来,鼻子开始一点点往光滑的皮肤里陷下去,直到鼻根,鼻梁和它两侧的鼻背,鼻尖和它两侧向外方膨隆的鼻翼,都已经完全呈现在那张脸上,而他自己仿佛观看了一场二维是如何吞并转变成为三维的电影,“你现在这样看着可真丑”,
“啊切!你身上…啊切!你到底喷了…啊切!多少香水…啊切!”,
“哎,你流鼻涕了呢”,沈慕宵从桌上的抽纸盒里拿出一张纸,轻轻的擦拭着从苏曜鼻子里流出来的透明清水样鼻涕,“今天喷的是ARMANI CODE,它的味道可能对你这个刚恢复嗅觉的人来说稍微有点冲”,
“嗯…什么叫做稍微有点冲…啊切!那是特别的冲好么…你能不能先去洗个澡再来碰我”,
“呵呵,我发现你说话总是这么有趣”,沈慕宵不知为何又笑了一声,把苏曜的头抱在怀里,“不过,你这个样子…我会很苦恼啊”,
“我说话怎么有趣…啊切!你又在苦恼什…啊切!都说让你别碰我…啊切!至少在洗澡前不要碰我…啊切!”,
“呵呵呵呵”,沈慕宵似乎是特别的开心,“我在苦恼什么呢?”,
“这是我问你的问题!啊切!”,
“对啊,我到底在苦恼什么…哦,我想起来了,你这个样子我要怎么枕着你睡觉呢?”沈慕宵把苏曜的头放在沙发上,自己则是站起身脱起了衣服,
“你还想枕着我睡觉…做梦去吧!我宁愿以后都睡在沙发上也不要再被你当枕头使了!”,
“想睡沙发么…”,沈慕宵脱下了上身穿的黑色连帽卫衣和下身的九分灰色休闲裤,身上只剩下了一条平角内裤,他一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一边对还在沙发上不断打着喷嚏的苏曜的头说,
“我记得“八戒”之前那个房间还是空的,不如你去那里住吧,不管是方便性还是舒适度都是一流的”,
“我能问一下…你口中那个“八戒”是谁吗?”,
沈慕宵停下脚步转过头,“我没有给你说过吗?“八戒”就是我养的一只比熊犬,它和你一样都是又白又软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睡狗窝…”,
“唉,我也好心想让你和我睡在一起,只是你不愿意啊”,沈慕宵垂头叹了一口气,
“去你的好心!我看你这个人的心应该是黑色的才对!算了,狗窝就狗窝,我宁愿睡狗窝也不要和你睡在一起被你当枕头!!”,
沈慕宵转过身继续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轻飘飘的回了一句话,“真是抱歉,我家“八戒”的房子送去洗了,今天你还是要和我睡在一起”,
“你真是个标准的混蛋啊!!!”,
已经走到洗手间门前的沈慕宵转过头,看着被自己这一番话给气到在沙发上不断蹦跳,现在已经从沙发上蹦到地上那个有着一个高挺鼻子的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容,“呵呵,他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