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西尘闻言,脸色微变,勉强压制了内心的跳动,身子却依旧忍不住地轻颤了下,只得抿了抿唇低头轻身说道。
钱来悠将一切看在眼中,越发恶意地笑着道,“以前家穷着倒是怕人多费钱。如今有了这些个银两,倒是也该招些男侍回来伺候伺候了。”
西尘身子重重晃了下,脸色苍白地抬头看向钱来悠,不敢置信道,“你,你要纳侍?”
“你这是对我说话的态度吗?”钱来悠当即沉了脸,语气略重地说道。心里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一向恪守礼节的西尘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是执着地问道,“你当真要纳侍?”
“是!”钱来悠很干脆地回了句,语气之中颇有挑衅的味。
西尘愣着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过了许久后才苦笑着自言自语道,“也是,寻常女子都有三夫四侍,更何况您贵为六部上卿呢!应该的,应该的…”就这般重复着,西尘恍恍然地朝门外走去,一副丢了三魂六魄的样子。
钱来悠看在眼里,顿时一阵心疼,原本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会是这样。虽说自己有时对西尘冷嘲热讽,随意使唤,不过到底是欢喜的,只是忍不住欺负几把而已,哪能见得了他这般伤心欲绝的模样。
三步并作两步上前,钱来悠一把扯过西尘,不由分说地欺上了那张唇。
正当这边这对功德圆满时,另一对却是又心生芥蒂了。
自从那日将顾少昔接回宫后,顾少昔似乎神色有些不对。凤千殇试探了几次,也探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也明显感知到顾少昔对自己的冷淡。
凤千殇懊恼之余正巧在御花园见到了贺悯之。多日不见,贺悯之憔悴了不少,原本一袭风流之姿似乎所剩无几,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显得苍白无力。
按理说,贺悯之乃贺莲义子,即便牵连作用,也该打入冷宫。不过凤千殇并没有这么做,只是依旧让其居住在秋水宫中。
看着当时一派纯然的男子而今变得如此模样,凤千殇心下怜惜,不禁伸手抚上那张憔悴的容颜,却没料到刚伸出去的手被另一人一手抓住。
顾少昔依旧一脸淡漠,只是眼底的不满显而易见。
即便凤千殇对顾少昔再是宠爱,可当场被如此,君王的脸面可挂不住,当即就沉下了脸,甩开了顾少昔的手。
顾少昔也没动作,只是那么静静站着,眼神飘向远处,既不看凤千殇,更不理贺悯之。
贺悯之见状不对,正要开口告辞时,却被凤千殇一把拉过道,“悯之,随朕回秋水宫去。”说着,凤千殇就不由分说地拉着贺悯之走了。
对于顾少昔这些日的疏离淡漠,凤千殇已经忍耐多时了。当初放下身段地向他道歉,他却没表什么态。今日却来这么一手,又算什么?
凤千殇越想越气,不再理会身后那道追随而来的视线。
顾少昔暗自懊恼。自己这又是何必。当初闹得是什么别扭?而今又来吃哪门子醋?她贵为女皇,这些个醋意,哪是可以乱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