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凤倾音显然是年少天真。犯下如此大错,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一死呢?
水漠烟微微点了点头,暗处有人影闪过,不多时牢房的门便被打开了。凤倾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影一掌劈昏了。
“带回去吧。”音落,水漠烟依旧步履轻缓地离开了天牢。
此刻兵部尚书司宁正跪在地上不断地擦拭着额上的冷汗,双膝已经有些麻痹,微微挪动一下,颈上的寒意便逼得其越发抖得厉害。
暮怜握着剑抵在司宁脖子上。司宁心抖着,时不时抬眼看向上位者。
此刻书房内一片寂静。这寂静压得司宁越来越喘不过气来。
凤千殇却是依旧一脸好整以暇地把玩着狼嚎,盯着桌上的字帖看了许久才语带笑意地说道,“司大人这字写得真是妙啊!”若不是情形如此,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凤千殇是来闲话家常的。
不过即便知道现在情况非比寻常,但女皇的话,司宁也不敢不回,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讪讪道,“女皇过奖了。”
“哦?司大人还知道朕是女皇啊?”凤千殇依旧一脸笑意,全然不见半分怒意。可越是这样,司宁心里越是悚然。
“臣…臣知罪,还请女皇看在臣曾经为先皇鞠躬尽瘁的份上,饶臣不死吧。”重重的叩头声回荡在书房中。一声声敲得让人心里发闷。
“知罪?司大人作为兵部尚书,何罪之有呢?”凤千殇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这样反而让司宁更是心畏。
“臣不该私自调动凤都禁军,臣不该帮着左相为虎作伥,请女皇宽恕啊!”
“哦?有这回事啊!”凤千殇恍然大悟,眯着眼睛看着额头已经流血的司宁,依旧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么而今这调动禁军的凤令在谁手中呢?”
“在…还在臣手中。”说着,司宁抖着手从衣袖中拿出那枚凤令,双手呈上。暮怜接过,递到了凤千殇手中。
脖子上的寒意退去,司宁不禁松了口气,抬头看见凤千殇似笑非笑地把玩着凤令,一颗心又不禁提了上来。
凤千殇似乎玩够了心里战术,这才大赦天下般说道,“朕知道司大人也是形势所迫,并无害人之心。念在司大人为我朝尽心尽力的份上,等这事过去了,朕特地恩准司大人告老回乡的请求。”
司宁闻言一愣,知道大势已去,能保命已经算是不易了,忙叩首谢恩。
凤千殇拿着凤令,带着暮怜施施然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