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温柔的，自责的絮语，在耳边悄悄滑过。

“…不是！”

“嗯？”

“我想说…呜…我喜欢这样。”

佐助从来不哭，在鼬的肩膀上除外。

他们的心灵有某种共同的地方，与生俱来的高傲带来了与生俱来的压抑，而这种压抑，需要某种近乎于禁忌的宣泄方式。从不愿折磨人的、温柔的鼬，偏偏喜欢折磨佐助，从不肯吃亏的、报复心极强的佐助，偏偏愿意无条件地服从。

这是一种游戏，一种交易，一种默契。

鼬，你可能永远也猜不到，我真正恨你的原因。

你为什么要甩开我，一个人，走进看不见的黑暗里……

鼬……

……

那一场战斗，就发生在自己这种混乱的状态下。

佐助已经记不起当时的情景来。到底是谁先发动了幻术，谁又被谁剜去了眼睛，谁的手，带着鲜血的温度，插进了谁的身体…又是谁，燃起了滔天的黑色火焰，想要将对方的身体和灵魂一起摧毁……

世界变成黑白。

在那个人，倒下去的一瞬间。

佐助只觉得，有一阵苍白的风，从自己的心头划过，而后，那里就变成了一潭死水。

结束了。

随着那个人的生命一起，自己生命的意义，也从那一刻，结束了。

唯一记得的，就是他不断吐血的样子，还有，那最后的话……

到底，到底是什么意思…宇智波鼬，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