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才说的解毒的方法,我已经记住了。等我进城,可以带人按照您说的方法给那条街的人解毒。至于宫里的事,您最好不要轻易趟这个浑水,趁着现在没有被人抓住,跟着我们回山寨去,官府的人也拿您无可奈何。”
梁成吉非常不赞成我进城,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我们只不过是寻常百姓,任谁也想不到我手里有那么一个可以让各国闹得天翻地覆的宝贝祸水。
“我可以一走了之,只要能救了街坊们,宫里的人我也大可以不必理睬他们。可是二当家,我们家的铺子不只有我和凤溪两个人,我还有个弟弟名叫简临渊的现在被官府羁押在大牢里呢,那是我的骨血至亲,我不可能弃之不顾。
铺子是我的心血,就算我要跟你上山,也要收拾一下家中细软,就这样空手跟你上山,那我之前付出的心血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我无辜地看着梁成吉,人家就是个穷老百姓,家当很重要的。
梁成吉很显然把我想象成吃烟喝风的神仙了,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小市民的一面,就这么一想,梁成吉哑然失笑。
“行,我帮您想想办法,让您回家收拾收拾东西。至于小公子那边,我们另外想办法,您就别操心了。”
梁成吉说这话我相信,他既然常年为枞溪寨在外办事,多少要有自己的人脉,这不稀奇。
“二当家,您这是笑话我呢吧?您要我上山接替你的位置,替枞溪寨办事,现在却不让我接触枞溪寨在虞城里的势力,您是要我将来赤手空拳的给枞溪寨卖力气?
枞溪寨区区几百口人,又多是普通百姓,牧民也好种田的农民也罢,却都不是拿刀拿枪上战场打仗的士兵。你们凭什么本事让紫枫的官兵对你们心存忌惮,不敢攻山?我这个逃犯上了山去,你们又凭什么保住我不被抓走?
二当家你在京城办事,办的是什么事,我不问你们也就罢了,难道借你们的势力帮帮我也不可以?那我拿了大当家调遣枞溪寨人手的令牌又有什么用?
我可以给您交个实底,除了凤溪说有人惦记他们家的宝物这种可能之外,宫里有人陷害我们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想要借着收拾我们这间小小的点心铺子,来打击刚刚回国的五皇子。
这就是不想让五皇子有发展起来的可能,打从一开始就要把他压制住了。因为在虞城,我们在宫里认识的只有五皇子,虽然他已经尽可能的不和我们打交道了,可是我们在朝华京城的时候互为密友却是轻易就能查到的。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这次我们明显是拖了五皇子后腿的,我必须帮他把这次的难关度过去。
帮与不帮,二当家,只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枞溪寨的大当家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虽然她一心为枞溪寨付出心血,但很显然有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是这个心思深沉的二当家不愿意让她接触的,她被二当家很好的保护着,爱护着,真是个幸福的孩子。
“大当家眼力独到,虽然有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却有这个眼力挑选到一个有能力接替我位置,为枞溪寨办事的人。但是大姐,你真的值得大当家如此信任吗?”
梁成吉收起了之前的恭敬,认认真真地看着我,揣测着我对枞溪寨是否有威胁。
“二当家不愿相信我,情有可原。随便你吧,就算不借助你的力量,我也未必办不了这件事。你为保护大当家,可以怀疑一切,也可以付出一切,我对自家弟弟和五皇子也是同样的心思。
这样好了,你只帮我办一件事即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的手里有两块形状相似的令牌在飞快地旋转着,一块是枞溪寨梁思韵的令牌,另外一块就是天九给我的愿赌服输的抵押品。
“大姐请说。”
梁成吉一拱手,算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这里有一件信物,请你替我交到虞城天九赌坊老板天九的手上,告诉他我有事要他替我办,让他到这儿来见我,就可以了。”
我把天九的抵押品平平地送到了梁成吉的面前,他刚刚伸手要接,我的手向后微撤又阻止了他。
“此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二当家,回头你把大当家的信物也给带回去吧,以后要我上山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凤溪若是愿意跟你们走,就让他跟你回山上,当个寻常的大夫,娶个媳妇过寻常日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