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

“我不忍心看你再犯错。。。”

“犯错？这个混乱的世界还有对错可言吗？难道别人杀了我的父母是对，我替父母报仇是错吗？”

“报仇会伤及无辜！”

“无辜？我八岁的时候就成了孤儿，我犯了什么错？难道我不是无辜的吗？”

“难道因为自己是受害者就有理由去伤害别人吗？上次死的人并不是黑帝，而是他的女朋友！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即使杀了他身边所有的人都难消我心头之恨！只有他死！只有他死！”

“沈冰，有时候我觉得我已经不认识你了。。。。。。”

沈冰的眼中迸发出火红的光，他一拳击在桌子上。“不可以！只有你不可以用这种眼神看我！”刚刚那个陌生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被撕裂了一样痛。谁都可以离开他！谁都可以！只有她不可以！她是他的！永远是他的！谁也夺不走她！

“我不允许！不允许你辞职！”

柳池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那个眼神，那个眼神是她熟悉的。在他的心中，她还是被需要的。。。好怀念那美好的童年时光，那时候，他天真的眼中只有她的存在，带着一种霸道的感觉，而她却感到亲切和温暖。

“冰，不要再伤害别人了，好吗？回到从前，回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从前的沈冰已经死了。。。。。。”

“！！！”

“如果不杀死那个沈冰的话，我只有不停地逃！我是男人！不要作只会逃跑的懦夫！我要变强，我要取代他，成为新的暗夜之王！”

“冰！”

“不要再说了！事到如今，只有黑帝的鲜血才能拯救我！你明白吗？”

柳池的泪潸然而下。。。。。。

“眼泪是没有用的！这种软弱的东西没有办法熄灭内心的怒火！”

是的，沈冰，他真的变了。以前只要她流泪了，他的心会立刻软下来的。可是自从他变成了孤儿以后，一切都变了。。。。。。

然而，对于柳池而言，最残酷的并不是这件事，最残酷的是，明知道对方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她却仍然无法改变初衷。始终像以前一样爱着他。看着现在这个内心冰冷而陌生的人，反而深深触痛了她的恻隐之心。她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爱他，不可救药地深陷其中。

她爱着小时候的他，爱着成人后的他，爱着强硬霸道的他，爱着被复仇冲昏了头脑的他。她永远不赞成他为了复仇而伤及无辜，甚至反对他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复仇这条永无止境的黑暗之路上。然而，她却不能停止爱他。

在这个充斥着暴力和血腥的世界，她的心还可以保持对清洁的向往，但这已经是极限了。虽然比任何人都爱他，她却不愿意为了这份爱而放弃对清洁的追求。这是她唯一的坚持！因为没有对真爱的向往，她就不再是她了。她亲眼看着沈冰怎样被这污浊的世界征服，只要生命还在，她会将清醒保持到最后一刻，不放弃任何一瞬可以唤醒他的机会！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冰，可以把那封辞职信还给我吗？”

“！”沈冰一愣。

“我不会离开你的，虽然永远也不会赞同你现在所做的事！”

沈冰看着她，眼中闪出惊异的光，这是不为他所知的柳池，那个眼神坚定、执着、果敢。然而，为什么呢？虽说陌生，却能感到那么温暖。让他不舍得移开自己的眼睛。

正在这时，突然闯进来一个人，“董事长，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

“曹公，曹公出事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