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确实可以当作剑谱,可那只是剑法速成的一个捷径而已,若无旁人的指导,就会出现昏厥的状况,并且出现的几率越大,你离死亡之期就越近。”
“那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措施呢?”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仇人笑开颜。
“有是有,不过……你得?”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无法言喻似的。
“我得干什么?先生不妨直说。”为报血海深仇,她整个人都豁出去了,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我这里有一套独门内功心法,可以稳住你体内乱窜的真气,但这心法只传给本门入室弟子。若真想补救,那就只有拜入我的师门,认我为你的师父。”他眼中虽有些许隐忍,不过还是艰难道出。
她连命都能舍弃,这又何妨?“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很好。”至此后,临易水成了兮韵的师父,他替她去除了体内的心魔,而她的剑法突飞猛进,真是因祸得福。
“师父,现今你已归来,是不是表明我复仇的时机成熟了?”守在碧寒潭这么久,兮韵盼望着这一天能够早些到来。
“切勿着急,兮韵。你知道师父这两年去哪了?”临易水很淡然,对兮韵何时能够报仇的事情并不关心。
“师父的隐私,徒儿不敢过问。”兮韵心中虽有莫名的愤怒,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她认识的临易水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定有他的道理。
“两年的时间,我一直待在在汴军。”
“汴军?师父去那干什么?”汴军就是兮韵在书中翻到的驻扎于汴州的雪痕的军队,令兮韵不解的是:若要勘探敌情,也是她去,怎么连师父也牵涉其中了?
“天下两分割据,守于太原的上官凌翌一族和驻在汴州的雪痕一氏。刚开始,双方势均力敌,可后来汴军在战局中略胜一筹。为了取得雪痕的信任,趁其身陷囹圄之际,以身犯险救了他,而我给他提供的行军作战的计划,每每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自此,他封我为军师,此后作战,太原军全军覆没,天下得以一统,雪痕为君主。可世上皆是“狡兔死、走狗烹,一朝君主一朝臣,我料到雪痕肯定容不下我这个开国元老,所以我因病请辞。选妃是每个帝王的必经之路,他答应让你入宫为妃,算是对我的回报,一个女人又怎会影响到他帝位?你就以我妹妹的名义入宫去,入宫的事宜我都替你打理好了,至于以后怎样?还是那句话,得靠你自己的造化。”临易水娓娓阐到。
原来过去的两年,临易水是替兮韵铺路去了,她的眼角微微泛湿。还真与世隔绝了,她竟连天下易主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
“选妃大典即将到来,你也该准备准备,到了以后,那边自会有人接应你。”
尤记两年前初来此处的场景,至今,此地的点点滴滴与她产生感情。特别是临易水,给了她再生,又替她铺平了通往荆棘方向的路,她欠他的真的太多了,怕是到了下辈子都还不清。
兮韵去到屋内,扫视周围,就一简单的包袱,里面的剑、琴、书,还有那件白色幻纱,虽说离哥哥逝去已两年的光景,但哥哥的容颜依旧清晰浮现在她眼前,而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绊。
临易水送她来到冷潭边,兮韵觉得此刻潭水尤其冰寒。临易水在后,她在前,他们就这样一直走着,走着,她知道不久后他们就要分别,那可能是永远的离别。她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情感,转身扑向临易水的怀中,泪水也顺着脸颊狠狠下滑,“师父,我舍不得你。”
他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脑勺,“傻丫头,不要哭,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也。。。。。。应该去做你想要做的和必须要做的事情。”
此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兮韵轻轻离开临易水的身体,此去定是凶险万分,她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