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向儿子透露这个心中的密秘,她把这个密秘压在了心底。
此刻,在与都春强两个人激情之后,她无限的思绪涌上了心头,她的心理极为矛盾。
有喜悦,也有后悔;
更有后怕和难过。
几种矛盾心理交炽在一起。
些刻,她想要把这一切都告诉都春强,与他商量着下一步棋如何走。
她那一双多情的大眼睛爱抚地注视着都春强。
看了一会她和都春强说:“我昨天在报上见到这么一个漫画,一个人掉在钱的洞里,爬不上来了,你说我不知为啥现在觉得好象自己现在掉到钱洞里,怎么爬也爬不上来了。”
都春强说:“那是胡思乱想。”
“不是胡思乱想,我没上老总时没有这个感觉,现在上了老总了,参与了几次工资分配的场面后,知道了分配的内幕才有了这种感觉。”
都春强说:“那是为什么?”
“我感到内部运作时太‘黑’。
所谓‘黑’一是运作程序黑。
你把那些钱交出去,连个手续都没有,收钱时来的是你不认识的人说是为了保险三个人掌握密码,当时我真信了,现在我明白了其实那是借口,就是为了使你交钱后找不到收钱的人。他把钱从你手中收走了,说是存起来,其实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把这钱弄到那去了,你说你不干了,想向回要钱,你找谁要去,连人你都找不到,你想把钱要回来,门都没有,钱交给他们就等于进了无底洞。
第二个是来时咱们听他们讲课说,投入进去的钱55%按制度分掉,45%上交税金,谁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45%的钱全部是老总们挥霍了,比如请客,送礼,老总买豪华用品,除此之外到了月末几个老总就把这些钱分掉了。
太黑呀!说来说去总结一句话,咱们被人家骗了,被拐着弯的骗了!”
赵仲云边说边摇着头。
停了一会,赵仲云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都春强又接着说:“另外我感到咱们挣这个钱不太地道。”
赵仲云用手指掐算着继续说:“我算了一个帐,我这一个月拿到的钱是三个人报单的钱的总数。我仔细的琢磨着,我们这个行业,新投入的钱本身并不在升值,也就是说,原来的一元钱还是一元,按照现在的制度,我将来真要是能拿上780万,就需要150多人投入钱的总数。
他们把钱交到这里了,但却象是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这么老多人的钱,投入进去收不回来怎么办好呢,真要是他们因拿不到钱而导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们就等于犯罪一样,良知就要受到鞭挞,所以我现在时常有这种感觉。”赵仲云边思索边说着。
“你想的太多了,你傻呀!这年头没有人怕钱多扎手,这个事业就是这样的制度,你想那么老多没有用。”都春强听到赵仲云的话语后给她开心。
“我们这个事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简单,我现在虽然上了老总,但总有一种不安和不祥的感觉。
不安的是我没有让我儿子了解事情的真象,他来时我让他了解到的全都是这个事业光明的一面,象两面派一样欺骗了他,把他高兴的打发走了,说是打发走了,其实是把他欺骗走了,我这个当妈的还够格吗?
我心里面既难受又难过。”
说到这里时赵仲云失声痛哭起来。哭了一会她擦了擦眼泪接着说:“现在我心里有一种不袢的预感,总感到咱们这个资本运作后果不会好,我怕将来不好收场。
现在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是我的主心骨,和你之间我一点也不能说假话。对这个事业以前了解的不全面,不清楚全部内容,怎样开支情况不知道,糊糊涂涂地跟着跑,那是有情可原的。现在知道全部情况了,总觉得这个事业不那么地道,我心里产生的负罪感现在特别强烈。”
赵仲云此时的思绪笼置在愁云之中。
“除了这些想法之外你还有什么想法?”都春强思索着问。
“我现在想法多了,一个是我盼望咱们现在的事业就这样运行下去,平平安安地别出大事。一旦要是出点什么差错,咱们栽了。
一个是老家人都知道了,大家对我们的眼光将会是侧目而视,议论纷纷。
到那时候咱们没有旁的办法,只能面对现实,对不住领导!对不住咱们的同志!对不住咱们教育的那些学生!对不住家庭亲人、孩子,咱们的脸面没地方放。
另一方面,我们在运作过程中对新来人员讲课都是说那45%是上交税金,如果出了问题,他们知道了事情真象,那时他们会面对面的用手指着我们,责问我们为什么说假话欺骗他们,这么老多的人把钱投到了这里,大部分拿不到回头钱出现了亏损,出现了这种情况时,一是他们可能与我们之间没完没了的纠缠,二是可能诉讼法律,三是可能会导致有些人妻离子散。或引起其他事故,如果这三种情况中出现任何一种,都是非常麻烦的事。想到这些时我就觉得有如芒剌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