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习羽便被曹伟能带去了浣衣舍。浣衣舍的管事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女子,显是已被皇后宫里的人交代过,习羽刚到浣衣舍,管事便把她派去别院洗太监和宫女的衣服。习羽望着眼前堆得像座小山一样的衣服,苦笑出声,幸好自己是有备而来,否则还真得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曹伟能对习羽道:“你就在这里洗衣吧,我回去了。”曹伟能转身离开时,对习羽微微点了下头,习羽了然的回以微笑。
浣衣舍管事指着那小山似的衣服堆对习羽高声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洗!洗不完不许吃饭休息!”
习羽环顾了别院一周,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便小声问道:“管事大人,这里就奴婢一个人洗?”
管事恶狠狠道:“难道你还想叫人帮你洗吗!?罗嗦什么,再多话就拖你去敬法殿!”
习羽虽然不知道管事口中的敬法殿是什么地方,但从那管事的口气中也可以知道那必定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习羽轻叹了口气,挽起衣袖走到水池边开始浸泡衣服。
管事见习羽开始洗衣,便不在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别院。待管事离开后,习羽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铃手环戴在右手上,随着她洗衣的动作,银玲发出了悦耳的响声。习羽听着银铃的声音,心中安定了不少,自我安慰道:“没事的……我不会在这里呆很久的,很快,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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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成帝刘骜用过早膳后,在殿中百般聊赖,暗自思量着要不要宣富平侯张放入宫陪自己玩乐。想到张放,刘骜脑海中又浮现了几天前自己微服私访,在阳阿公主府见到的那名舞姬,她蹁跹的舞姿,美艳的容貌让刘骜再次沉浸到了当时的回忆之中。
“飞燕,赵飞燕……”刘骜喃喃低念着当日自己给那舞姬赐的名字,心中开始后悔为什么当时不把她接进宫来。
这时,殿外隐隐传来银铃的声音,那声音和节奏竟与刘骜在阳阿公主府观看习羽所跳的八卦鼓舞一样!
刘骜细细地倾听,但是那铃声却停止了。刘骜自嘲的笑了笑,以为自己最近一直思念赵飞燕过度,以致出现幻觉了。就在刘骜准备放弃时,那银铃声又响起了,仍旧是那八卦鼓舞的节奏!
“飞燕!?”刘骜猛地站起声,急匆匆地出了大殿。伺候的宫人们面面相觑,但也不敢多问,亦鱼贯跟着刘骜跑了出去。
那银铃的声音一直与刘骜保持着一段距离,让刘骜能够清楚地听到,但是却无法看到人。刘骜就这样一直追着银铃的声音,来到了偏僻的浣衣舍门口,一路上的银铃声到了这里便彻底停止了。
“这里是……”刘骜皱眉望着眼前颇为陌生的殿室,平日里他从未踏足过这么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