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却见沧溟一改同沚渊的暴戾模样转而一副受伤的表情与我道,“你果真不愿原谅我,竟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我满头黑线,这沧溟神君莫不是脑子被门挤了,我知道耐着性子与他道,“神君怕是认错了人。”
谁知这沧溟竟还不死心,又向我这边逼近,中途却被沚渊拦下,面色不善与他道,“刚才若是有冒犯了神君的,沚渊在此陪个不是,若是神君再无理强攻,沚渊便是拼上毕生修为,也断不会让神君再碰着青樾一下。”
沚渊你果然够意思。
沧溟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了我许久,一双黑瞳险些把我吸了进去,我有些胆寒于他眼中的压迫之力,回转过身子不再与他对视,最后他只留下一句,“我定会让你记起前尘往事。”随即愤然离去,我瞧着那伟岸的身影,竟有一丝落寞之感。
静谧的灵寿林中,只余我同沚渊两人,沚渊忽而转向我将我一把揽入怀中,语气轻柔似哄小孩子一般拍着我的背,“小樾儿,对不住,日后我再不会将你一人仍在外处,让你受委屈了。”
我有些不大适应沚渊这般温柔,干干回道,“无甚大碍,无甚大碍。”
这一番变故的结果便是,沚渊将我带去了他在碧海之滨的住处,一座典雅的竹楼,背山临海,风水极好。
经过这一番的折腾,我倒头便睡了过去,期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与我长相无异的人界女子,穿着大红的嫁衣,嫁给了当朝的君主,还为他生下了一个男孩,梦里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男孩便长到了四五岁,可是为何,这个君主却一件刺死了他的亲生儿子,为何那个同我长得一样的女子,会杀了当朝的公主,并把她的心挖出,只为了看看是什么颜色。
这个梦太过凌乱,以至于我第二日睁眼时身心俱疲,沚渊前来敲我的房门,问我有没有兴致四下逛逛,我回绝了他,在床上继续赖着,直到日上三竿。才将将爬起来,只是因着肚子内的五脏庙实在扛不住在同我抗议,我只好爬起来寻觅些吃食。
刚一打开门便闻见浓郁饭香,肚中馋虫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我明显感觉到自己此刻的饿狼状,尽数化身一只鼻子甚灵敏的犬类按着香气来源寻去。
行至一间屋子前,饭香最盛,想来应是这间屋子没错了,怀着激动地心情推开房门,却见一身厨子打扮的堂堂天家三殿下正在油锅前忙的热火朝天,不禁一愣。
沚渊闻见动静抬眼望过来,一派翩翩君子形象竟能在这庖厨之地保持良好,我甚佩服他。
“小樾儿,过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闻此,我欣然前往,速速的洗了手,坐在饭桌前等着,半盏茶的时间,沚渊便端上来三菜一汤,皆是些普通的家常菜,却做得光鲜亮丽,引得我食欲大开,等他坐定后,便亟不可待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自打昨日辰时便滴水未进的我饿极了,这一顿饭便像甘霖一般滋润了我这片久旱的土地,沚渊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不雅的吃相,从始至终未动一筷子,只是入神的望着我,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对他干干笑道,“你也吃,你也吃。”随即给他夹了一筷子木耳肉,继续埋头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