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方才在巷子了和那中年女人干事的时候,竟然碰见一个疯子,不但将我今晚的收入悉数为零,还咬了我一口!太恶心了——我好不容易提起勇气要和那女人出去的,贱人,都被那个人毁了!——白白让那女人占了便宜,妈的!别让我看见她!”
木齐立刻就听出了那是筳非的声音!
她忽然之间有一种想要灵魂出窍的感觉:她竟然忘记了,那个周扒皮中的吝啬鬼筳非是这边的牛郎——难道真是天要亡我!
木齐尽量往走廊边上靠去,希望借着昏暗的灯光能混过去。
又一个声音响起,是下午的时候听见过的绝美诱受。
“呵呵,筳非,我说你应该谢人家,不然苍溪怎么会让你去陪现在的贵客?你没看见苍溪的脸有多难看么,可见那个贵客有多厉害了——你来这里几年可有见过苍溪这样紧皱眉头?”叶茴拉着筳非就要往包厢走去。
“啐——也是,能看见苍溪紧皱眉头到也不简单,就看看是什么货色,哼——最好能补偿过今晚的损失,不然我回去就要扎小人诅咒那个高中生!”
叶茴一听,笑出了声。这筳非啊,极喜欢这种怪力乱神的玩意,还偏偏对扎小人情有独钟,估计这店里没几个没被他扎过——虽然只是玩玩,却极能使他心里平衡。
木齐出了一口气,幸好没有看见,看来今天的霉运应该算是过去了吧。
十二点一过,店里立刻人少了许多,安静了不少,木齐拖好地板,准备回休息间休息一下,反正也没什么人,应该是没事的。
木齐靠在后面的墙壁上,将乳胶手套摘了下来,里面的手上赫然还戴着一副白手套。
筳非从包厢出来,包厢里烦闷的空气差点让他控制不住脾气。他借口去洗手间从店里出来准备透透气,缓解一下方才在包厢中的压抑。
是的,压抑。
从做这一行开始,算来也有两年了,什么样的环境没有碰到过?那一次不是被他高超的手腕混过去,可是从来没有一次想今天这样压抑。
那个银色西装的男子话不多,可是浑身的气势将整个包厢都笼罩在他的气压之下,让和他一起进去的牛郎都很不自在。他和叶茴算是不错的了,还能勉强谈笑风生,拉动一下气氛。那个人脸是长得极其柔美,有种中国古典美感,若是没有那双眼睛,几乎认为是一名绝代佳人,可是他有一双罕见的祖母绿眼珠,看向你时像极了被毒蛇盯上的感觉,阴冷的直想要迅速逃离。从脊梁处不断伸上的寒冷,犹如置身冰窖。
这样怪异的组合,却偏让人有一种罂粟般欲罢不能的美丽。他想,那男人眼睛戾气太重,若是闭上眼睛,却不知是怎样的风华无限。
但是他不明白,那里总共有七个人。银色男子这方是三个人,另一边坐四个人。很明显那四个人想要讨好银色西装,所以请来这边夜•;蔷薇,可是明显人家不买账。他只是一杯杯喝着酒,每次对方想要说些什么提高一下气氛,都被他阴厉的一瞪尽数噎了回去。
筳非扔掉手中的香烟,准备转身回去。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个人,那人正露出一双带着白手套的手。
他立刻认出了那双手正是今日让他破财还受伤的人的!虽然当时灯光很暗,他也不是很看清那女人长什么样,可是那双白手套是明明白白记得的!
筳非新愁旧恨一起涌了上来——要不是这个人,自己现在顶多当是被鬼压一晚上,还能赚很多钱,也不用手背受伤——问题是,更不用被苍溪那丫派来这边伺候那个阴毒的像蛇一样的男子!
这口气在胸口中越积越大,筳非想也不想选择将它喷泄而出!
“哟,这不是那位被我非礼的高中生么?——这不是欠我八十九万两千五百块的未成年么!”
好吧,筳非承认原本他陪夜是不用这么贵的,可是当他陪那个中年老女人睡了一觉之后,肯定是会喜欢上他的,进而立刻送他或是名车或是名表或是明衣,那么这笔损失难道不用一起算么?
他对自己向来很有信心的。
木齐一听,带着白手套的手一阵颤动,颤巍巍的看向正向自己走来的某人,希望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和幻听!
筳非嘴上挂着恶意的笑容,简直和他的亮眼橙发相媲美。眼中的闪闪发光好像是看见了天降金猪一般,刺目的木齐想要立刻一个土遁消失在他的面前!
小宝说:天啊,终于更完了一章,小宝累的想死啊,大家记得多捧场啊!