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似笑非笑:“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法力被封,现在你就和凡人一样。”
又看着墙壁上的那面镜子,缓缓说道:“不要玩什么伎俩,也不要试图逃跑,你跑不出这屋子。”
他又将她腰上系着的香袋取下来,收进自己怀中:“我听人说,你这袋子里都是毒,我不得不防备。”又觑她一眼,笑道:“等你做了我的仙姬,拜了堂,成了双,富贵荣华,你
要什么我给什么。”
闵惜儿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缜密,法力被封她都没有着急,收了她的香袋,她是真着了急,当下说道:“我都在这里了,能逃到哪里去?你乃是仙庭公子,能够娶我,不正是我的
福分,我有什么伎俩可玩的。至于那袋子,里面装的都是我的宝贝,是我花了好些心思收集的一些小玩意儿,你说的什么毒药的可是没有的,不信你打开瞧瞧,如若我说的是真的
,还把它还给我吧。”
绯石把玩着那香袋,闵惜儿眼看着他的手指已经触到那丝带,他却眼睛一转,笑道:“还是我收着罢,想要的话,等洞房花烛夜,你自己来我身上……拿。”
闵惜儿忍着吐血的心,对他僵硬一笑。
这边闵惜儿夜往源泉山被捉,那边源泉山不谢的桃林仍是一片艳红,一路繁花落了一地,轻轻踏上去,便零落成泥。
夜夭坐在桃林下,面色依然有些微的白,然而神情却是冷静的,一旁阿鸾叹道:“公子,你何必……”
夜夭看着天上白云悠悠过,缓缓说道:“不如此,我怎么会知道他到底维护她到什么地步,不如此,将来我要如何……”
阿鸾听到这句,正要开口,脚边一个小东西抱着他的腿,他拎起来一看,原来是婴勺,夜夭见状大惊,说道:“惜儿出事了,去把红情和绿意叫来……”
被困在屋里的闵惜儿已经心急如焚,面上还得不动声色,这屋子的构造十分奇特,根本分不清白日和黑夜,只看到那金灿灿的屋顶有朝阳和夕阳,却分不清时辰,只能凭感觉过了
有两三天的样子,那日绯石拿走她的香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却也允许她四处走动,她虽没法力,却趁着那两个侍儿不在身边,打起玉帘出外一看,却怎么没有想到这玉帘外也是
这屋里一样,就连那胭脂海棠竟然也是一模一样的,四面皆没有门,四处也不见异样,她就像在这屋子里转圈一样,她想了许久,也没有想通其中玄机,怪不得绯石这么放心的说
她逃不出去。
眼看着备好了喜被喜服,四面墙壁都挂满了大红喜幔,龙凤红蜡烛,甚至床上都铺满了喜果,绯石再来时,闵惜儿看着他从那玉帘后转出来,她迎上去,看他身后,依然是这屋子
的缩影,她皱眉看着他,问道:“你从何而来?”他笑道:“当然是从九重天来啊。”她看着他:“我是说,这里没有门,你怎么进来的?凭空而来?”他不答,却挽了她的手在
软榻上坐下,说道:“这几天仙庭有事,冷落你了。”说完这句拿来喜帕,偏着头,和她讨论哪个仙侍绣的好,又摸着她的秀发道:“你看这发乌黑如缎,莹光滑润,你说应该要
用什么来配它?黄金的步摇还是南海的珍珠?”
闵惜儿微笑而听,站起来去那镜前假意梳头,心里却在恨恨着盘算怎么冲开被他封了的法力,怎么逃出去,然后怎么丢光他的黄金,毁掉他的珍珠,刺瞎他的漂亮眼珠!又想着拿
回那香袋,那里面可有一千种毒可以折磨他,到时一定要他一一的尝遍。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突觉肩膀一紧,却是他双臂拥了上来,他深深的看着镜里的她,眼底现了一抹痴狂,他说道:“你让我想得好苦啊,差点相思成狂,卿卿,我们不等了,今晚
便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