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望……我从来没有出现在你的生命中……我但望我从来没有带给你伤害……”

“你给了我穷尽这一生也无法回报的恩情和呵护……我却染了污了……负了……原本最圣洁最尊贵最了不起的你……”

“我只是难过，我欠你的，穷尽这幻影洞的千丝，鲜血化为这姬山满山的红叶，我也还不了了……”

末了，她道：“师傅，你一定有办法，一定可以毁掉我的元神，一定可以让我的痛苦消失，师傅，让我……化成飞灰，让我……”

“你要化灰，惜儿，我心早已成灰……”他凝视着她，如凝视着一丛娇小又多刺的荆棘，痛到血肉里却又忍不住想要将她抱紧，他的呼吸有点停歇，低下头看她小小的白到透明的

脸，心口一团火般烧着又冷却，血气翻涌又沉没，半晌他轻缓温柔的说道：“好，惜儿……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无论你需要什么，我都给你，无论你对我有什么

要求，我都……答应你。”

等闵惜儿安定了下来，朱颜终于走出了那扇门，刚到门外，便问十一道：“还有没有可能让她恢复以前的样子？要如何才能让她恢复以前的样子？”

“她竟然已经醒过来了，性命是保住了，但若要让她的眼睛重生，灵力重回……”十一面有忧色，叹息道：“必须要……青舞之魂，半心之灵……”

“青舞之魂……”朱颜沉吟道：“八荒四海除了一人，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拥有青舞……可是……”

十一也点头道：“不错，青舞之魂，这天地之间仅只夜夭的仙魂才是青舞。”

“只是当时，夜夭以妖身历劫，剥魂仙官将他的仙魂抽走，镇于锁魂塔之内，这么说来，青舞难道还在锁魂塔中？”朱颜微微有些神思不属：“少不得，我要去一趟九重天，取得

青舞，只是这半心，倒有些为难了，也不知他肯不肯，可惜我的心对她却无用，天意要如此，看来我终究不能为她做到全部。”

十一道：“如今夜夭被立为太子，想来天帝终有一日会将抽出的仙魂归还于他，如若要用，也要问一问，少不得我拿出珍稀之物与他交换。”

朱颜点头道：“青舞之魂，半心之灵，皆要问过夜夭，……如若他实在不愿意，便用我的凤翎与他交换。”

“凤翎！这……”十一惊讶抬头。

“再贵重也抵不过惜儿再复以前，她恢复容貌后，我便去一趟忘川……”

“忘川！”十一这一次不仅仅是震惊，更多了担忧：“忘川，炎帝之孙灵恝所造！忘情忘爱之川，川中有女娲娘娘所化之灵兽，凶狠无比，听闻就是当年天帝，为了一件秘事去了

一趟忘川，和那川中灵兽大战三天三夜，结果到了最后，不仅未能取得泉水，还白白丢失了几百年修行。”

朱颜静默一会儿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见十一不再说话，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又道：“你担心什么，我拥有不死不灭之身，想那灵兽纵然厉害，但无智慧，我若硬

取不得，便用点计谋，也不至于让你感觉一提忘川便担心我有去无回的样子。”又正色道：“我只愿意让她快快乐乐，无忧无伤。”

朱颜微一转身，看了十一一眼，眼中光芒一闪，似乎是为了给他一个理由：“我答应了她，无论她需要什么，我都给……你跟了我九千九万年，什么时候看到我失言过？”

姬山的一场雨，幻影洞似乎生出了些青苔，十一缓缓叹了一口气，却仍是一言不发，朱颜继续道：“况且，她若真心想要忘记，我便成全她，让她能够回到从前的她，从前在姬山

的她，十一，你还记得吗？那时的她多调皮……”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嘴角竟然隐隐的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一丝笑容如春风般，拂人身心，又透出无比的温柔。

朱颜在空中一个转折，便来到锁魂塔外，锁魂塔四周三色神光转来转去，十分耀眼。朱颜只看了一眼，心中便道：“不好！”

（这一段时间没怎么更新，感觉收藏少了好多，也有几个人在问我，惜牡丹会不会被弃，其实我内心里真实的回答，不管写得如何糟糕，我还是会把它写下去，这是自己的爱好，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坚持。尽量的，我会在今年把它们完结，虽然每天都觉得时间不够用，但我每天还是会坚持写一段，哪怕是一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