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很后悔,但做人不是一下能到位的,自己在乡亲们心里的乱涂、乱抹、乱画出来的“人”字形象,不是一下子能从人们心中抹去的,也不是一下能更改过来的。
哲人说过:“世界上最怕任真二字。”严酷的现实生活让张宏不得不认真的思考,而在认真的思考之后,更让他难以入睡,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干瞪着眼,想睡也睡不着。
他失眠了。
他不得不认真的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棋如何走?反正是硬拖是拖不下去的。
他深深的知道,如果要是依靠他自己向这里邀请朋友,那是不可能的事了,因为事实己经得出了不是结论的论结。
另外一个事实是他想绕也永远绕不过去的,——那就是他不可能生活在真空里,在这里每天要吃饭,要住宿、要生活,这些都需要花钱,但这个钱从那里来?对他来说又是一个难上加难的难题。
他细细的算了一笔帐,除了申报时所用的近8万元钱外,他来这里将近20个月的花费4万多元钱,总计10万多元钱都是借来的,这个数字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这些钱如何还,这一大难题象一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
他清楚的知道这个难题永远也绕不过去。
实在不行就回去吧,反正是在这里是搞不出什么明堂来了,张宏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又一想自己在这里所有花的钱都是借来的,就是现在回去又拿来什么还人家呢?又怎样向家中亲人交待呢?
就在张宏感到无路可走时,他的头脑中出现了一个自认是不错的主意。这个主意他认为是合情合理。
于是他找到了于红说:“于大哥,我费了吃奶的力气,一个人也找不来,现在没有任何钱的进项,我申报时和平时花的钱都是借来的,人家现在向我催要,我还不了人家,手中的钱都花没了,生活不下去了,你看应该怎么办呀?”
于红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也很着急,但手中也没有钱,于是想了想就说:“我如果有钱我借给你,现在我手中也没有钱,也确实是没有办法。”
于红的一番话是要把难题推给张宏自己,可是他不知道张宏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听到于红的话后,他的语调立即升了级,象机关枪一样打出了一梭子,自己认为是重量级的“子弹。”
“大哥,你刚才说的几句话,我认为是不负责任的推脱话,我觉得话不能这样说。
俗语说醋是怎么酸的,菜是怎么咸的,任何事都有个来龙去脉,追根思源,我是怎么走上了这条路的,我不是自己任意跑到这里来的,我是让你把我邀约来的。
既然你让我来就得对我负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不找你找谁呀,我不是故意给大哥出难题,这个事明明白白的在这里摆着,我眼前的脚步是一步也迈不出去了,所以才来找你,我希望大哥能从全局考虑,帮我研究一下这个难题,不然的话谁也不要想过消停日子。”
张宏说完这几句话就用眼晴直勾勾地看着于红,他觉得自己的这几句话敲打的够份量,他要牵着于红的鼻子走,于红肯定不知如何答复,他要让于红感到非常难堪。
谁知听到张宏说这句话后于红不但没有着急,相反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他瞅了瞅张宏笑盈盈地说:“老弟,话不能这样说,俗语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不错,你确实是我找来的。
但是我找你只是给你透了个消息,只是供你参考,并没有代替你作出决定,作出最终决定的完全是你自己。
再说,你参与之前,我也曾经和你说过一些话,你最后决定时也和我说了一些话,这些话我已经用手机录了音,不信的话咱们放出来听听。
看看你是怎么最后定下来的?
是不是我采取强硬手段让你参与的?
你把挣不到钱的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也不行呀。
这不是真正朋友应该说出的话,你这种行为实际上是属于无赖行为。”
于红边说边把手机拿了出来就放录音。
张宏没有想到于红会把他当时说的话进行录音。
现在细听这录音,他刚才说的话象是自己在抽自己的耳光,脸上真有点过不去。
他心中想,现在把责任完全推给于红,想牵着于红鼻子走的想法看来是站不住脚了,但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其它办法,也只能请于红帮忙了。
于是他说:“于大哥你不要生气,我所说的话无非心里有些着急所以嘴上没有把门,就算我是和你开个玩笑吧,你不要往心里头去。
大哥你看我,不管怎么着,我也是从四川跑了几千里路,来到这里参与了这个行业。
今天走到了这一步,我确实是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只能求大哥你帮我度过难关了,咱们两个是一根线上拴的两只蚂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我这一关真要度过去了,大哥你的事业也就活了。
我的事业作不起来,大哥你的事业也不兴旺,所以现在无论如何要帮助我想个办法呀。”
说到这里张宏几呼掉下了眼泪,两只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于红。
张宏在说话时,于红也在暗暗的掂量着他在团队中的位置,于红团队总人数己经达到一定的份额,按理说早就应当升为高级经理了,收入也应当有所提高了,但是却迟迟升不了高级经理,收入也自然大打折扣。
因为升为高级经理有一个重要的条件,就是三条线中每条线都要有一个经理级别的人,才能升为高级经理,于红的三条线中另外的两条线都已经有了经理,唯独张宏这条线原来是一个人,现在是人一个,这样就没有人升为经理,所以于红也只能在原地踏步。
现在于红听到张宏说出了这一套话语,细想也是这个理,不帮他吧,自己的整体局面也总是扭转不了,事业也发展不了,那么怎么帮他呢,心里也没有主意。
他想了想和张宏说:“老弟,要说是让我帮你,我理所当然的应当帮你,帮你是我应尽的义务,可是怎样才能帮你呢,我现在也没有好办法,你看看是否能研究出好办法。”
张宏说:“我觉得现在也没有其它的好办法,现在有钱的并与咱们有关系的就是赵炎。
他可以算是咱们的顶头上司,咱们能不能去他们那里借点钱,请他们帮我们一把。
他们如果能帮我们的话,等我度过这一关,事业能有起色的话,挣了钱再去还他们,你看这样好不好。”
听到张宏的话后,于红低下头想了半天说:“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能这样了,明天我帮你去他那里看看,如果是能借来更好,借不来的话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