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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苜忽略了一点。
素留以前没有和她交谈,怎么会让她听到这些话?这些话可不适合当面说出来,只能是他的心里所想,可这些,怎么会被她听到!
‘还好先生没有被她迷惑住,不然下手就有点麻烦了!’
紧接着的一句,彻底击碎了俞苜心底最后一丝坚持。
原来……
随之而起的,是难以置信的锥心之痛。
‘还真以为她儿子能让先生回心转意,蠢女人,自己把自己的儿子送上不归路还得意得什么似的!真是,真没见过比她更蠢的了!真是奇芭啊!’
她被突然而起的愤怒冲击,被突然听到的惊住了,一刹那,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表情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一颗随时都会被丢弃的棋子,还能做什么?
甚至连她的儿子都保不住。
更让她无地自容,连死的心都有了的是,儿子还是她亲手送到那个男人手上的!这个认识,让她很想一头撞死,可想到般清秀忧郁的脸庞,她残存的勇气又如再次得到充气的气球一般鼓了起来——她为什么要放弃自己?如果她就这样自暴自弃了,那么般会怎么样?她不知道,可她看到过,那些被带回来的少年,被人带进几间所谓训练室之后,出来时惨不忍睹的情形,她不是生来就冷心冷情的,也不是对血腥之事习以为常的,那些画面,也曾让她夜不成寐,半夜时分,不敢关灯。只是那时,她全心全意间,想的都是那个男人在她耳边所述的追求的事业之语,所有的不适都在那穿耳的循循诱导中渐渐转薄,可终究没有消散无踪。只是,她没有想到,再次忆起,竟是因为她的亲生儿子可能也会遭受到同样的事情!
她不敢多想。可人就是这样奇怪,越告诫自己不要多想,那极力想要逃避的画面,越会频繁地出现在眼前。的
她就那么如痴似傻的坐着,直到不得门而入的素留敲击窗户施展出魅术,可奇怪的是,尽管她也有些心绪不稳,下意识地就照着素留的指示去做了,可她的头脑却还有着几分清醒,就是这不多的清醒,在她看到警察出现后,挣扎着叫出了声。
再次醒过来,看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根本没多想,她就断定自己是在岫那几个的地方。
她趿着鞋子慢慢走出来,正好听着岫正同锥子娘娘一起议论着,平复下的怒火跟受了潮又被太阳晒干的爆竹碰着了火星儿一般,嘣地,蹿上了天,炸开了,根本没多想,或是来不及多想,深怕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了,她走出来,说了前面的那一篇话。
看着锥子痛苦的眼神,俞苜没有一点负疚心理,只有一种痛快,报复的痛快。
只是,随后在心底涌起的失落与空荡是怎么回事呢?
她不知道。
也不想再想想。
她现在要做的,是要让眼前这几个人帮助她找到她的儿子。
是的,她的儿子,般!
她活着,就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