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姝双眼一横,向前走了一步,高昂着骄傲的头颅:“你眼睛长脑袋后面啦?”黑衣男子正欲向锦姝冲过来,一道白影闪过伴随着淡淡的竹香,一把玉骨扇就挡在了黑衣男子的前面:“南池,住手。”温和的嗓音带有不可抗拒的压力,南池收住了手。
“公子,她……”
白衣男子把玉骨扇挡在南池的嘴前:“南池,对姑娘可不要如此粗俗。”白衣男子回过身来向锦姝微微施礼:“姑娘,得罪了。”锦姝一时间还不知道如何说辞,白衣男子儒雅翩翩,俊雅公子,他看着她:“姑娘?”锦姝回神过来,眼神淡然:“公子不必多言,无碍。”白衣男子双眼扫过锦姝手中的纸鸢:“在下正在寻找一支纸鸢,不知可是姑娘手中的那支?”
锦姝没多说便递给了白衣公子:“应该是,秀章宫中不会有秀女有这样做工精良的纸鸢。”南池上来接过纸鸢,白衣男子温和一笑,那一笑仿若融化天山玄冰,是那样的温暖。随意坠在双肩的缎发用一支紫玉青木簪固定起来,在墨发的周围晕着淡淡的光华,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美,“那臣月便多谢姑娘了。”
锦姝微微一笑,好看的黑曜石眸子眯成一颗玄星,闪耀无比。风起,梨花如雪翩飞,淡雅的香气回荡天地之间。朵朵洁白的梨花飘飘洒洒的坠了下来,她徐徐转身,淡黄色的飞纱流云裙衣袂飞扬,她安静的消失在这片梨花雨之中。
玉骨扇噔的一声落在南池的脑袋上,温雅的声音传来:“南池,看够了没?”
秀章宫的宫女站成两排,锦姝走进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安予瑾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叫她小心。月眉姑姑脸色冷清,看不出一丝表情,站在月眉姑姑旁边的是柳昭昭,锦姝眉头皱了一下:这个柳昭昭又再使什么坏主意。
月眉看着锦姝,背手而立:“去哪里了?”锦姝抬眸看着月眉,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回姑姑,我只是被漫天的梨花吸引,故此不由神的走出了宫门,还望姑姑恕罪。”柳昭昭上前,瞪着锦姝,用手指着她:“你胡说,明明就是你私会白衣男子。”这可是多大的罪名,就这样不偏不准的安在锦姝的头上。
月眉说:“你如何解释?”锦姝微微一笑:“那可有证据,单凭一人说辞?本姑娘清白,可容不得柳姑娘在此乱说。”柳昭昭怒发冲冠,不依不饶:“要什么证据,我就是证人,我亲眼所见。你们在一起放纸鸢。”
锦姝负手而立,拂拂肩上的梨花:“你抬头看看,是不是那支纸鸢。”此时,绚烂的天空飘浮着一只蓝羽鸟纸鸢。柳昭昭睁大双眼,嘴角微翘:“就是那支!”
月眉姑姑派人去调查,来人禀报:“回姑姑,蓝羽鸟纸鸢是皇上送给淑妃娘娘的,这时节正是放风筝的时节呢。”
月眉挥手:“够了,都散了罢。以后若是有人再敢无事生非,别怪御选时没有她的名氏。”月眉凝重的看着柳昭昭,柳昭昭退后一步垂着头,心虚的看着脚尖。
锦姝暗笑,清者自清。安予瑾走了过来,担忧的说道:“你这是去哪里了呀,方才真把我吓死了。”锦姝拉着安予瑾的手从柳昭昭身旁走过,她轻轻张口:“小样儿,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