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被你给毁了。。。。。。毁了。”要是没有他的话,她早就和碧寒潭作了交换,说不定这个时候哥哥都已经复活了,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他,一个与她素昧相识的人破坏了。
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把门带上,便出门去了。
以后连续好几天,他都会定时定点给她送饭、送药。只是每次来过以后,他都不会说什么,之后便不见他的踪迹,而他送来的东西,她一点都没吃。原本她的身子骨就弱,经寒水的侵蚀,再由这几天的滴水未进,眼看着她的身体就要垮了。
“哥哥,你在哪里?你能听到我对你的呼唤么?哥,你不要离开小兮,不要,不要。”血,好多的血。猛地,从梦中惊醒,醒来时才发现透沁的汗早已浸湿了她的脊背。
“冷兮韵,你难道想就此落下帷幕了?”本想就此被这噩梦吞噬,可是一极其强烈的声音将她从梦里拉回。
不,除了肩负三世的仇恨,他们还残害了她最爱的哥哥,她绝不能就此善罢甘休。倘若她就在此地乖乖等死,那岂不便宜了那些要置他们于死地的人?她双拳紧攥。既然上天让她重生,她就不能再有轻生的念头。可她仅仅一介女流,又怎能踏上这艰难的复仇之路?而就在此时,临易水的容颜从她脑里闪过。
屋内没有人,临易水给她送了饭和药,就不知道去哪了?她披了一件挂在衣橱上的外套,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这并非男人的衣物,可为什么这么适合她?还有,连外套都为她准备好了?难道他早就知道她会起来?服用了桌上的药和饭,稍稍整理一下,便出门去了。
在屋内待了近一个月的光景,她的骨头都快散架了。短短的一个月,她却感觉与这个世界脱节。虽然外面地处深山老林,但是投射过来的阳光依旧那样刺眼,许是在房里处习惯了的缘故,她竟有些不适应大自然原本的环境了!
远远就能看见一个身披白衣,头戴斗笠的人拿着鱼竿坐在碧寒潭前。她细细观察他好半天,他还真有闲情雅致,现在外面都已乱成了一团,他竟还能毫无顾忌地处在这里。
“你早就知道了?”毫无掩饰、直入主题。
“嗯。”回答得干脆简洁。就是这样的一个回答,让她确信他是一个能助他复仇之人,可她也明白:他既然已经选择来到这儿,是断然不会再插手红尘之事的。
“先生,小女冷兮韵,多谢临先生的救命之恩,若非先生,我怕是早就沉入这潭底,尸骨无存了。”
“不过举手之劳,不必见外。你到这里来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言。”
“临先生不愧是临先生,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睿智的双眼。我想情请先生教小女武功,那便可为我逝去的家人报仇。”没想到他竟这样爽快,刚刚她还想着要怎么跟他开口呢?
“兮韵,我知道你身兼仇恨,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心死如灰,投身寒潭深处。可你要明白:有关碧寒潭的一切就仅仅只是一个传说。身体发肤均受之父母,你如此,不仅对不住你自己,也对不住那些为你丧命的人。逝去的东西再也回不来,你只能接受眼前的现实。”
“我知道,临先生,所以我来了。我求你无论如何要帮帮我?只要肯帮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先别急,这复仇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且能让你用生命的永生永世去交换的,定非一般的仇人,他肯定非富即贵吧?”
“先生果然洞察世事,没错,我的仇人正是那驻守汴州的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